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做的簪子立刻被摔成了一半,木惜梅定定的看着这摔坏的簪子,这是不是意味着老天都在告诉她,她与十三阿哥是注定了有缘无分?
碧如看着木惜梅的脸色不是很好,也认出了地上的木簪子,赶紧蹲下将簪子捡起来,安慰的说道,“簪子用久了肯定会坏的,姐姐,你......可别放在心上!”
木惜梅没有答话,只是笑着拍了拍碧如的脸颊,表示自己没事,便走到梳妆台前面化妆梳洗起来。
木惜梅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心中对自己说道:木惜梅,没事的,这关你肯定能过的去!
御书房内
木惜梅将茶端上,只见御书房内只有康熙和九阿哥,看着九阿哥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发白,但是气色到时候好了一些,木惜梅这才放下心来。
“九阿哥,朕听说你昨天在宫中出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康熙喝了口茶,不着痕迹的看了木惜梅一眼之后,才对九阿哥问道。
“回皇阿玛!”九阿哥起身对着康熙说道,“昨天儿臣只是一时的气血不顺,让皇阿玛费心了!”
看到九阿哥对昨天晚上自己的事情只字不提,木惜梅心中对九阿哥更是觉得内疚,又想到昨天九阿哥口中的抚琴,头有些发痛,她到底应该去弹奏些什么曲子才好?
“那你呢?”突然康熙看向一旁的木惜梅问道,“一脸的苍白,双眼无神的,你又是怎么了?”
看着康熙突然看着自己,木惜梅突然有些慌张定了定神才回道,“回万岁爷,奴婢昨儿个受了些风,并无大碍!”
康熙看木惜梅似乎没有其他的不妥才点了点头说道,“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小病不要去忽视它,日后成了大病就麻烦了!”
木惜梅跪下谢恩,康熙随即又和九阿哥谈论起朝堂上面的事情起来,木惜梅见状自己也悄悄退下。
“惜梅——”刚到后屋来,李德也随之而来,看到坐在一旁休息的木惜梅连忙喊道。
木惜梅看到李德赶紧站起来,准备要行礼就被李德一手按在椅子上,“你今儿个身体不舒服,就免了那些规矩吧!”
“谢李公公!”虽然说是那么一说,但是当李德坐下的时候,木惜梅立刻站起来给李德倒茶。
李德满意的笑了笑,喝了口茶后才开口说道,“万岁爷刚刚吩咐了,今儿个放你出宫一天,本想让你回家看看,不巧的是你阿玛和额娘最近都会老家去了,所以今儿个你就出宫玩玩去吧!”
出宫?木惜梅微愣的看着李德,这个词她有多久没想过了?在这宫里的时间待的越久,她就越不敢想着出宫二字。
“可是这宫中的事情......”木惜梅转头看了下身后忙碌的身影,有些犹豫,如果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
“这宫里面有我和碧如那丫头照应着,一天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你要记住,宫门关起之前一定要回来!”李德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递给木惜梅嘱咐道。
木惜梅接过腰牌充满感激的看着李德,“梅儿谢过李公公!”
李德笑着摇了摇手,“快去吧,这时间本来就不充裕,不过惜梅丫头啊......”李德突然语重心长的对着木惜梅说道,“凡事要看开些,别自己往死胡同里面撞!”
木惜梅感受到了李德的关心,也看出了他语出的无奈和所经历的沧桑,点了点头,“梅儿知道,让李公公费心了!”
李德点了点头,起身回到康熙身边去了,木惜梅看到李德离去的背影,就算是皇帝身边一等的红人又如何,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比谁都感受的深刻。
一路上看着天,木惜梅拿着李德给的腰牌走在出宫的路上,步伐越来越快,心激动的都快要跳出来了。
“什么人!”刚到宫门口,侍卫就伸手拦住了木惜梅。
木惜梅看着侍卫,突然想起来当初进宫的时候是他带她进来的,一路上都没有侍卫的拦截。
“是我!”木惜梅腰牌还没有掏出,身后便传来九阿哥的声音。
木惜梅回头看着九阿哥正站在他的身后,以为自己是挡着九阿哥出宫的路,赶紧走到一旁给九阿哥让路。
“怎么着?我带人出来也要问吗?”九阿哥沉声问道。
一旁的侍卫看到了九阿哥立刻低头惶恐的说道,“奴才不敢!”
九阿哥冷哼了声,大步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人,回头看着还站在宫门口的木惜梅,眉头一皱,“怎么不走?”
木惜梅这才回过神来,将刚刚准备拿出的腰牌又收了回去,迈开步伐跟到了九阿哥的身后。
来到吵吵嚷嚷的集市上,因为九阿哥在前面带路,一路上畅行无阻,可是身后的木惜梅因为不知道该和九阿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走。
“刚刚在宫里面像是要跑出宫外一样,现在真正出来了怎么不抬头看看?”突然前面的九阿哥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木惜梅问道。
木惜梅闻言抬起头看了九阿哥一眼,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可是随即又底下头去,她现在还真是没办法和九阿哥进行交流。
准确的说她一直都没有办法和九阿哥像朋友一样交流,眼前的人每次见面不是冷冷的,就是被她无意中伤害了,这样的她到底该怎么开口呢?
“吃吗?”九阿哥将一个油纸包裹起来的东西递到了木惜梅的面前问道。
木惜梅看着油纸,记忆中似乎自己也曾经将一个油纸包裹递给了某个人,但是这件事情完整的经过她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吃吗?”九阿哥看着木惜梅愣愣的望着油纸出了神,眼神中有着一丝迷惘和想要想起一件事情的努力,九阿哥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已经忘记了吗?
“谢九爷!”木惜梅接过油纸抬头说道,目光无意瞥向一旁的墙角,一对姐弟两个,姐姐将自己讨来的事物交给满身泥巴的弟弟,弟弟却别过脸去不愿意接受这食物。
记忆的窗口被打开来了,她曾经将自己的战利品鸡腿给了一个街边的乞丐,其实他似乎也不是乞丐,似乎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少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