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祁在旁边听的心急,现在最好立刻离开,时间宜早不已晚,如花脸色有些不对劲,刚才她和熊营州打斗时自己没有精力去看,也不知如花有没有受伤。
“不过是场误会罢了,熊堡主何须动怒?让武林中人看了岂不笑话?”权衡之遗憾的摇头,“听闻熊堡主有意争夺武林盟主一位,也不知熊宝主如此气量,叫江湖众人看了是否觉得寒心,认为将武林交到一易爆易燥之人手中。”
“你!”权衡之字字戳中熊营州的命脉,令他双眼气的通红,却又不得不强行按耐住自己的情绪,只能怒气反笑地冲他不住点头。
“好,真好,权衡之,你倒是打定主意为这二人开脱,得罪我熊家堡什么后果你是不知道吧!”
“我从未想过我得罪谁,今天说这话也只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
明明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权衡之这一番话有失偏颇,可对方非要摆着理直气壮的模样,绕是晏祁也在心中不住的偷乐,知道今天离开一事已成定局。
“既然熊堡主没有其他异议,那么我就将我的朋友带走了,在此恭祝熊堡主洪寿齐天,失陪了。”
说着,权衡之一抬手,跟在他身边的随从立刻护住晏祁以及如花,小心翼翼地朝一旁走去,生怕熊堡主后悔突然动手。
眼睁睁地看着如花以及晏祁从自己面前离开,颜丰翎挥舞着手中佩剑,看似还想追出去,却听到熊营州一声厉喝。
“还追什么追?人都已经走了!”
熊堡主气的眼睛通红,直到权衡之一行人离开后,才恼怒地蕴着掌力,毫不留情地朝身后拍去。
一声巨响响起,晏祁刚要回头,就听到权衡之的声音,“不要回头,他们的人还在附近,小心露了马脚。”
强行按捺住自己回头的欲望,晏祁看着身旁的如花,咬紧牙关,直接拉住她,下腰运气将如花抱在怀里。
说实话,如花身形高大,体重也不轻,弱鸡一般的晏祁抱起来着实有些吃力。
突然悬空后如花,差点没适应过来,好半天才错愕地盯着晏祁。
“我带你回去。”晏祁低声道,一边权衡之原本想要伸手,见此只能将手收回,眼底藏着黯淡。
按照权衡之的话来说,既然他们的出现已经引起熊营州的提防,就绝不能再住到之前的客栈中。
权衡之大笔一挥直接买下一处别院,并且派人找了大夫,说是要为如花疗伤。
刚一到住处如花就被晏祁放下来,脸色巨变,再次呕了一声,殷红的血液从如花口中吐出,身形踉跄,脸色越发苍白。
晏祁也慌了起来,“如花,如花你怎么样?”
只可惜如花并未回答他,刚准备说话,整个人便虚弱地倒在地上,引起好大一番骚乱。
等如花悠悠转醒的时候,首先发现趴在床头的晏祁,虚弱地想要抬起手,却发现浑身都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祁皱着眉头,一脸不安地睡着。
“你醒了。”
阴暗处有声音响起,如花眼神一变,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声音是自己所熟悉的,试探性地叫出一个名字,“风大哥,是你吗?”
“对,是我,”
身穿青衫的男子从阴暗处走出,手里还拿着药碗,一脸好气又好笑地瞪着她。
“你说说,你好好一个姑娘家非把自己搞成这样,那熊营州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分明是想要了你的命,现在你体内真气紊乱,若是不好好调养一些日子,再动用武力,你绝对活不过四十岁。”
风大哥有意恐吓如花,如花淡然一笑,出生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风大哥一边回答,“那天你离开以后,我左思右想都觉得不放心,原本想追上你们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谁知道半路走散,最后兜兜转转来到这里。没想到碰见了那权衡之,又被他的人抓过来,到了这里我才知道,他那么紧张的人是你。”
说到这里,方大哥挤眉弄眼地看向如花,“不过那权衡之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对你上了心,他该不会是想取代你身边这小子,成为你相公吧?”
“风大哥,切莫玩笑。”
如花有些无奈,权庄主人善好说话,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对她百般帮助,自己在心里也将他当成自己的大哥。
若是以后他有难,自己定当义不容辞,可是两者的关系绝非像风大哥说的这般。
被否认的风大哥也不急,笑了笑没再说话。颜虎这个妹子哪都好,就是感情实在是迟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权衡之有多紧张她,也就只有这颜如花丝毫不当回事,只当对方自对自己是兄妹之情。
说起来,如花一根筋还能被那芙蓉面的小子死死抓住,足见如花的单纯。
“行了,我也要去休息了,既然你醒来我就放心了。”
冲晏祁的方向努了努嘴,风大哥虽然看不惯这小子长着一张芙蓉面,认为他不像好人,但也不可否认一点,在如花出事后,他寸步不离病榻前,凡是有关如花的事情都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
没想到这几个月时间过去,这小子对如花的感情也深了些。
哎呀呀,真是头疼,一面是心心念念全放在如花身上的俊俏小相公,一面是富可敌国的六合山庄庄主权衡之。
这若是真叫如花选起来,也不知哪个才适合她。
算了算了,每个人自有服气,说不准这以后的事情,会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风大哥离开后,如花将视线调转在晏祁身上,男人最近跟着她一路紧赶行程,竟让自己忘了,面前这人原先也是一富家公子,吃不了一丁点苦,这段时间虽偶有抱怨,却从未打过退堂鼓。
如花眼神逐渐温柔,呼吸不经意地开始放松,生怕惊醒面前的男人。
“如花……”晏祁有些不舒服地呢喃一声,将头偏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