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下一秒欣喜的神情盖过了惊异的神色:“栎清你的医术已经进步到如此地步了啊,这才几个月的时间…”
长公主殿下谢蕴逸打断道:“咱们别在这里站着讲话了。万嬷嬷,你领梅大小姐去本宫的房间去挑一身梅大小姐能穿的衣服。公爷也是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等梅栎清回到大厅的时候,火红色的长裙把梅栎清衬托得如火焰一样耀眼,夏研又是第一个上来说:“梅姐姐你穿母亲的衣服真好看…”
谢蕴逸满意地点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万嬷嬷你只换了衣服,怎么没给梅大小姐化上妆容呢?衣服和面容不成一体,看起来就不协调了。明明梅大小姐长得那么好看…
还不快去,给梅大小姐化上你最拿手的妆容,就是当年那个叫…叫梅花妆的,本宫觉得那副妆容十分适合梅大小姐,还有配合这套衣服。”
“是。”万嬷嬷行礼道。
梅栎清赶忙推脱:“长公主殿下,太麻烦了,不用了,栎清是来护国公府瞧病的…”
“栎清丫头,不是师父说你。”焦先生发了话:
“女孩子家家就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整天穿的衣服素的哟,都快赶上你师父我了。
长公主殿下说得对,穿了美美的衣服,就像装扮上美美的面容,不协调的样子比你素面朝天的样子还丑…你跟着万嬷嬷去,长公主身边人的手艺肯定是个顶个的好。你也不能驳了长公主殿下的脸面。”
焦渥丹最后一句打动了梅栎清,长公主殿下盛情难却,她不能让长公主的好意落了空,要不然她以后可不敢找夏研来玩儿了。
梅栎清再次回来的时候,梅栎清化了梅花妆,穿着大红色的长裙,没有一个人不被梅栎清这身打扮吸引。
夏研先说:“梅姐姐,研研找不到话来形容了,太漂亮了。万嬷嬷你手艺这么好吗?明儿个也给研研化个梅花妆,研研也要像梅姐姐那样美。”
夏哲的眼睛就钉在梅栎清身上拔不下来,痴痴地望着恍若画中仙的梅栎清。
长公主殿下看见梅栎清这副打扮才彻底满意:“不错,万嬷嬷你的手艺没有半分退步。你看看,梅大小姐这么一拾掇,满京城里面有几个比得过她去?除了文府那个小姑娘,本宫还想不出来其他人呢。”
“母亲这是说研研不够好看吗?”夏研瘪瘪嘴道。
谢蕴逸知道夏研这是吃醋了,赶忙哄宝贝女儿:“我们家研研最好看了。你是没长开,要不然在京城里面也是最美的。”
夏研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有父亲、母亲的底子在,她能丑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
“研研想什么呢?”谢蕴逸看夏研想出了神,便说道:“你梅姐姐要开始看病了,你先第一个瞧。”
夏研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羞红,支支吾吾地跟了过去,让梅栎清诊病。
“梅姐姐,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书?”夏研试探着问道。
“郡主喜欢什么样的书?”梅栎清先摸脉象。
“比如《山海经》那样的书。”夏研故意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梅栎清不可置信地抬头望了一眼夏研,只见夏研满脸羞红,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把头低了下去,专心诊脉:“郡主有空到臣女那里挑书就是了。不过臣女最近有些忙,得等到臣女有空的时候。”
梅栎清惊讶于夏研的大胆,心里又感激夏研对她的信任,她左右琢磨了下,大哥还未婚配,郡主人才貌俱佳,哪里有不配的呢?困难的地方就在于两边长辈同意。不过先让两人相处一阵子再提也来得及。
“梅姐姐你忙,研研这边不打紧的。”夏研心想,有个聪慧的梅姐姐,说起话来既省心又省力。梅姐姐这是告诉她,等她约好长兄那边就会给她信儿。
夏研心中憧憬着,脸色也越发红通通的了。好似夏研没病,梅栎清也给她诊治出病来。
梅栎清凝神思索了一番:“郡主这是胎里不足之症,听师傅说,八、九年前她给郡主诊治过,只把胎毒清理了,剩下的就靠平日里调养了。
这些年来,护国公和长公主殿下给郡主调养适宜,郡主胎里不足之症已好了大半,就是脾胃上有些失和,也要慢慢养才是。其他并无大碍了。”
焦先生闻言笑道:“郡主这病症看起来复杂,其实已被为师治好了大半。你看过了为师的手札,诊治起来自然不费力了。你说的也算应对得宜。
唯有一样你没提到,或者说关心则乱,忽略了小郡主不能成天在屋子里面待着,得让她多走动走动。护国公,长公主殿下,郡主已可以骑马,有空时带她多练练,等着骑马时能把气喘匀了,小郡主的身体就无恙了。”
护国公府一家听了又惊又喜:“焦先生您可说的是真的?那可太好了!”
其中要数护国公最激动:“研研,今天爹爹去给你到外面马厩里挑匹好马,明天你就能跟着爹爹去骑马了。”
“爹爹你等会儿带研研去挑吧,研研要挑匹好看的马。”夏研认真地说道,把护国公府一家逗得更开心了。
“接下来是夏哲公子。”焦先生的好心情也被护国公一家给点燃了:“栎清你可得注意,二公子的病不好治。”
“是。”梅栎清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思应对。
“栎清,你和研研刚刚在说什么,研研的神色不对劲。”夏哲找了个话题和梅栎清聊起来。
“哦,是郡主想到我那里去借书,随便聊了几句。”梅栎清没打算把小女儿家的心思说出来,让夏研难堪。
夏哲凑近了梅栎清,虽然还有一段距离,夏哲的气息悬在梅栎清头顶:“你不说我也猜得到,研研是为了你那大哥梅栎泽吧。”
梅栎清又再次不可置信得抬起了头,夏哲把梅栎清可爱的神情看在了眼里,越发觉得自己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