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栎桐跟在后面笑出了声:“紫儿师父以为我长姐没有想到吗,她是想成全…”
“要你多嘴!”梅栎清喝止了梅栎桐道:“虽然你练功练得比我勤快些,但不一定能胜得过我!”
梅栎清抬起眼睛四处打量,好像在寻什么人似的,自己喃喃自语道:“他…怎么还没来?”
“长姐说谁呢?”梅栎桐说道:“消息不会有错的,上次在离宫他的人害得姐姐那么惨,这一次看小弟我你给长姐你报回来!”
梅栎桐话音刚落,咻咻咻几声带着火苗的利箭如木的声音,晋王府东院一角起了明火,迅速燃烧起来。
“不是说还有些时候吗?”紫儿收起了笑容:“怎么大白天的就攻了进来?莫非…”
“小姐不好了,有人挟持着二小姐从东院过来了。”杏红腿脚麻利,第一个赶来报信。
“梅七!”梅栎清喊道:“你快去东院,把我妹妹救下来。如果人救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不行,属下是来保护大小姐的…”梅七拒绝道。
“别废话,赶紧去,他们不光要西院书房里面的东西,他们还要我二妹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梅栎清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不管是谁的孩子,名义上都是王爷的孩子,他就信谢!”
梅七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些人还想放长线钓大鱼!
“是,属下这就去!”
“你再带上梅九,你一个人去肯定寡不敌众,有梅九相助你才会更顺利一些。”
“原来大小姐你早就知道了…”梅七说道:“梅七与梅九前去相助二小姐,大小姐您保重!”
梅栎清对梅七点了点头。
“阿梓,你手上的梅字号的人还有几人?”梅栎清问道。
“只有三人…”梅栎桐如实回答:“梅二,梅三和梅五。”
“能用的有几人?”
“两人,梅三和梅五。”梅栎桐自动把梅二排除在外。
“两人分别能做什么?”
“梅五出谋划策在行,梅三统筹全局在行。”
“现在梅字号交由你管,姐姐我也不掺合了。”梅栎清略带欣慰地看着梅栎桐:“东院那边的人手全部交给梅五与梅三,所有人听他们号令。”
“那西院呢?”梅栎桐问道。
“就由紫儿师父,姐姐我还有阿梓三人守住吧!东院可不能丢!”梅栎清竟然说出了豪气冲天的感觉。
“你们两个可别带上我,我就在一旁看着不插手。”紫儿拿了个小马扎,坐在一旁躲清闲:“你们连京城里面的晋王府都守不住,还能干什么呀?让师父我见识见识你们的真本事!”
“好嘞长姐,我这就去东院传话!”梅栎桐走之前还不忘给紫儿撒撒娇:
“师父最好了,肯定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我不小心练功扭伤了,还不是师父你帮阿梓抹的药。”
“德性!”紫儿啐道,嘴角忍不住地往上撅。
“梅家大小姐,你还记得老夫吗?”这时,张管家从柱子背后走出来:“王爷临走前,把老夫托付给了大小姐,大小姐要照顾好老夫才是啊!”
张管家对梅栎清鞠了一躬。
梅栎清没有看明白张管家意欲何为:“张管家您这是…”
“你这个让人不省心的东西,快点儿滚过来和大小姐见礼!”张管家一把将藏在柱子背后的梅二给揪了出来:“还有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也麻烦大小姐您照顾了。”
“哟,老家伙,你舍得把这个宝贝疙瘩拿出来溜了?”紫儿稍稍坐正了些:“有他在,栎清你保准没事儿。”
梅栎清更加糊涂了,张管家这是要做什么?到底是谁照顾谁?
躲在东院的宝蓝与朱彤闻到了焦油味道,心里开始惴惴不安。宝蓝开口道:“怎么还放上火了?不行,我得出去看一眼,小姐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宝蓝你别出去,咱们什么也不会,出去了也是拖小姐的后腿。”朱彤拉住了宝蓝的衣角说道。朱彤不知道宝蓝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宝蓝和冷月观相关。
“那该怎么办啊?万一火势走起来,整个王府都会陷入险境之中。”宝蓝也觉得朱彤说的在理,内心犹豫不决。
“晋王府在城里最好的位置,着起火来,不可能没有人看不到。”朱彤分析道:“只要有人大喊‘着火了’,就肯定会有人来救火的,宝蓝你别急。”
“怎么可能不着急?”宝蓝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那些歹人会不会是冲着二小姐去的?”
“歹人冲着二小姐去做甚?二小姐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值得别人惦记的。”朱彤不以为然道。
“可是二小姐怀了身孕啊!”宝蓝粗通医理,早就知道梅栎宁怀了身孕。
“那…和我们又何干?”朱彤唯唯诺诺地说道:“二小姐今天上午还想来害大小姐,活该她被歹人抓去。”
“那不是二小姐一个人的孩子,那是晋王爷的孩子。”宝蓝也不知道梅栎宁肚子里面的孩子是卫儒澄的,不是谢博宇的:
“咱们身为大魏子民,就应该为大魏尽一份力!不行,我一定得去二小姐的屋子那边瞧瞧。”
“宝蓝你别去,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朱彤这次两只手拽住了宝蓝的衣袖,丝毫不肯让宝蓝离开。
“朱彤你别忘了,王爷这一次是去西北大营遇的难,十有八九和那些番邦脱不了干系!”宝蓝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如果国破了,会有更多人死于异族人的手下!到时候你怎么能安心?”
“那是别人的事儿,可不是我的事儿。”朱彤顶嘴道:“宝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能做什么啊?如果那些歹人铁了心想把二小姐带走,你这么去还不是去送死!我这是为你好。你懂不懂?”
“那小姐呢?”宝蓝折了回来:“小姐身为主子,把咱们放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去外面给咱们守着,朱彤啊,小姐方才还告诉你,替你除了奴籍,做人可不能那么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