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沈父和沈母, 张建设和孙小兰,还有沈思和张远六个人,做着一夜暴富美梦的时候, 一则噩耗,如雷轰顶, 啪的一声, 差点没把六人劈晕过去。
沈念把她的沈念食品公司和自己有的财产, 全都无偿捐赠到了国家。
并且,是在她活着的时候, 把这一系列的捐赠需要的手续,还全都办完了。
可说,沈念这一做,彻底的杜绝了这些人能到她财产的有可能性!
而在办完了捐赠这一系列的手续后,有关媒体想要针对沈念的这一善举, 予表扬和宣传报道时, 沈念提了一个要求。
她希望她捐赠的这件事,能在她死后再对世人发布出来。
这使沈思和张远那些人, 没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然后,他们八年的煎熬,八年的美梦, 一遭彻底幻灭了。
这让他们如何能甘心!
与此时,沈念生前录制的一段视频, 在电视,被放出来了。
视频,沈念说,“我出生在农村,而我的父母, 一共生了两个女儿。我是老大,还有一个妹妹。妹妹从小比我嘴甜,讨父母的喜欢,父母更偏爱她。小的时候家很穷,即便我比妹妹还大两岁,但是做新衣服,永远都是妹妹做,然后我这个比妹妹还高的姐姐,能捡她不要的衣服穿。”
“他们总跟我说,我脑子不灵性,不如妹妹聪明。我做再多,也永远比不妹妹在他们心的地位。他们愿意送妹妹去学,说妹妹聪明,要读书,有出息的。他们不我学,说我蠢,读书再多都是在浪费钱。”
“家的活永远是我做的最多,可挨骂挨打的那个也总是我。我也觉不服气,可是又一想,那是生养了我的父母,我多做点,他们能轻松些。那也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是姐姐,我大她两岁,她不懂事,我多让让。”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全心全意爱着你的家人的时候,你的家人,并不爱你。你的忍让在他们看来,那是你蠢,你活该。而他们从你身占到的有便宜,那是他们聪明,他们机灵。甚至你忍让的越多,他们反而越是瞧不起你,觉你没用。”
“,我反抗了。在我的亲妹妹跟我已经定亲了的未婚夫,当着我几次勾搭在一起,而我的父母对此视若无睹的时候,我去县举报了他们。那时候,正好撞严打,他们被判刑了。”
“我因此被赶出了家,自此再没回去过。可我从没后悔自己的这一次反抗……因为有的人,哪怕是你的至亲,他们也真的不值。”
“而我录制这个视频,也是想跟大家说,有的时候,老实不等于蠢,不计较也不是他们傻。是心软性子好,顾念着谓的血缘亲情。但是当亲情被磨没了,谓的傻和蠢自然也不见了……他们在我有钱了之后,再次巴来,想要我的钱。可是我不愿意,我一分钱都不想到他们。我捐了,捐了国家。”
……
看完这段视频后,沈父沈母,孙小兰,张建设,还有沈思,张远,直接崩溃了。
又哭又闹,又互相责备了起来。
孙小兰和张建设骂沈父沈母作孽,当初非要那苛待沈念,要不然,沈念又怎可能把事情做的这绝!
宁愿把有的钱都捐出去,也不肯到他们做父母的一分一厘!
沈母和沈父则怪沈思和张远,说是因为他们当初当着沈念的,那的勾勾搭搭,硬是逼的沈念彻底伤了心。
沈思和张远则互相指责对方,指责完了,又去责怪沈父和沈母。因为说到底,最大的过错,还是沈父和沈母这多年来的偏心……
如果说,没有沈念那一番谓的赡养的,这些事情,哪怕他们心都清楚,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毫无顾忌的宣泄出来的。
可正是因为这八年来,被那大一笔巨额财富吊着,他们这群人也跟着做了八年的美梦,才在被彻底破灭的这一刻,这般的难承受。
于是,在互相指责痛骂了之后,孙小兰和张建设更是拿出记账本,跟沈父和沈母还有沈思攀扯起来,这些年,他们到沈家的花费。
而在原本的计划,他们记这些账,为的也是将来有一天,沈父和沈母从沈念身弄到钱的时候,他们可借此要求多分些。
可是现在,分钱的事情是彻底不要想了。是他们这些年花出去的本钱,想要如数的要回来,都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
因为有沈念的那笔巨额赡养费吊着,又有张家这些人自愿养着,沈父和沈母还有沈思,这八年,压根没去做事了。
他们现在何止是拿不出钱还张家,更是连自己将来的生活,都成为了一个大困难。
张远后悔了,他想跟沈思离婚了。
而在过去的那八年,离婚这个词,是沈思经常挂在嘴边,对着张远说的。
那时候,张远为了钱,当然不愿意跟沈思离婚。他巴着沈思,哄着沈思,事事顺着沈思……
可现在,是沈思不愿意跟张远离婚,她死缠着张远,黏着张远……
沈父和沈母也更想不到,这八年来跟他们亲亲热热的一家人的张家,背地居然还做了这样一个账本!
对张家的讨账,沈父和沈母当然不可能了……他们也不出这些钱来了!
于是,张家和沈家这两家和谐了八年的家庭,终于闹崩了……
而沈思和张远这一对渣男贱女,也彻底的被锁死在了一起,还是这种痛苦的方式……这才是沈念想要到原主的最终结果。
沈念是被冷醒的。
她猛的一子坐了起来,屋子的光线很黑很黑,她适应了一,才勉强从阳台那边透来的一点光亮,把周围的环境扫视了一圈。
这是一间典型的两房一厅的小房子,在她的身后是两个房门紧闭的卧室,靠右边的那间卧室,正时不时的传来一声声的呼噜声。
而她处的地方,便是这两房一厅的客厅。
客厅大概是十五六个平方米的大小,客厅几乎摆满了各种家用需品。她坐在客厅唯一的沙发,身穿着的是长棉衣,盖着的是一件偏大的深色棉衣。
沈念盘腿坐好,把那件明显是大人穿的深色棉衣穿到自己身后,坐在那,开始梳理脑海属于原主的记忆。
原主也叫沈念,今年十五岁。父亲前年因病去世了,而后不到三个月,母亲陈海英带着她改嫁了。
陈海英改嫁的男人叫黄文胜,跟前头老婆是离婚的。他身边也带有一个女儿,跟沈念刚好一样大的年纪,叫黄娉婷。
两个家庭重组在一起,自然比原生家庭,要多不少需要注意的地方。
于是陈海英经常对原主挂在嘴边的一句是,“小念,妈妈是后妈,难做人,你要多多体谅我。”
原主体谅陈海英,于是她在这个家活非常的卑微,且小心翼翼。
而黄文胜的女儿黄娉婷,对她们母女的到来,却视之为入侵者,她仇恨陈海英和原主。但是她拿陈海英没办法,原主便成为了她日常欺负的对象。
一开始,原主对黄娉婷的这些欺负的时候,还去跟母亲陈海英告状。可结果换来的却是,陈海英让她大度点,多包容些,去闹。
“你闹起来,人私底一准说,妈妈这个做后妈的不是的……小念啊,你当是为了妈妈,也去说了,好吗?”
于是,原主对黄娉婷的欺负,便越来越沉默了。
像此刻一样。
黄文胜和陈海英的重组家庭,双方都不富裕。
陈海英的工作是超市一名蔬菜组的促销员,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才堪堪三千块。而黄文胜做的是房地产销售,比陈海英是高些,但是也没有多很多。
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
两房一厅的格局,大的那间卧室到了陈海英和黄文胜睡。而小的这间卧室,则到了原主和黄娉婷睡。
黄娉婷不接受跟原主一张床,房间摆放的是一张铺。
黄娉婷睡铺,原主睡铺。
晚睡好好的时候,黄娉婷突然发脾气,非说原主在铺动来动去影响到她休息了,蛮横的把原主从铺拽了来。
原主尽力去解释,说她连动都没有动。可黄娉婷压根听不去,她甚至还把原主从房间赶了出去,房门更是直接从锁了。
在温度有五六度的夜晚,原主穿了一套睡觉时穿的长袖衣,站在客厅,冷的瑟瑟发抖。
她委屈又想哭。
原主有想过去敲隔壁陈海英和黄文胜房间的门,可是脑海却不自觉的浮现出了陈海英跟她说的,“小念啊,你当是为了妈妈,忍忍吧,好不好?”
于是,原主收回了想要去敲门的手,她在客厅找到了一件陈海英的旧棉袄,裹着睡在了沙发。
沈念知道黄娉婷为什这做。
因为明天是学校的期考试,她们因为两个家庭的重组,在一个班念书。偏偏原主的成绩,还一直比黄娉婷好很多。
不管是学校的老师也好,还是身边的亲人也好,都喜欢拿成绩来说她们俩。
黄娉婷是故意的,故意在晚把没有厚衣服的原主赶出去,让她第二天的考试,受到影响。
事实,在原来的剧情,黄娉婷成功了。
原主在沙发待了一夜后,第二天发起了高烧,最终考试失利。
黄娉婷却经此一事,掌握了技巧,开始在原主的学习行各种影响……导致原主的成绩越来越差。
如果说,黄娉婷是恶意的欺负原主的,那原主的母亲,则在精神对原主行亲情绑架。
陈海英不是不知道黄娉婷对她的欺负,可是她在这,不仅选择了无视,更用亲情绑架原主,阻挠她去为之反抗。
再后来,陈海英怀孕了。
可怀孕到三个多月的时候,却被黄娉婷恶意的推倒在地。
于是孩子没了。
黄娉婷慌了,对着匆匆赶来的黄文胜,污蔑这是原主推的。更让原主崩溃的是,陈海英对黄娉婷对原主的污蔑时,选择了沉默。
陈海英想保住她的第二次婚姻,孩子已经没了,她更不能罪黄娉婷。
于是,有人都指责原主恶毒。
最终原主抑郁死了。
把这些记忆理清后,沈念从沙发站了起来,径直去了卫生间,在那,找到了一个不锈钢的盆。
紧接着沈念拿着盆去了水龙头,让装满了水,然后拿着这些东西,沈念从厨房走了出来。
走到房门边,沈念对准她跟黄娉婷睡的那间房门的锁,一脚用力的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为之震动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接连的几声“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后,那道门锁便被沈念踹掉了。
“怎回事,出什事情了吗?”……
隔壁屋正处于酣睡好眠状态的陈海英和黄文胜,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巨响惊醒了,他们觉察到了声音好像是从自家隔壁房间传过来的。
顿时赶紧从床爬了起来,想要过去看看情况。
与此时,踹开了房门的沈念,端着接满了的凉水,对着床样才刚被惊醒的黄娉婷,兜头泼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