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的不对劲也传到了梅家大少爷梅栎泽和康平郡主夏研耳朵里面。
“阿弥,你最近见过梅姐姐吗?”夏研和梅栎泽一段日子没见,一张口就问到了梅栎清的下落。
梅栎泽站在二楼的走道上,握紧了栏杆:“没有,一次都没有,卿卿她不肯见臣。臣也递过帖子给卿卿,卿卿没有回臣,就派了个眼生的小丫鬟来告诉臣一声。”
护国公没有告诉夏研她二哥夏哲也去了南疆的消息,但夏研还是猜出了梅栎清的处境不容乐观。
“梅姐姐可能偷偷去了南疆。”夏研说道:“听说是梅姐姐病重了,最近三公曹尚书王映寒家的小姐王和安也传信过来问梅姐姐的消息。之前是问梅姐姐能不能参加她的婚礼,现在…王姐姐也都过门了。”
“可恶!卿卿到底怎么样了!”梅栎泽一直把梅栎清当自己的妹妹看待:“梅府里面越这么藏着掖着,臣越觉得不对劲…会不会卿卿…”
“不会的,不会的,梅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夏研否定了梅栎泽的猜测:“听说当初梅姐姐去南疆,也是有梅老夫人准许的,梅老夫人总不能害…梅姐姐吧…”
这话夏研说的自己都不信。
如果梅家真为了梅姐姐好,为什么给她结那么一门亲事?还对梅姐姐几次遇险袖手旁观?
梅栎泽没有吭声,他心里面有些猜测,但不能当夏研的面说出来。事关梅家,事关家丑,这让他在她面前…怎么能说得出口?
“听说阿梓也不见了…”梅栎泽说道:“阿梓从小就离不开卿卿,如果阿梓也不在的话…”
两个人对视一眼,梅栎清一定出事了!
这时蒋嬷嬷亲自到了梅家三房住的小院子里面,没成想碰到了护国公和长公主殿下:“老奴拜见护国公、长公主殿下,护国公万福金安,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原来是梅老夫人身边的蒋嬷嬷啊?今儿个凑巧了,不知道梅老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情?”长公主谢蕴逸亲热地说道。
虽然长公主谢蕴逸金来越来越看不上梅老夫人的做派,可夏研一旦和梅栎泽结亲,还未分府的梅家也算是夏研的婆家,她不能落了梅老夫人的面子。
蒋嬷嬷面上不露,只推说道:“老夫人身子有些不爽利,老夫人想见一见三老爷。”
“母亲身体不适,有没有请郎中了?”梅仲樟也没往幌子那么想去,毕竟梅老夫人岁数大了,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常理。
“哦,梅老夫人不舒服啊?那可是大事儿!相公,咱们一起去瞧瞧吧。”长公主殿下说道。
“请了请了,郎中前脚刚走,老奴后脚就来三老爷府上了。”
蒋嬷嬷有些慌乱,本来是托词,谁想到长公主殿下当了真,她更不好拦着了,玩意儿长公主殿下给她治一个欺君之罪怎么办:
“那就有劳护国公和长公主殿下了,老奴先回去说一声,别让梅家上下慢待了二位。”
“嗯,理当如此,蒋嬷嬷去吧。”长公主殿下谢蕴逸和护国公夏焘对视一眼,立马清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梅仲樟思母心切,带着窦氏和两个孩子就赶往几条街以外的京城梅府中。护国公、长公主还有夏研紧随其后。
梅老夫人也没想到汝南公主府下聘礼,会与梅家三房会见护国公还有长公主殿下的日子凑到了一天,蒋嬷嬷处置虽不是最恰当的,但那种情势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理由。
梅老夫人依着蒋嬷嬷的说辞卧病在床,拉下纱帘来在帐内假装咳嗽:“老身身染咳疾,未能远迎,还请护国公、长公主殿下还有康平郡主殿下您几位恕罪。”
“梅老夫人免礼,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说这些有的没的。”谢蕴逸客气道:“您瞧过郎中,郎中怎么说?”
“郎中说要换季了,所以身体不适得了咳疾,人老了都有些小毛病。”梅老夫人又咳嗽了两声。
护国公注意到了进来梅府的时候,梅府大院里面堆放着一些似乎是聘礼的东西,便问道:“梅老夫人是不是又要添喜事了?院子里面是不是放了哪家送来的聘礼啊?”
谢蕴逸也注意到了,但没有直说出来。人家前脚刚下了聘礼,后脚蒋嬷嬷就说请过郎中,这时间能赶得及吗?
“回护国公的话,那聘礼是肃云伯府刚送来的,梅家的确要添喜事了…”虽说是大喜的事儿,可蒋嬷嬷说起来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到喜气。
屋子里面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人精,谁也没有戳穿蒋嬷嬷浅显的谎言。
夏研对身边的白芷悄声说道:“白芷你去查查梅姐姐是不是在梅府里面?如果没在,弄清楚梅姐姐去了什么地方,大概去了多久了。”
夏研的话传入梅栎泽耳朵里面,梅栎泽没有阻拦。
他也想搞清楚为什么梅家连人都没有,也敢接下肃云伯府送的聘礼,就不怕这几十箱的聘礼噎死梅家吗?
梅栎清此时接近了南疆与大魏的边界,谢博宇准备好要把梅栎清从拈花教教主周阿琳手里解救下来,要出门的时候却来了不速之客。
“晋王殿下好久不见,不知道晋王殿下还记不记得草民的?”
谢博宇思忖了一会儿:“你是…醉鬼楼那个厨子?”
“哈哈哈,晋王殿下真会说笑…”
风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就属冷月观一系最为吃惊,紫儿直接跳了出来:“师兄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怎么来了?我还要问你呢,栎清出事你为什么瞒着我?”风桥故作生气,谁都看得出来他是逗弄紫儿的。
“当初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你就带着焦渥…焦先生到处乱窜啊?”风桥这才注意到人群里面还有很多生面孔,他不敢直呼焦渥丹的名字。
谢博宇一心想去救梅栎清,语气不善道:“请您让一让,我们有要事要办!”
“就你们这样的,有什么要紧事要办?要去的话,就先过我这一关吧,”风桥把背后的包袱一层层揭开,露出一把比风桥本人还要高上一个头的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