“走吧,走吧!明天再来!”
“让我再看一会吧!”
“不早了啊,回去吧,明天再来。”
“那我这瓶酒……”
“存柜上,存柜上。少不了您的,放心。我们店就在这,还能少的了您的?”
……
好容易店里的人全部撵走,王昌这才长松口气,放下门帘子,就在门口座位上坐了下来。
这个累啊!
倒不是说身体上有多累,事实上,每一个进店的食客除了点餐之外,就完全没什么要求了。
才不会一阵不等一阵的呼叫服务,一会这边喊:服务员,这边没纸拉。一会那边又喊:服务员,这边水喝完拉。
总之很闲,貌似完全不用让小当,槐花特意请假来当服务员。
只是生意远比王昌想的要红火,人来人往,从中午开业直到深夜,几乎座位就没空过。哪怕不是饭点,也有早已等候的人,会点一盘炒菜,来一份面食,然后坐上大概一两个小时。
很多人似乎都忘记了正式,仿佛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电视。上班没请假,迟到一小会也没问题吧?三急来了,没关系憋住就行,除非实在忍不住……
所以协调座位,就成了王昌最需要的做的事情。
这感觉,有点像当年的黑网吧,一间屋子不过十几台电脑。一到放假或是放学,站在座位看别人玩的学生是电脑的数倍,还要多。一屋子装的人,仿佛要把房间撑爆一般。
只要有人屁股离开座位,一场抢板凳的游戏便开始了……
最起码在网吧上网,只要是你开的机,暂时离开一小会也没什么问题。上厕所,续费,或是买饮料什么的,完全没人会动你的位置。
可在这里根本行不通……
王昌现在真是口干舌燥,今天从中午开始,仿佛把一个星期的话都说完了。没办法,总不能让人在他们店里打起来吧?
他们这家俏媳妇川菜馆,可是今天才刚开业啊。
想化解各种各样的状况,大脑不转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王昌现在只感到无比的心累,什么都不想想,什么思路也都没了。
就连劝走客人都显的无比艰难,王昌原本抱着期望。他们再看一会就会走,可事实上,你不催的话,真有人是准备看通宵啊!
当然,直接将电视关了,或者把电闸拉了,是个不错的方法。
只是这样的处理方法,未免太粗暴了一些,到底还是得和气生财,所以王昌又免不了一阵忙碌,陪着笑脸,好言相劝,半推半撵的,这才把人送走。
现在,他就这么坐在靠门的位置上,目光渐渐涣散,这模样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这一天下来,应该该他操心的事情其实还挺多的。比如今天卖了多少菜,赚了多少钱,还有那些顾客反馈,比如,哪道菜最受欢迎,哪道菜剩下的最多。酒水送出多少,花生瓜子又被人吃了多少……
总之林林总总,都需要王昌上心。要经营好一家饭店,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细节决定成败啊!
这个道理王昌当然明白,只是现在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搞那些。
算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快十一点,如果是前世,这才几点,正是清醒的时候。不抱着手机熬到一两点,那都根本睡不着。
可现在穿越过来已经过去不少时间,王昌已经习惯八点睡觉,这时间熬的久了,还真是困的让人倍感煎熬。
小当和槐花在收拾这最后那一桌,棒梗在外面给窗户上板。电视对人们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从各方面都在挑战王昌的认知。毕竟是人越来越多,最后店里位置不够了,很多人竟然选择趴在外面的窗户上看……
就离谱。
何雨柱和小严同样累的够呛,明明好好的饭店,中午顶多忙活两个小时就完了。谁知道却成了一场极为漫长的耐力赛,中间不断的点菜,他们也只好休息一会,就起来忙碌一阵,别提多辛苦了。
现在店里还算有精神的,也就棒梗和贾张氏了。
棒梗那是店里用不上他,过了开业典礼,摆弄好电视。王昌直接就打发他上街,卖袜子去了。
虽然说着玩意盈利不高,根本卖不动,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棒梗这家伙还不情愿,非要留在店里洗碗。其实他的本意,那是不用说都知道……
至于贾张氏,按理说现在困的要死,可谁让她是收银,谁让他是财迷呢?看着今天这收上来的钱,一叠一叠,一元的,十元的,那是别提有多开心了。虽然这电视她看的有些不够舒坦,可整个店里的员工,也就属她最清闲了。
“哎,今天可赚了不少啊!”
贾张氏喜滋滋的走了过来,把今天手上来的钱用皮筋扎好,一捆一捆的放在了王昌面前。
王昌只觉自己累的快要猝死了,即使现在放在眼前的都是一百一百的大钞,他也顾不上了。现在他只想睡觉。
“走吧!咱们回去吧?”
帮厨小严是在八点多清闲下来后,就被打发回去了。倒不是说心疼那点加班费什么的,主要是在这干耗着,也用不着这么多人。真正麻烦的是电视,而不是后厨菜炒的慢。
不过除了该给的钱外,王昌多少还是补了一天。毕竟这工作强度,也快赶上追魂夺命流水线了。
何雨柱则是在店里等他们,电视还在放着呢。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像这边走来。
王昌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视线一阵模糊,用了好久才看清周围。
只见小当槐花守在旁边,贾张氏已经把钱装进了袋子,而何雨柱已是伸手,想要将他扶起。
是该回去睡觉了。
王昌不经意间,却又听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电视还没关呢?这电费是不要钱吗?
接着就看见棒梗已经把椅子踢到桌子下面,正把桌子并在一起,铺床呢!
“把电视关了,把门关上!”
王昌有气无力的吩咐了一句,接着挣开何雨柱的搀扶,几步走到了铺好的床前。
棒梗委屈的阻拦道:“妈,不是说好了,我来守夜的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