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外面能有什么?别是谢博宇的借口吧?
“嘘!”看谢博宇煞有介事的样子,应该不是耍弄她玩吧。
梅栎清屏气凝神开始听,有几个人慢慢走近这里。
梅栎清用眼神询问谢博宇,那些人不会走进来吧。
谢博宇笑了笑,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梅栎清气急,顺着谢博宇的痒痒肉掐了一把,居然…掐不动,谢博宇什么时候练成这样的“钢筋铁骨”?
谢博宇笑得更灿烂了,看他的傻卿卿被这一系列的“意外”,唬得一愣一愣的,仿佛又回到几年前他初见她时候的样子。
这样的懵懵懂懂的卿卿真可爱。
谢博宇把梅栎清搂得更紧了些,引起了梅栎清的不服气的挣扎,谢博宇则抱着梅栎清从假山顶上的洞翻了出去,梅栎清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还真如梅栎清想的那样,那些人朝着假山最深处的这个石洞走了过来。
巧的是,进来的也是一男一女。
“眉儿。”
男人一绕三转的声音,让谢博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声“眉儿”好像在叫梅栎清似的,让谢博宇十分不爽。
多年的相处,让梅栎清有了默契,背上竖起的汗毛,意味着这个小气的男人又炸毛了,以她的经验来说,又是和她有关的事情。
既然他那么在乎她,为什么当初要选择二妹妹呢。
梅栎清无端的又伤感起来。
一声娇俏的“死相”把梅栎清从浓浓的悲伤里面拉了出来,也如谢博宇一样鸡皮疙瘩起来了。
梅栎清扭头与趴在她背上的谢博宇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或许这个地方就是一个秘密约会的场所吧。
可目前的状况又让两人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听一次墙脚了。
“眉儿,我好想你啊。”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男子的声音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梅栎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博宇却觉得自己奇异地能体会到这个男人的思念之情。
“死相,你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有用。”听声音像三四十岁的女子。
“眉儿你说的是我的嘴,还是你的嘴啊。”
“讨厌。”
梅栎清已经快听不下去了,接下去应该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吧?这还大白天的呢,晚上还参不参加千鹤宴了?
显然女子的情话打动了那位男子,男子哈哈笑起来:“眉儿,我就喜欢你这羞涩的模样,可惜现在还是白天,晚上还是父亲的寿宴。”
这男子难道是高太尉的儿子?
“还是太尉大人的寿宴要紧。”那位“眉儿”的声音低落下来:“难得咱俩能见一次面,隔着一个房头不容易啊。”
隔着一个房头?这女子也是高家的人?是哪一房的媳妇子?
梅栎清脑子已经糊了,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凌乱的关系。
谢博宇轻轻摸了下梅栎清的头,心里感叹他的卿卿就是单纯啊。世上不仅有这样的关系,还有男子与男子不可说的事情,女子与女子不可说的事情。
情之一字,可使人化为圣人,也可使人变成禽兽。
女子的幽怨让男子有些意动:“那眉儿,咱们…”
“讨厌。”女子却伸手环住了男子。
谢博宇虽然很想着两人能“教导”下他的卿卿,不过看样子卿卿应该忍不下去了吧?他可不想过了几年的第一次见面就被他搞砸了。
谢博宇往远处扔了颗石子,男子惊醒地问了声:“是谁?老爷我这就出来。”男子开始整理衣衫。
女子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花容失色地把掉在地上的腰带捡起来,往身上系好。
“眉儿我先出去,你过一盏茶的时间再走。”男子轻声说道。
女子含着眼泪点了点头,那样子仿佛是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小花,使人怜惜不已。
“乖。”男子转身从洞口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扒着洞口看了下,见四周一片寂静,才悄悄摸摸地穿过假山丛中,不再见踪影。
人都走了,梅栎清才大口大口地呼气,刚刚她极力控制呼吸,生怕那个练家子发现,惹出大麻烦。
“卿卿,瞧你的样子。”谢博宇觉着惊魂未定的梅栎清,也别有一种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够。
“咳咳。”
“谁?”梅栎清捏紧袖口,声音略微发抖地问道。
她和晋王殿下在这里的样子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一旦发现她和晋王殿下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们两个都会大祸临头。
谢博宇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也没有像梅栎清那么在意。
刚刚捡漏的那个人是他吧?不过他对卿卿没有非分之想就随他了。如果他成了卿卿这边的人,对卿卿的成为王妃会更有利。
“梅小姐别担心,是我。”一个人影从底下的一处假山后头闪现出来:“在下没有打扰您和晋王殿下吧?”
“你是…”梅栎清仔细想了想,她确定没有见过眼前的人。
“小姐…”石青从男人身后奔出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那样子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两个男人心有灵犀地望了一眼,对对方那边发生的事情都有了个谱气,甚至升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梅栎清看见石青,立马就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了:“你是如意阁阁主邹源吧?”但她也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了,敢这么欺负她的丫鬟,当她这个主子是摆设啊?
“石青,你别难过,我这就下来。”梅栎清也不管邹源如何反应,她只想要她的石青不要难过。
“卿卿,我抱你下去吧。”
“不用,我自己会走。”梅栎清拒绝了谢博宇的帮助,顺着假山的坑,一步步地回到了地上。
主仆两人抱在了一起,好像都找到了彼此的主心骨一样,异口同声地说:“咱们走。”
谢博宇与邹源也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假山石洞的不速之客一个个都离开了,而原本的主人现出了真身:“梅家小姑娘,能把几个男人都握在掌心里,真是不简单啊。”
另一个人毕恭毕敬地说道:“但也只是颜色好,过了这个花期,花朵也就没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