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州饭店。
这是和州档次最高的饭店,有三层楼,每天都推出新菜品,对大厨的需求旺盛。
一楼的一个角落,人事部门的管事正面试老肚。
老肚打算在这找个工作,以维持几个小辈的逃亡开销,出来两个多月了,盘缠连丢带抢的都糟蹋的差不多了。
厨子不论出身,首看技艺,试菜过关才能进入面试,老肚从试菜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入终审 。
“姓名。”管事的问。
“大名杜子腾,他们平时都叫我老肚。”
“老肚子疼?”管事抬眼看了看他。
“老肚,呵呵。”
“您等会。”
管事起身去了后院办公室,不一会回来对老肚说道:“抱歉,肚子疼,很遗憾,我们不能录用您。”
老肚很诧异,差点晕倒,“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因为我是外地人?”
“不是,您的综合素质很好,可是我们掌柜比较苛刻,他认为您的名字不适合餐饮行业,实在抱歉。”
“啊?这不能啊,人不能名字相呀。”
“您还是试试别家吧,以您的厨艺绝对没问题的。”
……
和州城东北角一个破落小院,老肚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公子炫一等人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询问结果,“怎么样老肚?应聘成功了吗?”
公孙策立在一旁道:“还用问吗,结果都写在脸上了。”
老肚委屈的眼泪汪汪,差点哭出来,“他们,他们欺负我名字!”
二月气的小拳头一握,“我就知道会失败,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欺负外地人就算了,连名字都不放过!”
“我去帮你教训他们!”展昭拎起一根柴火棍就走。
老肚急忙拉住他,“别去了阿昭,不怨他们,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大家也不会回到这里来……”
……
此前,公子炫带着大伙去了一趟江宁府,江宁是个大地方,繁华不输开封,丐帮在此繁衍生息的很旺。
托汪贱通的福,他们不用干活,丐帮照样管吃管住,但并不是无忧无虑,因为国丈在江宁的爪牙势力很强。他算到了公子炫一行东遁必会到江宁一游,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布置了很多当地爪牙追捕。所以公子炫一行虽有丐帮照应,也不能任性的随便出门上街,为防被抓人质,连公孙策也不敢抛头露面,明星生涯就此完结。
而且,自打老肚化妆走访了一次开封时报社江宁办事处,身心便受了严重创伤,回去后整日以泪洗面,说他痛心疾首死不瞑目之类的,听的大家心里发毛,怎么劝也没用,不得不跟着捶胸顿足以示忠诚。
报社让人抢去了,大家都难受,公子炫向他发誓,大宋第一报终究还会是我们的,但拜托您老别像祖坟被刨了一样哇哇个不停呐。
老肚说他控制不住,一想到办事处就在大街上,却改了名换了姓,去看一眼还得偷偷摸摸,这心里就跟被马蜂蜇的一样,一阵一阵的疼啊。报社就是他的命,他余生的寄托,报社没了,他也不想活了。
公子炫安慰他:“傻老头,他们掠去的只是报社的肉体,我们才是报社的灵魂,我们在哪,报社就在哪。”
老肚抹了把泪抬头看看他,“你怎么忍心连老头都骗……”说着又哇哇哭起来。
公子炫放弃了,“这么鲜美的鸡汤都不想喝,我看你准是更年期到了。”
为了拯救老肚,他们只好返回了和州,离办事处远点,老肚就能安生一点,公孙策也跟着回去了,在大城市是没法混了,杀手侦探都喜欢待在大城市,弄不好晚上出去上个茅房就被绑架了。
……
回和州后,工作难找,确切的说,是老肚的工作难找,因为其他人都不想找工作。
他们需要活下去,等待翻身的时机。
不过有个好消息,杀手之前跟到江宁后,迷恋纸醉金迷的江宁出差生活,在公子炫等人二回和州时并没有很快跟过来,所以他们可以放松些时日。
钱的问题,和州的丐帮朋友很穷,忙可以帮,钱没的谈,还好还有包拯。
他们不指望包拯能为他们匡扶正义抢回报社,因为包拯此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监税官,工作任务是在酒务部门卖官酒收收税。
酒都是官造官卖的,包拯唯一能帮他们办的就是,批给他们好酒,帮他们开个小酒馆。
于是,炫风酒馆很快开业了,因为熟练市场炒作,加上他们把酒馆布置的很有情调,完全不同普通酒家,所以生意没几天就红火起来。
来这喝酒买酒的人很多,他们也认识了一些当地朋友,在当地朋友的引荐下,公孙策去了酒馆附近的和州书院教书,还兼职在和州医馆坐诊;二月则去了旁边一胭脂水粉行做化妆师,认识了一些志同道合的姐妹;展昭每天吃喝玩乐,流亡的生涯让他过的好不自在。
一天,公孙策带了一个姑娘到酒馆品酒探讨人生。同时,二月也带着她的姐妹来酒馆消遣。
老肚给他们提供了新开发的果汁调酒,酸酸甜甜一不小心就会喝到微醺。他精心配制着新菜肴,暂时忘了报社的痛。
公子炫痴痴的望着二月的其中一个姐妹发呆,心头竟然荡漾起来。
“炫哥,炫哥!”公孙策过来戳了戳他。
“额,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公子炫醒来抹了抹口水问道。
“老半天了,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老肚,你给我的酒里放啥了?”公子炫尴尬的岔开话,他平时除了收钱也小酌一下,有自己的专供饮料。
“枸杞啊,你让放的。”老肚回道。
“怪不得,这玩意上火。”公子炫给公孙策一脸正经的说。
“枸杞不上火。”公孙策认真回道。
“哦是吗?你有事?”
公孙策往公子炫这靠了靠,偷偷指着窗边的女生给公子炫害羞的说道:“瞧我带来的这位姑娘如何?”
公子炫看了看,那姑娘长的萌萌哒哒挺清纯可爱乖巧,遂问公孙策:“你想干嘛?你可是有后宫的男人,可不要胡来,你得对人家负责。”
“谁要胡来呀,我从没答应过一个粉丝的追求。人家就是喜欢上她了,嘿嘿。”公孙策低头小声说道。
“我的天,阿策你……长大了,这姑娘,怎么认识的?”公子炫问。
“她是我的学生,她崇拜我爱慕我,我也钟意她。”
“你居然对你的学生下手,无耻卑鄙下流!阿策,我,我,我恨你。”公子炫道。
“怎么了炫哥,这不行吗?爱情不是没有界限的吗?你说的。”公孙策一脸着急的问。
公子炫摇头无奈,“是,难道非要让我说出羡慕嫉妒才行吗?”
“啊哈,太好了,我娘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