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清因有事想找赵谨言帮忙,诗会结束后就随赵谨言去了赵府,苏华自然也一同前往。
“子清,快随我进去,我要特别将你引荐给一个人。”两人一起走进堂屋,只见那红漆高背太师椅上坐了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赵谨言走进去恭敬行礼。
“学生见过恩师,不知恩师近来身体可好?这位就是学生提过的夏子清夏临渊。”
“谨言啊,为师身体很好你不用操心。这位就是夏公子吧,的确是英雄出少年呐,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赵谨言转过头来向夏子清介绍,“子清,这位是我的授业恩师凌风凌老先生,也是云风城慧明书院的院长,刚才恩师也在诗会现场,对你的诗作可是赞赏有加。”
夏子清忙上前行礼,“见过先生,学生夏子清,先生不必客气,尽可直呼学生的名讳。”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子清吧,子清的文采如此之好,刚才那一首《临江仙》真是潇洒不羁,文采斐然,不知你师从何人,可有功名在身?”夏子清一听这是在问她的来历,可自己上哪儿去找一个老师出来,只好编了个谎。
“学生并未师从何人,幼时是家父为我启蒙的,只可惜家父很早就去世了。因学生并未参加过科考,所以也没有功名在身。”
凌风一听顿时大感兴趣,若真如她所说,并未正经进过学却有这般不凡的文采,那她就是自学成才的了。
“哦?子清你既然并未拜过授业之师,却如此学识不凡,难道是自学成才的?”
“不瞒先生,学生自幼喜好诗文,又从小熟读各大名家的诗作,对于诗词一道略有见解。至于其他经史子集只能看懂了解大意,对于科考的内容也不知甚解,实在惭愧。”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不知你可愿意拜我为师,进入**书院读书,学习四书五经,经史六艺。子清你天资聪颖,若不好好求学上进岂不是可惜了。”
“这……不是学生不愿,只是……”
“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旁的苏华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子清可是担心若你一走,莲花村的孩子们就没有了先生?”
赵谨言见恩师一脸疑惑,连忙解释,“恩师有所不知,子清她在莲花村办了一个学思堂,为村中的孩子启蒙。”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不仅学识出众,还有这等学为传道的想法,着实难得,既然这样,我答应你可以自己选择入学时间,等你安排好了之后随时去书院找我,怎么样?”
夏子清一听顿时大喜,连忙端了茶恭恭敬敬的行拜师大礼,“多谢恩师,学生定当谨遵恩师教诲,勤学奋进,不辜负恩师的厚望。只是有恒他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知恩师可还愿意再收一个弟子?”一旁的赵谨言也对苏华称赞不已,并向自己的恩师介绍了苏华。
凌风觉得能得夏子清和赵谨言两人的交口称赞,此人定是文采不凡的,便细细考校了一番果然十分满意。而苏华虽然身为皇子,但此番遭自己兄长的迫害,身受重伤,流落至此,若不是得夏子清所救怕是早已性命不保了。便也早就心灰意冷,觉得那皇宫冰冷无情,不愿再回去。现在能够和子清一同去书院求学也是极好的,也就心甘情愿,恭敬顺从的敬茶拜师了。
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凌风老先生了,一下子就多了两个天赋极好的学生,真是老怀安慰啊。“好了,事情都已了结,为师我也要回书院去了,你们尽快安排好这里的事宜,就去书院报到。”三人齐声答道,“是,谨遵恩师教诲。”送凌风老先生离开后,夏子清才想起自己的大事还没有说呢。
“谨言,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哦?谁来听听,能帮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之前听你抱怨说酒楼里的饭菜不好吃,菜品单调,毫无新意,不知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仅仅是这月湖镇,就连云风城里的酒楼也没什么新鲜的,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怎么了?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不瞒你说,我的存银已经不多了,以后用钱的地方会越来越多,听你说现在的酒楼菜色简单,想必是没什么独到之处,我想开个酒楼,你觉得怎么样?”
“这想法好倒是好,只不过士农工商,难道你不怕开酒楼有失你的身份吗?”
“身份?我只不过是一个穷困之人,只是识得几个字罢了,若是连自己和家中之人都养不活,又何谈身份。而且,我从不觉得商人轻贱,因为正是这少部分的商人掌握了大多数人的财富。他们凭得是自己的本事,和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赵谨言听了夏子清这一番言论心中很激动,自己正是出自于云风城最大经商世家的赵家,赵家虽然富可敌国,却还是被大多数人视为身份低微的商人,所以自己才会苦读诗书,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重振家风。
“对,你说的对,商人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那你想我怎么帮你?”
“很简单,我想让你借我一些银两,我大概算过了,开一间酒楼本金最少需要差不多八百两银子,现在我能拿出来的只有三百两,希望你能再借给我五百两银子,到时候我一定会如数奉还的。”
“好,这没问题,我立刻让人准备。那么这酒楼你想在哪儿开?”
“自然是云风城了,到时去了书院也好有个照应。对了,你们赵家在云风城想必是极有人脉的,你可否先替我找一个位置好,地段好的铺面?”赵谨言自然是一口答应了。
于是,第二天夏子清就让宋成和赵谨言派来的人一起去云风城打点去了,让他尽快看好两三家可靠的铺面以便她从中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