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此番来新宋分社,主要任务是取回大宋第一报的御赐匾额。
他们此前都跑了,匾还留在报社。如今《大宋第一报》已经发刊了,也就是正式挑明向新宋日报和国丈发起了总攻,匾也该取回去另起炉灶了。
至于五鼠,来都来了,展昭自然不想放过敲打他们的机会,几只老鼠在御猫的眼皮子底下撒欢,于情于理,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况且还是在他的猫窝里撒欢,展昭早就把报社当成他的家了,恨不得立刻将他们赶出去。
可是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而且把他们赶出去自己也没法住进来,所以只能骂几句出出气。
看着锦毛鼠那挑衅的笑容,展昭回他道:“果然是鼠目寸光,猫有九条命,但本猫可是御猫,远不止九条命,你们这些老鼠都记住了,以后见了本喵要叫猫大爷。”
锦毛鼠虽然心里不爽,但表面上还装着“矜持”,依然保持着轻蔑的微笑,轻轻哼了声道:“京城遍地是大爷,什么大爷都听过,还是头一回听有人称自己猫大爷的。说到底,猫再可爱,也不是个人物,展兄怕是没搞清。”
“本喵就算不是个人物,也是踩在你们头上的。”展昭伸着两只手朝锦毛鼠做着抓的动作,抓了几下继续说道:“但是现在本喵没时间抓你们玩,速将大宋第一报的牌匾给大爷我拿出来,大爷要带走。”
“在下现在也没时间陪你玩,什么牌匾,没见过,来人,送客。”
锦毛鼠是真的没时间陪展昭玩,因为《问题鸟》被查的事,他作为直接责任人,正着急着想办法应对。现在书全被没收销毁,所得充公,责任马上就会追究下来,分社刚成立就面临危机。
关于抄袭的事,拒不道歉是上头的决策,跟他无关;抄袭也是新宋本部那边给的安排,跟他无关;卖书的收入也归报社,跟他无关。但危机公关,跟他有关,他要做不好,领导会责罚。官府追究责任,也跟他有关,作为项目直接负责人,绝对跑不掉。白玉堂感觉自己拼死拼活就是帮别人数钱的,只是挂了个分社负责人的名,完了出事还得帮别人顶包扛雷。
这会他正满头疙瘩不知所措,后悔当初给国丈提这么个馊主意。
牌匾的事他的确也不知道,因为他来报社的时候,大宋第一报的牌匾早就摘下来了。
展昭可不信,冲他叫道:“少装蒜!那可是皇上御赐牌匾,不交出来,别怪我展昭不客气!”
这剂老鼠药对锦毛鼠毫无作用,锦毛鼠立刻回道:“你何时客气过?皇上御赐牌匾你找皇上要去,关我白玉堂什么事!”
“还在装蒜,牌匾就在报社里。算了,我自己去找。”展昭说完拔腿就往屋里迈。
“站住!”白玉堂一下闪身到展昭面前,“当这里是自己家呢?想进就进?你不妨客气的求我一声,我是不会为难一只病猫的。”
“你找打!”
“不想进就出去,反正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白玉堂摊手道。
展昭怒不可遏,“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我想进就进,再不让开,我就不再跟你讲道理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讲道理?哈哈哈哈,病猫也会讲道理了?”白玉堂笑的前仰后合。
展昭气不过,不再二话,右掌一立,直击白玉堂仰起的下巴。白玉堂其实已有防备,轻松挡开了展昭的出招,两人注定不可避免的斗了起来,从门口到院里,从院里到屋顶,久旱逢甘露一般,眨眼间就交手了几十回合没分出来胜负。
院内,两人分立,歇了口气。
白玉堂爽朗的笑了笑,“过瘾,说心里话,之前听说你在那场车祸里死了,我挺惋惜的,就像……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展昭胸一挺,说道:“孩子没错,就是口气太大,刚才只不过是让让你,接下来才是正式较量,让你知道,谁才是玩具。”
其他几鼠这时从外面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展昭一惊,但顾不上展昭,先跑到白玉堂那汇报了些情况。
白玉堂脸色一沉,情况十分不妙,官府下令抓捕涉事人员,捕快已经在来的路上,此时若跑路,凭五鼠的能力,完全逃的掉。
但白玉堂又把微笑拾了回来,跟没事人一样,给兄弟们说:“等我先将这只病猫收拾掉。”
“都什么时候了还虐猫!”
几只老鼠都抗议,但白玉堂坚持,“其实我没打算走,锦毛鼠不会挂个逃犯的罪名去亡命江湖,你们也别担心,有什么事我会独自扛下。”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五鼠一向同进同退,什么时候分开过!五弟想虐猫,我们一起上,虐完再离开也不迟。”老大钻天鼠道。
“大哥说的对,我先上,病猫,接招!”翻江鼠说完就朝展昭跃将过去。
“有猫同享,有难同当,大家一起上!”老大喊道。
在五鼠老大的招呼下,四鼠全都攻了上去,白玉堂无奈道:“你们不要跟我抢嘛,好不容易才逮到一次机会。”
五鼠齐攻没有吓到展昭,反而令他越战越强,之前的热身已经唤醒了他全身筋脉,此刻打斗起来行云流水敏捷如燕,真是痛快。心思满满的五鼠在这场比试中注定不是展昭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四鼠被当院打趴,展昭和白玉堂从院里打到了屋里,打的一片狼藉,最终白玉堂被展昭一记神猫摆腿踹进了北墙根的太师椅里。
“病鼠,服气了吗?”展昭问。
“下次,下次找个安静的地方,就我们两人……”
“本喵没空约,快将牌匾交出来!”
“真的没有你说的牌匾,不信你自己去找吧。”
展昭了解白玉堂,从他的口气里能听的出来,他没有撒谎,但找还是必须得找的,他马上让人分头去翻,一个角落也不落下。
院里有几个老鼠洞展昭都了如指掌,藏下一个牌匾是不可能的,一番查找下来,的确没找到。
展昭抓起白玉堂问道:“牌匾哪去了?你知道偷窃御赐之物该当何罪吗?”
白玉堂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又关我白某何事呢?偷那东西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