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和那两百侍卫必然会要求出来找自己,但是耶律宗真未必会允许,这样必然会爆发冲突,希望他们能想办法脱身才好。
马原和几名护卫醒来后确实遭受了耶律宗真的询问,基本已经确定耶律翰里太用装了迷药的酒迷晕他们把林近带走了。
耶律宗真对此很无奈,林近的护卫一个没少,显然这不是林近自己要逃走的。
但是在这茫茫的大山里去哪里找人?
这个女儿没法要了!
耶律跋芹心里恨死了耶律翰里太这个妹妹,抢男人抢不过就直接掳走,当然这也算抢,但是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马原不止一次想要出营地去找林近,都被契丹人拒绝了,他们怕马原带人找到林近后直接带着他逃走。
然而耶律宗真派出去的队伍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马原最终无奈只得去找耶律跋芹。
耶律跋芹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们离开营地?”
马原道:“长公主应该也知道大掌柜是被你妹妹掳走的。”
“我知道!”
“你能找到他们?”
马原道:“找不到也必须去找!”
耶律跋芹道:“父皇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马原问道:“什么主意?”
耶律跋芹回道:“等到春捺钵结束,我跟父皇请求留下来找人,到时候你们也顺便留下。”
马原无奈的点了点头,“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林近走出山洞一脸的茫然,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这还如何逃回去?
这里应该是长白山某一处深山老林,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山脉连绵起伏。
林近很疑惑耶律翰里太怎么带自己来到这里的。
他看了看拴在树上的马,也只有这匹马能带路了。
他扭头又走回了山洞里,耶律翰里太心情低落,她以为林近要回去。
林近道:“你倒是考虑的周到带了被子,可是咱们连吃的东西都没有,岂不是要饿死?”
耶律翰里太喜出望外的问道:“你不打算回去了?”
林近撇了撇嘴,“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
耶律翰里太闻言起身扑到林近怀里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人家只想跟你在一起。”
林近微微有些感动,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如果你不是辽国的公主,我肯定将你娶回家。”
耶律翰里太仰头看着他道:“我可以不当公主了。”
“那你跟我逃走!”
“好!现在就走。”
林近摇头,“不行,你父皇还在附近春捺钵,现在出去肯定会被抓回去。”
“四时捺钵,今年不同,父皇出来的晚,估计还要几个月的时间。”
“那就等几个月时间。”
林近打量了一下这个山洞,又查看了一下耶律翰里太带来的东西。
一口小锅,两套盆碗,一把腰刀,一把菜刀,两床被子,几个水囊,两把弓弩,佐料就只带了盐。
林近很无奈,在山洞里住几个月,这简直要人命啊!
“你就带了这么点东西?”
耶律翰里太尴尬的点了点头,“我准备了很多东西,发现带不了就放弃了。”
“这三天你吃的什么?”
“你怀里的饼干!”
林近此时才惦记起自己的两把左轮手枪,他伸手去摸果然没有了。
耶律翰里太见此在被褥下面取出了那两把手枪,“太硌人了,我就帮你放起来了。”
林近接过来检查了一下,放进了衣服里,“这个东西很危险,你以后不要乱碰。”
耶律翰里太急忙点头。
“在山洞里住几个月,你自己就会哭着喊着回上京皇宫了。”
耶律翰里太摇头,“不会!”
林近不置可否,他将身上的压缩饼干都拿了出来,只有五十不到。
“就这么多了,吃完了就得挨饿。”
“我们可以打猎。”
“猎老虎吗?指不定谁猎谁呢!”
耶律翰里太被林近怼的不说话了。
林近递给她一块压缩饼干,“吃完干活!”
“哦!”耶律翰里太接过饼干,美滋滋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灌了几口凉水,便拎着刀出了山洞。
林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砍树,他要先给山洞做一个木头门防止有野兽偷袭。
没有斧头就只能用菜刀了。
他用了半天时间砍了一堆手腕粗的木头,再扒了树皮用来捆绑,很快木门就做好了。
“以后出入随时要用这个木头门堵住洞口。”
耶律翰里太点了点头。
林近找了一些干草喂给马匹,才与耶律翰里太带上弓箭和水囊,向山洞四周探索去了。
在不远处发现了水源,是几条小溪最深的地方也只没过膝盖,最欣慰的是水里有不少鱼。
林近将木棒削尖,用了一个时辰时间,扎了几条鱼,大小不一,有鲶鱼、鲤鱼、鲫鱼等。
在溪边将鱼处理好,两人回到山洞,在洞口的空地上升起火烤上了鱼。
“学着点,以后这种事你来做。”
耶律翰里太嘟着嘴,“不用学我会。”
林近闻言了然,契丹人即便是皇族也是会这些的。
耶律翰里太负责烤鱼,林近则趁着天色未黑,又砍了些树枝铺了铺睡觉的地方。
很快两人吃过烤鱼,将碳火转移到山洞里,将洞门一关,躺到了被窝里。
三月份的山里依然很寒冷。
耶律翰里太小鸟依人般钻到林近的怀里。
林近的大手很快不老实的伸了过去。
耶律翰里太红着脸小声道:“你......你的手!”
林近低头凑近她的樱唇,“你都将我掳走了,还害什么羞?”
耶律翰里太此时小脸红扑扑的,心如鹿撞,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林近呵呵笑道:“来给我看看你屁股上留了疤没。”
耶律翰里太嘤咛一声转过身去,变成了背对着林近。
林近手里顿时空落落的,急忙伸手又握住了原来的位置,将她搂进怀里。
“你比你姐姐可是差远了。”
耶律翰里太一听顿时不服气起来。
“她......她哪里比我强?”
“她要是在我怀里,早就自己脱光了。”
耶律翰里太红着脸腼腆的道:“那......那怎么好意思。”
林近凑近她耳边轻轻允了允她的耳垂,换来她身子一阵颤抖。
随后便摸索着帮她褪去衣物。
伏在她身上,笑道:“屁股上没留疤!”
耶律翰里太嘤咛一声娇道:“你怎么那么坏!”
林近勾起手指刮了刮她挺翘的琼鼻,“再坏也没你坏,堂堂大辽公主强掳民男。”
“哎呀!不跟你说了。”
耶律翰里太无地自容。
林近起身查看了下洞口有没有关紧。
再回来时,耶律翰里太正对着水囊喝水。
耶律翰里太见林近返回急忙放下水囊将被子盖在了身上。
林近莞尔一笑,脱掉衣物钻进了被窝。
耶律翰里太感受到对方火热的身体,又转过身钻进了他怀里。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往我怀里钻?”
“没有原因,就是喜欢!”
林近低头看着怀里的美人瞬间情动。
耶律翰里太的琼鼻凑了到了林近眼前,片刻后两人轻轻吻在了一起,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两人越拥越紧。
“林郎~,你是我的。”
“翰里太,你也是我的。”
碳火堆不时的发出崩裂的声响。
火光映在墙壁上,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似神仙起舞般晃动着,他们在这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释放着最原始的欲望。
许久之后人影急促的晃动了起来。
碳火堆里仍发出噼啪的声响。
耶律翰里太嘤咛一声,伏在了林近胸前,她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着细微的汗滴。
林近扶她躺好,吻去她的汗水,引来耶律翰里太身体阵阵颤抖。
耶律翰里太求饶道:“林郎,我不行了。”
林近摇摇头,不打算放过她,“做事要有始有终,否则你下次还会不长记性。”
耶律翰里太哀求道:“明天!”
“明天是明天。”
耶律翰里太正要再说,林近已经欺身上前,吻住了她的两瓣红唇。
片刻她又陶醉于其中无法自拔了。
山洞里仙乐响起,直至碳火熄灭两人才相拥而眠。
......
汴京城大宋皇宫。
赵祯正在他的王美人处就寝。
两人睡梦中被人一击打晕了过去。
赵祯再次醒来时已经被人关在一处幽暗的空间里。
旁边还有一人,正是他的王美人。
两人大叫,嘶吼,然而根本没有人理他。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是在一只大船的船舱里。
每日送来的吃喝用度都极为讲究,渐渐的他放弃了反抗,每日在这里与王美人进行造人运动。
另一艘船上的李元昊同样如此,他竟然发现没藏氏跟自己关在一起,两人相拥而泣诉说着一年来的心酸。
李元昊怒道:“你是说没移氏做了林致远的小妾?”
没藏氏急忙点头,“他们还搬走了陛下的金库。”
李元昊睚眦欲裂的怒道:“林致远......”
然而此时的林致远根本听不到这些,他正与辽国公主忙着造人。
赵祯失踪可以说是一件极其大的事件,一国皇帝突然消失,这皇宫还有安全可言吗?
这件事没人敢透露出去,利民党与富民党认为这是朝廷的奇耻大辱,他们极力的隐瞒此事。
只是对外宣称官家身体不适,由太子监国,皇后垂帘。
御书房内。
曹丹姝垂帘在御案之后。
“诸位爱卿,官家的去向有没有消息?”
章得象道:“当晚官家在王美人处就寝,晚上宫女太监全部被打晕,官家是被人掳走了。”
范仲淹道:“贼人到底是怎么将官家和王美人带走的?”
年前晏殊退下相位后由范仲淹补上了。
贾昌朝道:“难道是热气球?”
王德用摇头,“当晚并未发现热气球在皇城上空。”
夏竦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在座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曹丹姝最有动机。
但是曹丹姝如果有此能力,没理由将人掳走呀!随便用什么手段不行?何必多此一举?
林近的的无心之举反而让这些人对曹丹姝的怀疑打消了。
韩琦道:“忠义侯李元昊也失踪了!似乎与官家同时失踪的。”
要说大宋的士大夫也是阴损,李元昊被送到大宋后,他们不止不杀他,还蛊惑赵祯给李元昊封了一个忠义侯,这纯粹是要恶心对方。
章得象道:“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臣以为应派人尽快将官家找回来。”
曹丹姝道:“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派谁去?去哪里找?”
众人无言。
而赵祯的忠心奴婢张茂则正在派皇城司的人四处探查,当他发现皇城根下的宅子都是林家的产业后,就怀疑起林家来了。
但是林近此时在辽国,林家只有一群女人怎么可能进宫将官家抓走?
一连半个月有余,张茂则都在带人四处寻找线索,他逐渐将目标定在了林家,他没有证据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不合理。
季秋荻发现此事后,通过秋月联系到了曹丹姝,曹丹姝将张茂则叫到了身前。
“你的皇城司是吃干饭的,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
张茂则闻言哭着跪地道:“奴婢无能请圣人降罪!”
曹丹姝道:“你既然如此说,那这皇城司都知就换个人吧!你去洛阳城看守西京皇城吧!”
张茂则身体一阵颤抖,最后领命道:“奴婢遵旨。”
曹丹姝知道那处院子不安全了,便让人用水泥将通往院子的出口堵了重新挖。
这次直接挖了近一千米,挖到了王蕴秀原来住的那处别院,而那处院子里只有吴淑姬一个人住着了。
密道里直接用水泥和青砖磊成通道,上方更是搭上了厚厚的石板防止地面塌陷。
曹丹姝为了保持密道的隐秘和畅通,她甚至命人在皇城里那处小院上面重新建了寝宫。
赵祯失踪一个月后章得象就被人弹劾退下了相位,曹丹姝依然记得林近提议建党时说过的话。
新任宰辅仍是利民党的人,这个人是庞籍。
利民党在政事堂始终多占了一个席位,富民党有曹丹姝偶尔偏帮,也并不落下风,此时双方拼的就是真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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