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难！
别看牧白修炼速度很快，但这只是他。别看大宗门的弟子大多都很年轻，那是因为大宗门有的是资源可以培养弟子。
普通宗门内，三十岁能成气境是天才了。六年前，牧东二十七岁，元境九重，已是相当令人瞩目的人才。
爱慕牧东的人有很多，不过牧东已有赵莹为妻子，当时更有十岁的孩子牧白，只能让那些女子断了念想。
除了赵雅……
牧东还记得赵雅曾三番四次表达出喜欢他的意思，他当然要拒绝……可他没想到，因为他的拒绝，居然能引出后面这么多的事情，更是害得赵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赵雅……”牧东低着头道：“居然是她么？”
“就是赵雅！”四长老又接着道：“当日她是亲自来的，自报过名讳。”
“没认错？”
“没有！我们事后特意派了谷中大妖去人族中寻找赵家，见过赵雅，的确就是此女，一切都是她的命令！”四长老回答道。
牧白一拳打在墙壁上，神色不太好看。这种事情，是谁都不曾料到的。
“那人呢？”牧白冷声问道。
“将人抓来后，我们就去禀告赵雅了。”四长老缓缓地道：“在此期间，赵莹一直待在我狼谷中，我狼谷众妖对其也是奉若上宾，没有丝毫不敬之处，直至得到一个命令。”
“说！”
“是赵雅传递来的命令，要我们……”四长老迟疑了下，才道：“要我们击杀赵莹。”
“然后你们就杀了？”牧白冷冷地看着四长老，杀意涌动着。
牧东也无法平静，他平时很温和，但此次事情涉及到的问题太大了，仿佛无数蚂蚁啃噬着他的内心，他无法平静！怎么可能平静！
“没有，绝对没有。”四长老垂着头道：“我们不是嗜杀之人，先前与赵莹又不相识，岂会伤及无辜……可我们也不敢放走赵莹，所以赵莹还住在狼谷。”
“现在还在？”牧白立刻问道。
牧东的眼中也立即泛起了一抹神采。
四长老点头道：“没错，直至如今依然住在我狼谷中，我狼谷不曾怠慢她。其实，你们实在太莽撞了，不应该那样对我们，这会让她多尴尬？”
“你骗我。”牧白冷冷地道。
“我所言句句属实，没有骗你。”
“你骗我！”
“我真没骗你。”四长老低着头。
“你骗我！”牧白冷视着四长老说道：“你若没有骗我，在我最开始询问时，你为何吱吱唔唔，不愿将此事告诉我等？”
“没错，是骗我等……”牧东露出一抹苦笑，刚才他都当真了，可听牧白所言，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不愿开口，是有另外一种原因的。”四长老叹息道。
“说，但愿你不是骗我！”牧白的心情也有些起伏，盯着四长老。
四长老表情没多大变化，缓缓地道：“其实，多年下来，我狼谷大长老左天封待赵莹一直极好，以至于赵莹……赵莹她生出了感情，如今算是我狼谷大长老名义上的夫人。”
“什么？”
“这不可能！”
山洞内的人都十分诧异，居然会是这样？
“夫人自觉对不起你等，所以不愿相见，故而我先前才不言，还请你们见谅。”四长老平静地道。
“怎么会……”牧东失魂落魄。
“你骗我！”牧白冰冷地注视着四长老。
“是真的，现在赵莹算是七夜的后母。”四长老回答道。
左七夜的神色一直没什么变化，直到牧白看过来，才道：“弟弟，快放了我们把。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不愉快？”
“我不信！”
“这是事实。”左七夜起身道：“后母待我极好，我也记得后母的好。今日见到你提出单挑，是想替后母看看她的孩子现今如何，事实证明你很不错。若是后母得知，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我不信！”牧白还是这句话。
“我们知道，事实总是令人难以接受。但最终，每个人都要接受那沉重的事实，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四长老叹声说道。
“我不信！”牧白的声音回荡在山洞内。
“我也不信！”牧东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内心的激动。天下人可以误会赵莹，他也不能误会赵莹，因为他是赵莹的丈夫，唯一的丈夫！
“也是怕你们不信，甚至迁怒我们，一开始我们才不言。”四长老露出无奈的神色道。
“我们说的就是事实，哪怕你们不信。”左七夜微笑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先前的事情就算了，你们也不必道歉。”
牧白和牧东依然不会信，牧白对母亲的记忆，因为重生的缘故，在五十六年前，太遥远太模糊了。朦胧中，他记得那是个温柔如水，很爱他，很爱牧白的女子。他不可能相信母亲会背叛父亲背叛自己。
而在牧东的记忆中，赵莹的身影还无比清晰，他对这个女子记得深刻，他明白，这个女子爱的人只有他！
“你们若是不信，不如跟我们回狼谷一趟把。”四长老循循善诱道：“去了狼谷，见到了赵莹，你们就知道我所说的并不假。”
他的嘴角，浮现了短暂的笑意，很快隐去。他说了半天，迷惑几人，不正是想把牧白他们再带回狼谷么？
只要到了狼谷，他相信大长老三位一定已经出关，到时候想要做什么，还不是己方说了算？
“是啊，回去吧。你们都吧事情闹这么大了，想来后母也想要与你们亲自解释。”左七夜笑着道，他倒是很快领会道了四长老的意思。
“走！”牧白大步走出了山洞。
“是真是假，我心中已有定数，但去看看也无妨。”牧东早就平静了下来，他对自己妻子非常信任。
火树族和火猴族的三妖跟了出来，都不太敢说话。刚才的气氛太沉重了，他们也是憋了好一会。
突然，花沫来到牧白身边，传递来了消息：“我要突破了。”
牧白一怔，旋即点头道：“那好，我让你回小扇那里。等你成为大妖，能化作人形，再出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