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很好啊!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林近有些纠结的磕巴道。
沈书瑶直言道:“我也觉得你很好!”
林近暗道,你不是觉得我很好,你是觊觎我的子嗣!
沈书瑶睁大眼睛看着林近,“那不如你... ...”
林近心中一颤,不能让她说出来,急忙出言打断了她的话,“沈先生你我去那边亭子里坐坐。”
她一怔,也明白林近这是猜到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得失落的点了点头,“好吧!”
两人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到了池塘边的亭子里坐下,相对无言。
林近很纠结,生怕她再说,沈书瑶也纠结,想说又怕被对方阻止,她倒不担心林近拒绝她,她好像对自己的姿色很自信。
她纠结良久还是说道:“你...你干脆娶了我吧!只是...”
林近闻言也明白这事躲不过,索性回道:“沈姑娘,我明白你要说什么,只是你我并没有那男女之情。”
沈书瑶听他如此说一阵失落面露苦楚,“你...你刚刚还说我很好!”
林近有些歉意的道:“是很好,很美,只是这与感情无关!”
沈书瑶起身道:“我以为你会对我有意,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林近暗道完球,只得道:“我是觉得你很好,只是我不想将感情当做筹码,你沈家需要子嗣,我需要书院的产权,难道如此嫁给我你就甘心吗?”
沈书瑶闻言才止住要走的脚步,直愣在原地许久才道:“其实我也不完全为此,你人还是不错的,换做旁人我也不会答应。”
林近忧心的道:“这事太突然了!”
沈书瑶又道:“你是怕你大嫂不答应吧!”
林近摇摇头道:“大嫂刀子嘴豆腐心,她没有那么固执,只是你我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沈书瑶闻言有些疑惑,对方的意思是不接受也不拒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林近无奈的解释道:“就是咱们可以先谈着。”
沈书瑶又疑惑道:“谈?谈什么?”
林近无语,谈恋爱啊!还能是什么,将感情培养起来再谈婚论嫁不行吗!他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不懂什么叫谈恋爱。
“谈恋爱,就是两个人有好感但是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先培养感情,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说成亲的事。”
沈书瑶愕然的看了看他清俊的面容,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一阵心虚,双眸下意识的闪躲开去。
“如...如此也好!”
林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负气而走呢!”
“你很在乎书院的产权?”
林近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答应我的提议?”
“因为我不想将感情当做筹码。”
沈书瑶有些动容,又问:“那你为何又取折中之法?”
林近无奈的道:“我觉得你挺不错的,能娶回家也挺好。”
她蹙了蹙眉,“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了?”
“所以要谈恋爱,谈的久了你就知道了。”
她笑了笑,“要怎么谈?”
林近摸了摸鼻子道:“一般都是牵牵手,亲一亲,抱一抱。”
沈书瑶有些怀疑人生了,又是牵手又是抱的,还要亲!
她面色羞红的道:“这...这些岂不是同房才能做的事。”
林近问道:“你喜欢我吗?”
“有一点!”
“那我们就可以牵手了!”
他随即伸手勾住她的芊芊玉指,反手扣在她的掌心。
沈书瑶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直触心底,与男子牵手这辈子她还没经历过,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然...然后呢?”
“牵着手散散步聊聊天,如果你想更进一步就抱一抱。”
“不行!最多牵手。”
“好吧!”
林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他才跟沈书瑶散了会儿步就有人来找他了。
沈书瑶飞快的将手从他的手心抽了出来,扭头看向他处。
“嘿嘿!近哥儿!”
“哦!沈先生也在啊!”
“学生什么都没看到!”
方遂走近后一连三句话,连珠炮般的脱口而出,这口才大概是跟林近学的,好像比他更贱。
沈书瑶本就红着的脸更红了,扭着头只当没听到。
林近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方遂呵呵一笑,“这才将店铺的事情交代清楚,家都没回就过来了。”
“回头我取几本书,你带回去看,哪里不懂的正月初五再回书院问我。”
方遂干咳两声,“这么说过年我要啃书?”
“掌握书中的内容需要很久的时间,所以你要非常刻苦才行。”
“好吧!听你的就是。”方遂耸了耸肩又道:“沈先生,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沈书瑶与林近手牵手被方遂抓了个正着,心里戚戚闭口不言,但是逃避不是办法。
她扭过头一笑,“没有,你能来挺好,你们有事先忙,我这就回去了。”
沈书瑶急匆匆的走了,甚至没跟林近告别。
“啧啧!近哥儿,真是羡煞我了。”
“哎!人帅也是没办法的事。”
方遂无语,你是有点帅,但是我对你的事门儿清,你这是要将女子学堂一窝端都娶回家的节奏啊!
“记得养好身子,我方遂就你这么一个好兄弟。”
林近有时候是嘴贱了些,只是方遂比他嘴更贱,沈书瑶说他们狼狈为奸一点都没错。
“随我回去拿书,明年我要考校。”
方遂乐呵呵的跟着林近去了住处,看到了自己将来要学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这...这,你确定书院要教这些东西?”
林近点了点头,“一本格物学,一本炼金学,回去好好研读,哪里不懂再来问我。”
格物就是物理,炼金就是化学,林近为了给书提高点逼格特意改了名字。
方遂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还有本算学,你一并带走,这些天能学多少算多少。”
方遂带着三本书好比背了三座大山,心情沉重
的回了家。
方遂走后没多久,又有一个人来了,这是林近特意去信请来的。
李规是一个讼师,而且是一个颇具才华又不想入仕为官的人。
书院里律法课是必须有的,李规无疑是最佳人选。
林近倒了两杯香茗,推了一杯给李规,“李兄觉得这书院如何?
李规看着茶杯中尚未平静下来的微漾,猜测着林近请他来的用意,“林兄弟的能力实在让李某叹服!”
林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瞒李兄,书院如今缺少律法课的先生,我觉得你很合适。”
李规犹豫的问道:“就凭你这块牌子也不至于会缺少先生。”
林近摇了摇头,“我需要比较纯粹的人来教授律法,李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林近这话无疑让他很吃惊,纯粹的教授律法,就是一切按照律法来,将礼放到一边。”
“这样能行?律法与礼一直以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律法课只教律法,礼那是儒家课要讲的事。你是教人依法定罪量刑,不是讲礼。”
李规自然知道林近这是在制造律法与礼的矛盾。
“那学生们又该如何取舍?”
“这不是我们要操心的!让他们自己去辩论总会有个折中的答案。”
李规端起茶杯抿了抿,微微一笑,“这种好事我没有理由拒绝,待遇我也不问了,何时来授课?”
“待遇到时自然不会低,授课还早,你正月初五来书院就行。”
李规押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大宋皇家书院的先生,给我的感觉像做梦一样。”
林近撇了撇他道:“这有什么?将来你的学生可能就是明年的新科进士,最不济也得是举人出身。”
李规更是无语了,新科进士的先生,这事听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送走李规,林近才准备离开书院,他要去作坊看一看火枪与煤炉制作的如何了。
张明嘴里衔着根枯草坐在马车的车辕上,他说这是甜草根能治病,林近觉得就是类似口香糖的作用,清清口气,打发时间用的。
张明见林近走了出来,向他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车厢。
林近这才会意,车里有人,应该是季秋荻,旁人大概不会这样特立独行。
他上了马车,“秋荻为何没进书院?”
季秋荻似笑非笑的道:“怕打扰你的好事!”
林近尴尬一笑,“你回来这么久了?”
“只是传句话而已,金大哥和周炳这几天会将挤压的香皂都运到西城的仓库里。”
“下面情况如何?”
“难说,太平村那些人本就是良民,如今有了生计更不想打打杀杀了,鬼樊楼只要不招惹他们暂时不会有所动作。”
林近寻思了一下才道:“也好!那就安安稳稳过了这个年再说。”
马车外传来张明的声音,“东家准备去哪?”
“作坊!”
“好嘞!驾!”一声清脆的鞭响传来,马车徐徐而行。
林近笑道:“这个张明以前木讷的很,现在简直快变成人精了,他哥哥张聪比他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