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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军中布置及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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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盛十三年十月初一,左右神武,左右神威四军兵员入营。

从羽林军抽调的校尉旅帅队正总共八千余人,加上从北苑及各皇庄选出的青壮八万余人,近九万人让之前被抽调一空只剩左右羽林卫一卫的北苑大营人声鼎沸。

“咚!”

“咚咚!”

“咚咚咚!”

……

鼓点越来越急,各部将校们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来回巡视着自己的驻地。

北苑大营总共分为六个大营三座军衙,六座大营分为两排,每排三座大营,同军大营分置对面,左卫在北排,右卫在南排,营地称为北左,北中,北右,南左,南中,南右,后缀大营。

三座军衙处在中央,每军一座军衙,军衙周围是平坦的草地,用于全军演武所用。

中央两座大营属于羽林军,神武军大营在西边,神威军大营在东边。除了羽林军因为要驻守南山离宫,大营常年只有一卫人马,总是轮空一个大营,剩下的四个大营就是划分给神武神威两军。

属于每卫的大营的布置基本相同,不是四四方方的营地,而是长方形,分为六座小营,东西走向排成两排,每排三块营地。命名类似大营,后缀单字小营,例如北中大营南右小营。

靠近军衙的一侧中央营地都是坐落着一座卫衙的校场,剩下五块营地则分给各府。

属于各府的营地中央是校场和卫府,所谓卫府就是每卫下属的前后左右中五府的小衙门,平日里统领禁军的中郎将就坐镇于此。

大乾各军的军阵多有差异,比如安北都护府军阵后发制人,兵种均衡,安西都护府军阵雷霆雨露,以轻重骑为主。安南都护府军阵坚如磐石,以步射为主,安东都护府军阵诡异莫测,以轻骑为主。

大乾军阵因战场环境的不同,兵员要求不同,虽然都是前后左右中五军布置,但是各军阵之间的差以很大。

而作为天子六军的北衙禁军还有南衙十六卫坐镇帝国中枢,担任着守卫国都,援助各个边府的职责,因而追求军队的调动速度,而为了能够适应各种环境的战场,极为重视兵员的全能。

南衙府兵其中的外军,也就是除官员子嗣为主,不领府兵的四卫外的十二武卫,各有职责,因而并不是直接抽调单独的某一卫外出作战,遇到战事时,惯例从各卫抽调兵员组成大军,因而各卫侧重不同,兵种纯粹。

看其军号就知道各卫训练的侧重,左右卫曰骁骑,左右骁卫曰豹骑,左右武卫曰熊渠,左右威卫曰虎贲,左右领军卫曰射声,左右金吾卫曰佽飞。

具甲,重骑,轻骑,轻步,重步,弓弩,各色兵种都有。

而北衙禁军做为皇帝亲军,在南衙兵力不支之时,随时都能开拔作战,上马骑射,下马步战是最基本的要求。

陵卫和牡丹内卫神秘,除了圣人和太子外,其他人根本不清楚这两支军队的人数,即便二皇子赵载承曾经执掌过牡丹内卫,但是二皇子也只是掌管了牡丹内卫的一部,并不是全权掌控。

南衙十六卫的武备依照各自兵种,盔甲武器各有差别,而北衙六军的盔甲武器则十分统一。

羽林军各朝各代都是红衣黑甲,甲胄形制为明光铠,神武神威虽然各项都和羽林军看齐,但是还是和羽林军有所差距。

毕竟羽林军那可是历代圣人的心头肉,大乾立国百年,羽林军全员武备明光铠,人手一杆画戟,三石强弓,骑弩更是标配,只是刀具用的还是环首刀,这也是除了画戟外羽林军不同于大乾其他军队的特点。

不过这也让人说不出羡慕,毕竟羽林军都是府兵遗孤,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的,画戟这种使用复杂的武器可不是一般府兵可以玩的转的,就连苏策估计也用不好画戟。

不过即便如此,神武神威也比南衙十六卫强出来一些。兵员都是来自羽林军的子嗣和皇庄,虽然没有经过折冲府的两年锤炼,但是这些从小就习武的人,比起拿到选锋令的同龄府兵强出来不少。

苏策所属的神武军左卫就在北左大营,而苏策的前军府就在北左大营的北中小营中。营地中都是土坯制作的营房,站在长安城的城墙下远眺,苏策营房整片区域呈倒凹字行,空出来的那块地方是校场,卫府正对校场。

此时,三通鼓已经停了下来,苏策带着前几日刚认识的两个郎将登上了点将台,说是点将台实际上就是一个用黄土堆起来的方台,在土台上搭建的三四米高的木台,木台有三杆旗,中央最高的是大乾军旗,军旗左侧是营旗,右侧是代表着苏策的将旗。

大乾军旗制式统一,红底黑字,中央一个大大的“乾”字。

营旗也就是苏策所率前军府的军旗。

青龙白虎掌四方,朱雀玄武顺阴阳。

军前宜捷,前用朱雀,旗色红底黑图。

军后宜殿,后用玄武,旗色黑底红图。

军左为阳,左用青龙,旗色蓝底白图。

军右为阴,右用白虎,旗色白底蓝图。

而中军旗帜最是复杂,一般以麒麟为图案,旗色黄底红图。

圣人在军中的旗帜,以九龙纹为图案,旗色为明黄底,图案用金线绣成。

太子则以四龙纹为图案,旗色为杏黄底,图案用银线绣成。

至于亲王,以盘龙为图案,旗色为圣人赐色,但是不能用黄底,图案用丝线绣成。

北苑大营中旗帜林立,军中旗帜等级分明。旗帜的名称各异,分别代表着不同的等级。军中旗帜分为四等,一曰麾,以供军将。二曰旞,以供师帅。三曰枿,以供旅帅。四曰旆,以供倅长。

军中统兵大将用纛,也就是大旗,设六面大旗,立于中军,以示大本营所在地,军门立两面红旗,又设五方旗分别指向五个方位,也立于中营,在六面大旗后面,以方便将帅及士兵辨别方位。作战时,立于指挥作战的木台前方,由军中骁勇护旗。

旞为帅旗,偏师将军所用,将帅旗的形制都是正方形或长方形,一般以姓氏为画,比如苏策为了区别和自己顶头上司神武军左卫将军独孤靳的帅旗,用的是正方形的将旗,绣了一个“苏”字,代表着苏策是一军偏师主将。因为独孤靳的帅旗用的是长方形的旗形。

枿为旅旗,为队旗,旅帅身旁的旗手所持。旆为队旗,一般是队正持旗。为了让各队士兵便于归队及听旗号令,除了红色不得使用外,其他颜色及图案由各队自行设计,多是飞禽猛兽类,当然前提是不得超越上面所规定的用旗等级。

军令如山,战阵之上,若是有一队人不听号令破坏了军阵运转,很可能就被敌军抓住空隙将军阵扰乱,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为了避免引发军阵崩溃,大乾军律规定,大军主帅可以让中军弓弩手攒射,不分敌我,消除混乱。也可以派督战队,斩杀不尊军令者,且以逃兵论处。

所以真等到了战阵之上,麾前则前,麾后则后,麾左则左,麾右则右,视麾所指。如有不听旗令者,只有死路一条。

总而言之,旌旗代表着一个人的权利和地位。

苏策的官职是中郎将,这是军中划分将校的分水岭,中郎将为将,而苏策刚认识的两个部下,虽然官职全称为:“神武军左卫前军府左/右郎将”。这名称里面有个“将”字,两人也身处将军这个层级,不过军中郎将只是品阶最低的将军。

苏策是一军主将,挂出自己的将旗时,他们两个就不能挂出自己的将旗了,只有苏策不在军营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值的人才可以挂出自己的将旗。

这两个郎将年纪比苏策大出来不少,不过在这次神武神威两军四卫中的将官年纪普遍很“轻”。

神武军左卫将军独孤靳,刚刚四十岁,府兵遗孤,从小就在北苑大营外的周边皇庄长大,十五岁入了长安折冲府,拿到选锋令就去安西都护府,赶上了齐国公姜卜用驼城在西域杀出的戈壁赤血河一战。

当时,年近三十的独孤靳奉命守卫戈壁绿洲的一处水源,疾驰百里到达绿洲后,未等修整,便面对三百多西域百国联军的进攻,还是旅帅的独孤靳以边军百人,已攻代守,以一敌三,斩级二百三十余,其余敌军溃逃戈壁,到达绿洲的第二日,百国联军千余骑兵进攻,独孤靳所部战死七十余人,仅剩二十几人的时候,齐国公姜卜带着驼城走到了绿洲,这才保住了戈壁滩上方圆百里唯一的绿洲水源。

还是安西都护的姜卜,率领的驼城追击百国联军至此,只守不攻,牵制着百国联军,后续在戈壁中对峙的四天时间里,正是靠着独孤靳守卫的水源,硬是拖得百国联军杀马解渴。

最后,姜卜趁着百国联军缺水力竭的时候,全军压上,硬是在戈壁杀出来一条赤水河,当年姜卜的亲卫也是在那一战中最先撕开了百国联军的军阵,一战杀出血屠卫的名头。

神武军右卫将军封泽安,出自安北都护府,按理说苏策应当认识,实则不然,苏策戍边安北都护府,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隆盛九年年底。

当年八月安北都护李思哲,率四万人渡河。与九胡人战于无定河北岸,四万大乾边军与十万胡骑连战十日,李思哲率安北军和九胡人在无定河北岸大战一场,安北军以少敌多,虽然击碎了九胡人南下的企图,但是自身损兵折将,回到河南岸的不到万人。

那场大乾十年未有之恶战的前军主将就是封泽安。

至于神威军左右两卫的两位将军,苏策还没有见过,十月初一大营竖旗,在九月下旬的时候苏策就到了北苑大营。

整个前军府一个中郎将,两个左右郎将忙的脚后跟都不着地,调兵文书需要核对军籍数量以及军籍中的姓名,籍贯,年龄是否符合,因为这些兵员不是折冲府从头到尾用两年时间练出来的,只是在折冲府按着选锋令的标准筛选出来的兵员,很多兵员的军籍都是临时造册的。

为了不出现冒名顶替的事情出现,长安折冲府的折冲都尉送兵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眨,就怕出现乱子。

前军府中配有属官十几人,满共不到二十人的前军府,最后把前军府的卫兵们都喊到了堂内一起审核军籍,虽然军籍一式四份,折冲府一份,军衙一份,兵部一份,秘书监留档一份,苏策审核的就是军衙的那一份,如果没有问题,苏策和两位郎将需要加盖每个人的将印,然后将军籍送到神武军军衙,虽然这座军衙没有主人,但是军衙中的属官却是丝毫不差。

说到军衙,这里面的主事之人来自宫中,是个公公,同时还有身穿牡丹紫袍的牡丹内卫,两者对于神武军并无管辖之权,只做监察。

苏策审核了足足七天的军籍,又跑去军器监领取武备,之前这些新兵的武备都是从长安折冲府的武库中临时“借用”的,所以成军之后是需要给长安折冲府还回去。

到底是新兵,鼓声一响,军营里乱成了一锅粥,乱跑的,穿戴不齐的,校场列队,三通鼓响完才在伙头、队正的叫骂声中找到自己个位置。

“止!”苏策大喊了一声,临时充当督战官的都尉和校尉们,在木台前齐齐迈出一步,大声呵斥道:“令,全军止!”

苏策皱着眉,身后的左郎将关熠和右郎将张朗也是皱着眉,眼睛微眯,神色严峻的看着校场上的新兵。冲着木台下的督战官喊道:“鼓声一响,便是战时,督战官,凡未归队者,笞三十,武备不齐者,杖二十,擅动者,革除。”

军令如山,此时台下四名都尉,二十位校尉眼中杀气外溢,嘴里喊着,手拉脚踹的从队伍中队伍外揪出来上百新兵。

军中除了新兵,剩下的都是羽林军调过来的老兵,这些羽林军出身的老兵,小时候身子骨还没长好的时候,气力没发打磨,那段时间就在皇庄里面读书,学的第一篇文章,就是上万字的大乾军律,这是一群将军律刻在骨子里面的人。

队伍中也有求饶的人,只是这些发错的新兵找错了人,指望督战官放他一马,不如求他们给自己一刀。

没让苏策再去下令,这些临时的督战官们就开始拿起校场旁,昨天晚上苏策让老兵们准备的皮鞭和军杖开始抽打一百多的新兵。

没有人说话,整个校场只能听到皮鞭和军杖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打完一个,新兵的伙头就过来领走一个。

二十四人,四个都尉监刑,二十个校尉甩着皮鞭,挥着军杖惩罚起来犯错的新兵。

“噼啪!噼啪!噼啪!……”

“噗,噗,噗……”

……

等到最后一个新兵被自己的伙头带走,督战官们也各自立于自己的部下前面。

“前军!大战死伤最多,加官晋爵最多。

前军要的不是强大,而是视死如归的坚韧,坚韧决定胜负!

前军要的是能抗的人,要的是知道军令如山四个字的人。

贪生怕死的只会害得自己和同袍丧命。

现在军籍还未上报军衙,害怕的,想走的去找前军府属官拿走,不会以逃兵论处的,都好好想想,免得日后上来战场,连累他人。

渴了,一柱香后,我会再回来。”

苏策喊完一通话转身带着身后左右郎将下了木台,走进了前军府,此时校场上开始有了支支吾吾的声音。

每排的伙头呵斥着不要说话,苏策说是要走的人不算逃兵,但是走了的人这辈子只能一辈子抬不起头的种地了。

大乾尚武,胆怯恐惧的情绪谁都会有,以前的府兵压根不需要苏策去“吓唬”,折冲府两年时间里那些折冲府的白发老军早就给新丁们正过性子了。

但是据苏策知道的,这批八万多人的新兵,根本没有经历过折冲府长达两年的精心打磨。

而所谓的精心打磨,实则是一项一项能把人身体和心智逼到极限的折磨,心志弱点的根本拿不到选锋令。

这批兵武力超出折冲府的新兵标准,但是心志,苏策不想猜,也不想去猜,留下的就是部下,走的人总比战场上拉后腿强,拉后腿的连累他人战死,这种人压根就不应该加入军队。

看着两个抱着温茶喝的昏昏欲睡的左右郎将,苏策领取武备的这几天可是把这俩人累坏了。

“再熬一会,下午让各部好好讲讲规矩,晚上巡营,我来!”苏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站起来喊着两个快要去见周公的人。

苏策率先往外走,只见身后两人慢走了几步,关熠小声地说道:“年纪轻,手腕很硬!”

张朗抬头看了看十几步外苏策背影应道:“那可是太子亲口说的东宫领将,没点本事,能压住那群小世子。”

关熠点了点头接了一句:“听说还是李帅的亲传?”

张朗摇了摇头:“可不是那回事,我听我家阿爷给我说,此子自剑南归来后,助李帅在长安站住了脚,什么事情,阿爷没说,只是让我好好做事,这位不压人!”

关熠听到后诧异的看了一眼张朗连脚步都慢了下来:“不压人?什么意思!老张,话说明点。”

“屁个老张,我还没你大呢!老子都没成婚呢,被你这样说,那家姑娘能看上我!”张朗叉开了话题,显然这会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

苏策走到点将台的台阶,看到两人落在后面,招了招手,示意赶紧跟上,关熠刚要开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嘴里小声的说道:“初五休沐,得胜楼!”

“早说啊,就这么定了!”张朗咧着嘴想要笑,不过这会到了点将台的台阶处,把笑憋了回去。两人上了点将台,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

“大军卸甲!伙头整理好甲胄,武器,赵都尉!”苏策呼喊了一声。

校场南边的辕门处,长安折冲府的折冲都尉带着折冲府的主事还有折冲府中养老的白发老军以及没有拿到选锋令的府兵备选们,赶着马车分散到队列各处,将被借用的武备登记造册放在马车上。

等到马车陆陆续续的到了辕门处,前军府的属官们和赵都尉核对无误后,冲着苏策点了点头,苏策站在点将台上,行了一礼,赵都尉洒脱的摆了摆手,往马车上一跳,赶着马车出了辕门。

十月秋高气爽,新的武备苏策没准备今天就发给新兵,这些新兵还需要磨磨性子,不然脑筋转不过来容易闹出乱子。

下午,校场被一分为四,五百亩的校场足够容纳四千多人的新丁。按照兵部给的建制,前军的兵只有四千人,多余的人要么陆陆续续淘汰出去,淘汰太多缺人的话,可以从长安万年两县的折冲府选兵补齐,或者南衙十六卫想进北衙六军的人也是不少。

人肯定是不缺的,这也是苏策现在没打算和这些新兵们掏心掏肺的原因,而且掏心掏肺那只适用于同样层次的人,兵将之间需要距离,这个距离既不能太疏远,也不能太亲近,否则要么失去军心,要么失去威严,其中的度需要苏策慢慢去琢磨。

下午左郎将关熠和右郎将张朗没有回去后院呼呼大睡,而是把兵籍再次轻点了一遍数目,之前内容无错,数目再三清点,和调令上没有出入,两人这才再给兵部的回执上盖上了自己的将印。

苏策在看完两人写的回执后,字句干脆利落,事情写的清楚,数目也对,苏策也没有锦上添花,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将印。

军籍装在四十口箱子里,再次对照后,三人用火漆封好箱子,一起把印盖在火漆上做好标识。

下午没让苏策等多久,军衙的属官就过来抬走了军籍,同时也收走了送给兵部的回执,北苑大营是半封闭的,将官们休沐日轮流出营,士兵们则是每月只有一日可以出营的机会,所以都是轮流出营。

出营的禁军,只有一个去处就是长安城,往返兵部和禁军的文书,这些出营的人很愿意去送,因为这样一天公事,一天休沐,可以送完文书后,回一趟北苑大营,让禁军军衙确认送达后,就可以不用归营,这么算下来,每月可以多休多半天时间,重要的是可以在外过夜,只是休沐期间不能将武备带出军营,不过随身防身的横刀和障刀可以随身携带。

军中之人,性子直,有时候惹出乱子,若是事情不严重,南衙街面上的府兵看到犯事之人带的制式横刀,多半会场面上狠狠教训,然后扭头就给放了。

不过这是南衙府兵和北衙禁军的潜规则,毕竟街面上,府兵,禁军,不良人,管辖区域重叠交叉,小事情不严重,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引得两军不快,毕竟军中最是护犊子。

事情该忙的都忙完了,没忙完的需要拿出时间去慢慢来,苏策下午靠着椅子,拿着上个月底李思哲送到苏庄的手札,这本手札是李思哲的日常随笔,都是记录了他统兵之后遇到的听到的一些小事。

没有说教,类似于日记,只是记录了一些事情,苏策也明晰老帅的意思,显然李思哲是打算让苏策自己去悟,毕竟要想成为军中的统兵大帅,只靠模仿前人,那样只能被敌军抓住破绽,到时候损兵折将,丢的可是实打实的人命。

军中统兵大帅的风格各有千秋,而军中的传承,从来不是模仿复刻,更多是一种用兵思维的传递,这需要有足够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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