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儿道:“影儿起来吧!林家这么多女人,咱们主仆不争难道便宜了她们?”
影儿闻言急忙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就是!夫人刚才就不应该放走官人。”
韩雪儿抬手就要打,“好你个小妮子,还上瘾了?看我不打你。”
她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打定主意,林近下次再来就按照影儿说的办,不榨干他休想离开此间。
影儿根本一点都不怕韩雪儿,她们两个从小打闹惯了,她伸手往韩雪儿翘起的部位捏了捏。
“官人很喜欢夫人这个呢!”
“影儿你敢!”
韩雪儿急忙起身穿衣,然而此时影儿早已跑的没影了。
林近跑到范悦娍的房间搂着她美美的睡了一觉,天未亮便又开始想入非非,范悦娍早已等候多时,很迎合的与他折腾到天亮。
起床后林近又带着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去街上吃了早点,准备带她们逛一天。
他们在路上碰到了刘六符和萧正卿。
两人拱手道:“臣拜见两位公主殿下!”
林近打岔道:“这可不是你们的公主,这是我的小妾。”
刘六符被这句话气的胡子直抖,“林致远你莫要欺人太甚!”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都是惭愧的躲在林近身后。
林近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他说完就带着两人继续逛街。
萧正卿和刘六符简直有些怀疑人生了。
但是两位公主不回话,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跟着林近到处闲逛,也确实开了眼界,大宋的东西都是那么新奇。
半日过后,林近就秘密派人将她们送出汴京城去了林家在城外的别墅区。
刘六符和萧正卿必然不敢去林家农庄,那里是契丹人的禁地。
随后他就来到了林家别院,这里有通往皇宫的密道,吴淑姬仍然是这处院子的主母,但是密室的房间却由曹丹姝的人看守,吴淑姬也是不敢过去的。
林近通过密道见到了曹丹姝,这里已经大变样了,赵祯的离开,让曹丹姝大胆了起来,两层的宫殿修的异常华丽。
曹丹姝明眸皓齿的一笑,扑到了林近怀里,“人家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
林近笑道:“怎么会!”
两人一番温存后,曹丹姝问了一些关于治国的问题。
林近思忖了一下道:“一个王朝若是想万古长青,靠君权控制是不行的,迟早有一天会灭亡。”
曹丹姝惊疑,“那......那要如何?”
林近回道:“君权流于表面,利用财权掌握军队。”
曹丹姝道:“虚君权?那穆儿的皇位?”
林近笑道:“皇位可以子子孙孙传诸万代,但是君主的权利也会被削弱一些。”
曹丹姝又问道:“那穆儿如何保证不被人推下皇位?”
林近解释道:“用血统,用钱,或者说控制各个产业,使得百姓和军队都离不开皇族的控制。”
“治国呢?”
“治国不是有两党吗?”
曹丹姝恍然道:“由官家居中,两党共同辅政?”
“可以这样说!”
“那现在要如何做?”
林近回道:“大力宣传皇族血脉的高贵与不可替代性,皇族私下里也要控制一些关键产业,比如中央钱行等。”
曹丹姝沉思良久后道:“赵家得位不正。”
林近呵呵笑道:“得位正不正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百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如果大宋的百姓都富得流油,他们自然会拥护皇族正统。”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来出主意我来做如何?”
“那是自然。”
曹丹姝听懂了林近的意思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这其中的阻力不可谓不大。
“你这次回来要做个什么官?”
林近笑道:“我觉得大学士就挺好!”
曹丹姝不依道:“此时朝中两位同平章事都是新任,不如你替下夏竦任参知政事吧!”
林近拱手道:“多谢圣人抬爱!”
曹丹姝打掉他的手,“少做样子糊弄我!”
林近笑道:“如此我这就告辞了。”
“等等!你把辽国两个公主拐回来这事怎么说?”
“辽国问起你就说不知道。”
曹丹姝撇了他一眼,“你宫里那相好的不见见?”
林近闻言回道:“这里始终是皇宫,不方便。”
“那你去林家别院等着吧!我等会儿将人喊过来。”
林近对着她轻轻一吻,“那就多谢了,我有一个小妾的父亲叫段执升在定州任城守,帮忙调进京城如何?”
“你想让他当什么官?”
“殿前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如何?”
曹丹姝闻言一惊,“信得过?”
“信的过!”
“那要替掉李用和!”
林近笑道:“这不是正和你意吗?”
曹丹姝又问道:“你还有没有其他事?”
“让狄青出任熙
河路经略安抚招讨使,杨文广调任西凉府任经略招讨安抚使。”
曹丹姝问道:“他们都是武职任经略使不合适吧!”
林近解释道:“放心,武职不允许入党,不管他们任什么使都进不了政事堂。”
曹丹姝略一沉思又问道:“为何这样调任?”
“吐蕃诸部那么大的地盘,不要岂不是可惜了?”
“鸡肋!”
“大宋的水源大多出自那边,鸡肋也不能让别人控制。”
曹丹姝道:“明日御前会议我会提一下,至于如何选择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林近点了点头,他倒是不急于一时,以后时间有的是。
林近自密道返回林家别院,等着曹丹姝将人送过来。
他以为曹丹姝会送苗心禾与张良娣其中一人过来,谁知道是秋月一个人来的。
秋月仍是一身宫女装打扮,她微微一福,略有些害羞的道:“圣人让奴婢前来,说你有事找我。”
林近闻言愕然,随即明白了什么,笑道:“她说让我老相好的来见我。”
秋月闻言心中一羞,自己被圣人给骗了,这该如何是好?
“奴......奴婢不知道!”
“先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秋月跟在林近身后去酒楼吃过晚饭便又返回了林家别院。
曹丹姝觉得秋月与林近有那么一层关系了,索性林近收了她做小妾,让秋月作为自己在林家的代言人。
林近明白曹丹姝想入林家的门,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许,这才让秋月来,自己与秋月有过两次亲密接触,曹丹姝显然十拿九稳了。
秋月却不甚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怎么突然变得拘谨了?”
秋月回道:“学士有事请吩咐,奴婢还要回去照顾太子。”
林近想了想道:“圣人派你来其实另有深意。”
秋月疑惑道:“什么意思?”
“她想让你出宫嫁入林家。”
秋月有些不信,“这怎么可能,圣人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
林近呵呵笑道:“她垂帘后掌控欲就会越来越强,林家的女人根本不把她当回事,所以她想派你去林家当内应。”
秋月闻言震惊,随后想了想,怪不得圣人前段时间会骂林家那几个女人!
秋月颤抖着红唇解释道:“我......我不会害你的。”
林近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愿意的?”
年纪轻轻能出宫嫁入她怎么可能不愿意,何况林近早就与她有过那种关系,只是这种好事会轮到她自己?
秋月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奴婢就怕学士不愿意呢!”
林近耸了耸肩,不容置疑的道:“我的女人不允许嫁给别人!”
秋月闻言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自己早就成了他的女人了,而且还被捉了个正着。
林近又道:“你是唯一一个将我迷晕两次推倒在床上的人,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秋月已经无地自容了,这种事被人当面说出来,还怎么见人。
林近也不待她回话一把拉过她凑近耳边,“其实我今天有些累了,事情还得你来做。”
时隔四年她对林近的身体其实早已相思难耐,只不过林近一直被曹丹姝霸占着,她也就只有看着的份了。
此时虽还有些害羞,但是却并没有半分怯意,再加上他有服侍赵祯的经验,很熟练的服侍林近上了床。
四年来积攒下的欲望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林近虽没有处女情结但是被自己碰过的女人他是坚决要收的,唯独那一次另类的花船之行另当别论。
秋月瘫倒在林近身上,胸口不停的起伏着。
林近一只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你进了林家的门,要以林家的利益为先。”
秋月眼神迷离的看着林近道:“奴婢知道了!”
“有些事对她也不能说。”
秋月又点了点头,随后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秋月果然被曹丹姝遣出了宫,秋月拿着身契来到了林家。
林近给她安排了一个住处,又举办了一个欢迎的宴会。
曹丹姝要在林家布眼线,林近自然不能让她得逞,林近与她关系再好,林家也不能受曹丹姝的掌控。
权利容易让人迷失自我,林家很怕曹丹姝做武瞾,这是不得不防的。
所以他不停的给秋月灌迷魂汤,秋月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中,自然而然的隐瞒了许多不能让曹丹姝知道的事情。
曹丹姝想让林近换掉夏竦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涉及到两党在政事堂的名额问题。
曹丹姝不想破坏正常规则,就只能通过正常流程将夏竦替换掉。
林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他不得不给两党执政立下一部律法。
倒不是他要用这部律法拿下夏竦,而是为了将来打算。
他准备编纂一部宪法规定一下各方权利义务,让李规带领学子编纂的宋刑统仍没有完成,宪法就更指望不上这些人了。
还好林家的女人有几个能写的,林近提出想法,让她们整理成条文,所需要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林
近打定主意便将人都带到了农庄的别墅里。
林家在这里沿河立屋是为了修养用,正值夏季刚好是避暑的好去处。
一直住这里的段小妹被林近打发回了城里,因为她父母几日后就要到京城了。
林近嘱咐道:“房契你找大嫂要,提前收拾好等你父母来了可以直接搬进去住。”
段小妹兴奋的递上一个香吻便回城里去了。
“夫君好偏心,将人家的父母都迁走,却将小妹的父母接到京师住。”
说话的是汴京城第一大美人程凝儿,自从将造币作坊搬走后,她就彻底清闲了下来,被林近叫到这里整理宪法条文。
一起来的还有慕容云初、范悦娍、欧阳倩、吴淑姬。
“凝儿,过些日子我带你去一趟崇明岛如何?”
程凝儿闻言道:“你要说到做到,不要到时候又去做其他事。”
林近笑道:“说到做到,不过要把这部律法完成才行。”
五个女人都是妻子身份,而是都是能写的主,但是主力却是吴淑姬这个冒牌小妾。
林近每天将自己的想法落于纸上,再由她们进行拆分详细分门别类一一编写成条文。
吴淑姬负责的就是统筹此事,林近只负责出思路和验稿。
对于律法一道,吴淑姬是最有天赋的,这几年她在林家别院闲来无事就翻看各种律法书籍,此时足可以当一个讼师了。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在这里每日闲的无聊就用钓鱼打发时间,钓鱼一旦上了瘾,一天不钓都难受,这次又多了林近陪她们,两人玩的更兴起了。
林近在这里一待就是月余,除了想条文,就是钓鱼,又或者跟几个女人在床上打架。
离最终定稿越来越近了,林近也打算结束此行回城了。
耶律翰里太和耶律跋芹两人也被林近带回了城,估计着耶律宗真的国书应该也到了,这件事始终是要解决的。
一行人回到林家,吴淑姬又回到了林家别院,这一趟出行她过得非常开心,突然对生活又燃起了希望。
宪法的手稿还在她这里,她要誊写几份出来,林近要分别拿给几个人看。
第二天晚上林近就敲响了吴淑姬的房门。
“誊写了多少了?”
吴淑姬依然穿着那一袭白衣,恍若仙子一般恬静。
她将林近让进房间递给他一份手稿,“一天一份!”
林近接过手稿道:“辛苦了!我先离开一下。”
他接过手稿就通过密道进了宫。
曹丹姝看着林近给她的宪法手稿,仔细品读起来,时不时的还问几个问题。
林近编的这部宪法还只是雏形,主要是规定政事堂任职期限,以及一些司法和立法的规则,要形成议会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以后制定律法要开大朝会投票解决?”
林近回道:“是的,律法关系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必须权衡各种利弊才能更加符合实际。”
林近这样规定,就是要皇帝交出了部分立法权,只有这样才可能设立限制君权的律法。
当如此施行多年以后,即便皇帝也要依照宪法行使权利。
曹丹姝看的出林近做的这些是要限制皇权,她有些不解赵穆是他的儿子,林近为什么还要限制皇权?
“你为何非要这样做?”
林近解释道:“只有这样大宋才永远是大宋,而赵穆的子子孙孙才可能永世为皇,他们可以享尽荣华富贵,权利却必须受到限制。”
曹丹姝质问道:“那你又给他留下什么?”
“我能留给他的就只有钱,足够他控制大宋各行各业的资产。”
“他当皇帝本就有数不清的钱。”
林近问道:“你能保证他、他儿子、他孙子都是明君吗?到时候灭国亡家,就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曹丹姝纠结的坐了下来,“我不能保证!所以你这样做真的是为穆儿好?”
林近无奈,他怎么跟一个古人讲的清楚这些。
“我会慢慢安排好这件事,真要皇帝失去权利那也是一几百年以后的事了,你无需为这个担心。”
曹丹姝点了点头,“这规定宰辅的任期倒是个好主意,这样就可以让一些恋栈不去的人自行下去。”
“这部律法作为大宋的根本大法,君权、臣权、民权都有所规定,以后也要多次修订最终才能完善。”
曹丹姝又问道:“用律法规定皇帝的正统地位?”
“你理解的很对,宪法规定皇帝是大宋的最高领袖,且世袭罔替,大宋子民都要遵守这部律法,包括皇帝本人,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再提什么得位不正。”
林近见曹丹姝还是忧心忡忡笑道:“做任何事都有利有弊,这部律法看似削弱了点君权,但是得到的好处也是巨大的。”
曹丹姝点头道:“这个方法确实将赵家得位不正的后患去掉了。”
林近摇头道:“还早!起码要经过两代人才可能将这些律法根植在天下人心中。”
林近却知道只要两党同时执政的方针不变,皇帝在中间把握住两党的平衡,君权是不会被削弱的。
这是双方势力围着皇帝角逐的制度,皇帝只要不傻傻的将两个宰辅名额全部给一个党派,朝堂上就很难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