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近再次醒来时,身上已经穿上衣服,曹丹姝又出现在了密室里,秋月则站在一旁。
林近憋着怒火道:“曹丹姝你是算计到骨子里了!”
“将来秋月生了,我会当成自己生的,这还是林诋侯提醒我的呢!”
“哼!你想学刘娥!我却不会答应。”
曹丹姝微微一笑道:“你儿子将来能做官家,你也不愿意?”
林近冷笑:“当官家!我还真不稀罕。”
“这也由不得你!”
林近看了看秋月道:“秋月!李嫔妃的遭遇你不知道吗?母子终生不得相认,你忍心?”
曹丹姝面色一变,“你休要挑拨我与秋月的关系。”
林近继续对着秋月道:“俗话说母子连心,你好好想想吧!”
秋月身体一直微微颤抖着。
曹丹姝有些担忧的拍了拍秋月的肩膀,“你如果生了儿子,他将来就是大宋的皇帝,本宫不会像刘皇后那样的。”
“你曹丹姝是很聪明,但是你真当别人是傻子吗?秋月真的生了儿子,那孩子不是官家的骨肉与你也没有半分关系,你随时可以将我们推出来当替死鬼。”
秋月面色巨变,这个她真没想过,现在被林近一说才后怕起来。
曹丹姝也发现这个林近太难缠了,秋月似乎要被说动了。
“如今只是计划,能不能怀孕还不一定呢!秋月你不要多想。”
林近暗道麻烦,这个疯女人一句话就将自己的谋算戳破了。
现在他也没办法了,刚刚没想到秋月会直接将自己打晕,迷药都没来得及用。
“我也不跟你们在此废话了,这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林近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秋月怀不怀的上孕,现在还很难说。
曹丹姝笑道:“你现在走了,你霍乱宫闱的事就会传入官家耳中!”
秋月身体一颤,“圣人!”
曹丹姝道:“秋月放心,禁中女人那么多,牵扯不到你。”
林近此时被曹丹姝吃的死死的,只能无奈的坐回床上。
”你到底要如何?”
“配合秋月让她怀孕,此事便与你无关了。”
林近眼中顿时寒芒四射,“曹丹姝,你莫非真以为我林致远是软柿子随便你拿捏?”
曹丹姝被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射出的寒芒,惊的打了一个颤,她发现林近很危险,这也更坚定了她拿捏死林近的决心。
“你没有选择!”
林近淡淡的一笑,“是吗?我林致远从来不喜欢被别人要挟,即便你是皇后也不行。”
对方既然拦着自己就只能撒迷药了,不过这样事情就大了。
曹丹姝现在有些摸不透林近的想法了,她突然感觉身体一软急忙移步靠在了床边。
“你...你也带了迷药.....秋月...”
她扭头看了看秋月,发现秋月与自己一样瘫软在地。
秋月声轻气微的道:“圣人,这药比我的要厉害许多...”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药竟然没将你们迷晕。”
曹丹姝怒道
:“这里可是禁中,你果然胆子很大。”
“禁中又如何?是你先要招惹我的。”
曹丹姝此时不得不妥协道:“交出解药,你就可以走了。”
林近摇了摇头,“我此刻走了你回头污我一个霍乱宫闱的罪名?”
“你要如何?”
“当然是将你拉下水,你敢将我的事说出去,我便攀咬出你来。”
曹丹姝闻言色变,“我是皇后,你敢!”
“皇后又如何!”
“你的手拿开,官家待你不薄,你不能如此...”
“官家不缺女人,与你更没有一丝感情,我都替他不值。”
曹丹姝想不到林近会如此大胆,他竟然将自己拉下水,皇后不守妇道,一旦被发现不止她要被打入冷宫,怕是曹家的名声也是尽毁了。
她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此时已被剥了个精光。
秋月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简直骇人听闻。
她直愣愣的看着林近在床上忙碌着,她心里觉得这样至少自己不会被皇后推出来陷害林致远了,心中竟也有些赞许林近的果决。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药效已解,可能是她提前吃过解药的缘故,但她并没有出手去阻止,
曹丹姝也发现自己的迷药已经解了,但此时木已成舟,久逢甘露的她遂也没再做抵抗,在赵祯那得不到慰藉的她这一刻仿佛得到了满足似有迎合之意,这让林近更是把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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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丹姝已经穿好衣服,睁着一双发怒的杏眼盯着林近。
“你...你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林近不置可否,这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女人,再会算计又怎么抵得过他行事的果决。
“一时没把持住,你不要怀孕才好。”
“你...就不怕官家知道此事?”
“官家早就想废了你,他正愁没理由呢!没准还会赐我一官半职呢!”
曹丹姝沉默了,他什么都知道,自己的处境就是如此,随时有被废后的危险,自己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
“林致远本宫小看了你!你可以走了。”
林近轻轻一笑,“臣还要给圣人作画呢!”
曹丹姝冷哼一声打开密室的门,“秋月,去准备点心本宫有些饿了。”
“臣也饿了,刚刚的点心吃了有点头晕。”林近随后跟了出去。
秋月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走出门跟在两人后面踩着台阶重回地面,然后去张罗点心了。
曹丹姝则是洗了浴换了衣服才出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你这种。”
曹丹姝怒目圆睁的盯着林近,“林致远你在这里你不要妄言!
林近摇摇头,问道:“怎么你怕被人听到?”
“你到底要如何?本宫可以当此事没发生过,你可以走了。”
林近道:“自然是作画,官家不是要来看吗?总要画完才行。”
“哼!那你画吧!”
昨日画了个半成品,今天再画就快了很多。
曹丹姝仍是被林近
不厌其烦的指挥着,只是她眉头一直紧锁,显然在为刚才的事担忧不已。
秋月取来点心,两人才停下作画准备进食。
林近狼吞虎咽的吃了许多,“给圣人作画确实挺耗费体力的,吃的多了些不要见怪。”
曹丹姝顿时气结,这个人着实可恶,你是作画耗费的体力吗?
吃过东西林近继续画,直至后半晌才满意的收笔。
曹丹姝见林近收笔,直接开口道:“画完了?你可以走了。”
林近本是有事找赵祯谈的,此时他却犹豫了,他有些心虚,即便赵祯很不喜欢曹丹姝,但那也是他的女人。
林近只得放弃了去见赵祯的想法,准备缓一缓再说。
曹丹姝怔在原地发呆,林近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秋月将林近送到宫门口,林近才轻轻的道:“我回去会给你们两个再作一幅画,只是与此有些不同。”
秋月一脸茫然道:“你要做什么画?”
林近又打量了秋月几眼才道:“就是穿的极少的那种!”
秋月面色巨变,她怎么会猜不出林近要画什么画。
林近呵呵一笑道:“放心只要你们不害我,画绝不会被别人看到。”
秋月此时说话有些磕巴了,她发现林致远这个人太可怕了,“你...为何做的这么绝,一旦泄露出去,你...我...还有...都逃不了。”
林近摇了摇头,“因为我还信不过你们。”
秋月无奈的回来将刚才林近的话告诉了曹丹姝。
曹丹姝闻言也是气的身体发抖。
秋月小声道:“圣人,这件事!”
曹丹姝无奈的叹了口气,“吩咐人盯紧他。”
“圣人,奴婢是说万一您怀了孕可如何是好,官家昨晚可没临幸您。”
曹丹姝紧了紧衣服,她似是觉得有些冷,良久才道:“晚上请官家来看画吧!”
......
林近回到家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季秋荻。
季秋荻眉头紧皱,“夫君胆子也太大了,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秋荻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
“这件事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
“暂时没事,那个叫秋月的侍女并不傻,她们与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都守口如瓶就不会出事。”
季秋荻担忧道:“可那是皇后啊!”
林近摇摇头道:“她只是一个不得宠随时可能被废的皇后,那是权利斗争的焦点,任何人坐上去都不会舒服,她没空理会我,何况我们也不是软柿子。”
季秋荻点了点头,“夫君,金大哥派人来说,那地底下的香皂,如今已经堆成山了,他让你想想办法。”
林近疑惑的问:“他们自己卖的不是挺好吗?”
“是卖的挺好,但是来太平村的人越来越多,香皂产出自然就多了许多,一时卖不掉那么多。”
林近暗暗思忖着,不愁销售的东西,卖不掉那就是市场饱和了,要将重心转向其他路了,金台显然没这个能力。
“让金大哥继续做就是了,务必瓦解鬼樊楼的势力,香皂都运到咱家的仓库里,我会安排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