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尼教传自波斯也叫圣火教、光明教,再往前追溯其来历可以与耶稣有些联系,与基督教同出一门,摩尼教的思想更加极端。
自唐时起传入中国本土化后,叫摩尼教、袄教、明教,还有白莲教同样也是他们的分支,只不过是披了佛门的外衣而已。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建立宗教统治的国家。
历史上也只有在南宋灭亡以后,汉人势弱才不得不与这外来的邪教互相利用和蒙古人对抗,其他时期大多数都在小打小闹。
林近自己是不信他们这一套宗教理论的,很多人即便与其合作也是互相利用一下罢了
徽宗时方腊借住他们起义后就与他们划清界限。
到了明朝同样是狡兔死,走狗烹。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挣扎了一千多年也只是落了个被利用的下场。
但他们的存在也确实给朝廷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林近此时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可能加入这劳什子摩尼教。
女子缓缓的说道:“你这是歪理,我教众何止千万都是无比虔诚之人。”
林近摇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各从其志,又何必强求于我。”
女子又道:“教主看中你敛财的能力,只要你加入圣教,必然会被重用,即便将来你要娶圣女也是有可能的。”
林近可不想与这些人有什么牵扯,即便让他当教主他都不愿意。
“我又不缺女人!”
女子闻言眉心一皱,“那便阉了你,专心为我们敛财。”
林近闻言气愤无比,可他真怕这女人动真格的。
“圣女长的美也不是不能娶,但是我不会加入什么圣教。”
“哼!你倒是想的美。”女子冷冷的道。
“你们那什么舵主,怎么还不来见我,我好让他早点死了这份心。”
“见什么见,你就在此处好好想清楚,你只要敢出这个院子,我便阉了你。”
女子抄起桌上的长剑就走,到了门口扭头晃了晃手中的剑,又道:“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
这女人,老子要是能打过你,定然要先奸后杀,竟敢拿小弟弟威胁我。
然而林近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打不过这个女人,他还真不敢出这个小院子半步。
这是一处道观,确切的说是一处道庵,因为林近发现这里都是道姑,无论守门的或者送饭菜的都是道姑。
林近心道:“这赵祯怎么治理的国家,这么大一处道观,竟成了邪教的基地,”
赵家天子信奉佛道两教求取长生的不在少数,摩尼教就托身于这两教之下猥琐发育,他们与佛教的观念柔和到一起,后来更是孕育出了白莲教这种极端的教派。
林近幻想着能有一位游侠儿来此救自己脱离苦海。
然而只是幻想而已,这个年代林近熟知的武林人士都是虚构的。
林近被关在这个小院子里几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是偶尔调戏一下送饭菜的小道姑,或者倚靠着院门去勾搭两个看守他的道姑。
然而事与愿违,这些人都是被洗脑很彻底的,即便林近长的
比较俊郎,对方也只是偶尔和他搭几句话而已。
这一日那女子又来了,这次带了两个男人来。
女子开口道:“这是杭州分舵的舵主和护法,你可是想清楚了?”
林近此时也觉得难办,他自然不可能答应这件事,但是又怕他们对自己下毒手。
看着这两个男人的衣着和行为举止也不像善类,心中也是纠结万分。
林近摇摇头无奈的道:“我那日与你说的很清楚了。”
他终究更在乎自己的亲人,不可能自私的为了自己能活命,让她们受到伤害。
女子闻言一愣,她没想到林近还是如之前那样答复。
那舵主与护法闻言却是顿时面露凶相。
舵主说道:“若非教主亲自下令让我好生招待你,你安能在此过的如此舒心?”
护法也说道:“今日你既然不答应加入我教,又知道了我等许多秘密却也留不得你了。”
林近摇摇头,“你们都是做大事的人,又为何非要为难我这种小民。”
舵主又道:“到了此地你已深入漩涡之中,难道还不自知?”
林近面色一变道:“那又如何,这本就与我无关,是你们要为难于我,即便是赵祯也要好言与我相商,你又何来这等自信?”
那舵主闻言也是面色一变道:“你如今被囚禁于此,又如何敢如此与我这般说话,当真是不怕死。”
林近看向女子又道:“你们既然非要如此强人所难,我也无话可说。”
舵主闻言看向女子道:“将他关到地牢里去。”
舵主吩咐过后冷哼一声,带着护法便走了。
林近闻言却是看向女子,心道:“这女人还在装。”
女子道:“你倒是真的不怕死。”
林近冷哼一声:“你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更没有挚爱之人!一个无情之人又怎能体会我的想法?”
女子闻言心中莫名,自己真的是他说的无情之人吗?
她确实没有亲人、朋友、还有那挚爱之人,又怎么理解林近的为难之处呢!
“你还是好好想清楚吧!哪天舵主失去耐心你怕是性命难保。”
林近冷冷的道:“你不要再跟我演戏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女子闻言面色一变,这个人实在太过聪明,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
女子呵呵笑道:“你猜到了?”
“哼!你才是这里的舵主吧!”
“是又如何?你不入我教,便会丢了性命。”
林近呵呵一笑:“你不敢杀我,连动刑都不敢,请我来此是你们教主的意思吧!没他的命令你不敢对我动手。”
女子闻言面色一变道:“终有一日教主会对你失去信心。”
林近呵呵一笑道:“那也还早,这里的小道姑个个都生的这么水灵,今晚派两个来给我侍寝。”
“你。。。。。。想的倒很美,你若胡来小心我先斩后奏阉了你。”
女子被林近拆穿身份,自然也没带林近去地牢里,丢下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林近通过今日的交谈,心中也有了各种猜测,摩尼教可能有人混入了林家,而且对林家的内情知道的很清楚。
他虽有这种猜测,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这个人是谁也无从得知,能影响到教主的决定必然在摩尼教中有着不低的身份。
林近此时还是无法破局,叹道:“美男计都不管用,这些人果然是真正的道姑。”
林近此时又陷入了沉思,如今这个局面他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女子回了自己的住处也沉思良久,林近刚刚的话对她也触动很大,亲人、朋友、挚爱,对她来说都可望不可及。
女子气道:“这个林致远,为什么每次说话都让人觉得如此难以捉摸。”心中也是对林近生出了好奇。
女子第二日又来到林近住的院子里,却见几个小道姑跟在林近屁股后面忙活着什么。
女子心中不由怒道:“这个登徒子果然起了色心!”
道姑们见到女子冷峻的表情,都低着头匆匆离去了。
“你果然是个色坯子。”
林近打断女子说话道:“打住,光天化日之下不要冤枉好人。何况若是真有人与我两情相悦你又凭什么管!”
“你。。。无耻!”
林近呵呵笑道:“是你把我关到这里的,这里又没有男人,我只能找女人聊天了。”
“那也不行!”
林近不想与这个女人争论下去,又忙起了手里的事情。
女子看着院子里的锅碗瓢盆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
“谁给你找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近头也不抬的回道:“你不是看到了?”
“你要做什么?”
林近只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不予理会。
女子冷声道:“你不说我便让人将这些东西都搬走。”
林近摇摇头道.:“你将我关在此地又不准出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总要找点事做打发时间不是?”
“你若答应入教自然就能出去了,即便你要两个道姑侍寝也不是不可以。”
林近摇摇头说道:“即便是你侍寝我也不会答应。”
女子闻言气结,她不敢对林近动刑,但是却可以胖揍一顿,林近被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林近是怕了这个女人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她按在地上打,简直是身心俱残。
女子看着林近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心中也有些后悔了。
“你好自为之吧!”
女子走了。
林近无奈的摇摇头,都是嘴欠惹的祸。
林近要制作香皂,此前他一直说要做,然而林家的女人都知道有这个东西及其功效,林近却一拖再拖,此时林近却想要通过香皂传递出信息去。
只要香皂到了汴京城林家的人必然会知道,从而找到杭州来。
香皂并不难,无非草木灰和猪油,外加硫磺再添加点花瓣的粉末。
林近打算教几个道姑制作方法,东西已经准备齐了,人却被她们的舵主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