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时候老天很给面子的在晚间时候下起了雪,原本准备在广场上举行的家宴不得不临时撤销,转为室内,不过因为人数以及场地原因,一大窝子的人不得不分到不同的宫殿里。
唱晚原本是对那第一场雪很有感觉的,结果却因为要奔赴在各个宫殿之间伺候别人,所以有些不高兴了。
偏偏康熙的赏赐是一会一个,到了后来唱晚干脆把那些都交给了紫鹃,自己尿遁了。
绕到偏殿,虽然也是灯火通明,但是竟然没有什么人,唱晚估摸着是那些个皇家的人都去其他地方凑热闹了,于是干脆就躲到门后面,盘着腿坐在大椅子上面,真心的跑得累。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忽然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十三那个负心汉还有谁,不过他喊四哥,难道那么背的是四阿哥也来了?唱晚朝着门后缩了缩,她是真心不想见他们。
胤禛瞄了眼那个无风自动的门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没事,喝了些酒,头有点晕,待会就回去。”
十三不疑有他,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先回去了,那帮哥哥们今天可都喊着要放倒我呢,四哥一会你可要过来救我啊!”说着就笑眯眯的走了。
唱晚听着他的脚步声嘎吱嘎吱的远去,放任自己靠在门板上,估计再等一会那个冷面四走了她就可以出来了,可是闭着眼睛等了好久也没有再听见脚步,一向耐心不足的某人探出脑袋,堪堪撞见某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我以为你还会再坚持会。”
唱晚无语,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吗,永远都是一0一号表情,冰山脸,大冰山!心里腹诽,脸上却习惯性的挂上虚伪的笑容:“四阿哥怎么会在这里?”
胤禛轻声的叹息:“晚晚,我以为你不用对我作假。”那个只会傻笑的女孩子真的已经丢了吗,他做事不后悔,只是想念。
唱晚干脆扭过头不去看他:“看不到就不是作假了,那请问四阿哥找奴婢有什么事呢!”哼,不做假,不做假她能活下来吗?真是可笑。
胤禛想了想:“你姐姐一直很念叨着你,怕你在宫里受苦,今儿是她身子不舒服,所以就没来了,这是她让我给你的。”
唱晚扭头,看见胤禛从腰带里摸出一个镯子,奶白色的,上等的羊脂玉,见他递上前,唱晚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疑虑的接了过来:“姐姐还交代了什么吗?”
胤禛重新背负着手:“没有了。”
唱晚将镯子比对着带上去,嘿,还不错不粗不细,蛮好用的,于是喜滋滋的站起来,端正的行了一个礼:“谢四阿哥,也顺带谢谢姐姐!”
胤禛背对着她,也不知道的在想什么,唱晚不想和他多待,于是忙说道:“四阿哥若是无事那奴婢就先告退了。”说着打算绕过他,去其他殿偷闲。
胤禛却忽然扭头,伸手捏住她的手腕:“为什么要和我们划的那么清楚,你是若兰的人,也就是我的人,为什么?”
唱晚第一次看见胤禛那真正算的上愤怒的表情,很惊讶,原来冰块燃烧起来也很有意思,她挣开胤禛的手,退后一步:“不是我想疏离,而是我必须疏离。”
她的位子很尴尬,有可能是康熙的私生女,也就是说有可能会是他们的妹妹,但是,也有可能会是康熙暗恋的女人的女儿,有着相似的面容,说不定,或许某一天,她也会成为康熙众多妃子中的一个。
可是,不管怎样,康熙对她的信任,都是利剑,靠近谁,威胁谁。
胤禛也慢慢的想清楚了其中的厉害,若是唱晚太和他们接近,那么皇上一定会怀疑他们有所图谋,进而会失去信任甚至会带来误会,这,是他们最不想要的。
唱晚冷冷的撇了撇嘴:“我自然知道我是谁的人,哥哥还有姐姐的前途不都在四爷的手里攥着么?”她从鼻腔里喷出空气:“哼,想不到就连四阿哥也会有愚昧的一天。”
胤禛一脸错愕的看着那个骄傲的女子远去,他这是被嫌弃了吗?嘴角却忍不住的上翘,伶牙俐齿!
唱晚刚拐进另一个园子没多久就又被人给拉到了一边,唱晚恼火的直挣扎:“哎呀,谁啊谁啊!”她今天是不是要倒霉啊,怎么老是被人莫名其妙的带到黑暗里啊。
“嘘,小点声!”十四紧张兮兮的东张西望一番,然后将唱晚给推到墙上:“我给你点东西,马上就走!”说着一手往怀里掏。
唱晚哭笑不得,她用手推了推十四:“那你就不能好好说啊,这样搞的跟地下情一样!”她白了一眼十四:“去,离我一丈远,否则我就喊非礼。”
十四呃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立刻板着脸:“你还有脸笑,我都等你很久了,喏,这是我上次狩猎的战利品,狼牙坠!”
唱晚看着那一小戳子的狼牙,忍不住的起了鸡皮疙瘩,她最不喜欢这些东西了,不过看十四一脸期待,于是期期艾艾的收起来:“那个,这个能驱邪不?”
十四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送错了东西,于是嘟起嘴:“你那什么表情,不喜欢就还给我!”真是的,别人家的格格可很喜欢这种饰品的,她竟然还问能不能避邪?
“喜欢喜欢!”唱晚赶紧收好,这小爷的脾气可真心不怎么好,还是顺着点:“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十四也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于是抿着嘴故意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去吧去吧!爷还要继续喝酒呢。”
唱晚赶紧转弯溜了,这一次她决定那也不去,直接回去,就还不信了,有人能追到她闺房不成。
好吧,她错了,真心的错了,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他九爷不敢去的地方呢。看着那个在她院子里独自饮酒的男人,唱晚真的想悲伤逆流成河了:“九爷吉祥。”
胤禟扭头,凤眼一挑:“回来的真早啊,怎么,收获怎么样?”
唱晚没心情理会他话里的其他意思,依然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胤禟上前拉她起来,叹了口气:“你的性子其实最不好,唉,东西给你搁下了,爷回去了。”
唱晚看着石桌上的小匣子,叹了口气,唉,收礼物没见过收的这么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