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权衡之一个人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所以县令和书官的那些奇怪的举动并没有引来百姓的疑惑。再加上现在权衡之又给出了足够的解释,自然大部分百姓也都选择了离开这里。毕竟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依旧还有少部分不死心的想要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再看到什么东西,最后全都被权衡之派人给客客气气的请走了。
很快,衙门前便彻底清空了人。
在看到那些百姓都离开之后,权衡之原本还维持在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过身来并没有看在上面吓得冷汗泉流的县令,而是直接往如花那边走去。
在权衡之对县令露出那样一手之后,这里的官差个个也都被吓住了。
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好吃懒做的人,本来来到这里当官差也不过是看重这里有油水好捞钱,一点道德观念都没有。所以当他们看到就连县令都被弄成那样之后,早就已经吓得破了胆,之所以没有扔下手上的东西跑掉,那还都是因为外面还站着一堆的老百姓。他们虽然没有道德心,但好歹还是要面子的。
所以直到现在那群百姓都离开了之后,在看到权衡之直直的往他们的方向而去,哪里还管得上如花,当即就撒手往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跑了过去。
权衡之倒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怯懦到这种地步,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几丝嘲讽。不过脚上的动作却是不停,直接就来到如花身边,想要帮如花松绑。
权衡之愿意过来帮自己松绑,如花自然也是十分愿意的。所以也是十分的配合。
很快,当手上的束缚少了之后,如花这才能够得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在一旁看着如花被救出来之后,晏祁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现在看到权衡之和如花靠得这么近,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的。为了转移心中的情绪,晏祁开口便转移了话题。
“权庄主你怎么会过来?”
“不过是有事恰好路过这里罢了。”
权衡之并没有说出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只是笑了下,说了一些客气话。
但听到权衡之这句话后,晏祁却是有些不舒服的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是路过?这话说出来就是三岁小孩都不信!
不过晏祁也知道权衡之并不想要说出这一次出行的目的,便将视线放到了前方正努力想要将自己的身形藏起来的人。
看到对方这样,晏祁当即就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哟,我们的县令大人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知道要躲了?刚刚说话的时候,您可不是这样的啊!”
而现在,听到晏祁说话的县令,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到了这样几尊大爷啊!不过是听从了一张字条的话,他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不然,打死他都不会去招惹这几位!他又不是嫌命长!
县令现在连擦汗的动作都不敢,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配合上他的神情,竟十分的搞笑滑稽。当然,县令也并非是什么都不想,现在他的脑袋转的飞快,努力的在找一些能够让他活下来的东西。
而很快,县令就想到了那张字条。
对啊!如果他说出那张字条上的东西,那是不是就能够让面前的这几位大人成功的放过自己?毕竟他也只是按照字条上说的去做!
心中这样想着,那县令便对着权衡之的方向看了过去。一边努力的抖动着自己的一身肥膘,一边用手拼命的指着自己的喉咙,似乎是想让权衡之把他放在自己身上的禁锢解开。
看到县令的动作,晏祁也是惊奇的砸吧砸吧嘴。
看来这县令也不笨啊,还知道是谁把他的嘴给封起来的。不过嘛就是这眼神不太好,连人都认不起来。
权衡之在看到这县令的动作之后也是微微挑了挑眉,不过他倒是直接就给对方把嘴上的东西给撤掉了。毕竟他在吃了这样的苦头之后,应该不会再不自量力的说些什么话。
不过是动了动手的功夫,县令尝试着开口说了句话,在发现自己真的能够说话之后,当即便对着权衡之张了张嘴打算说什么。
“大人!这件事情不是我自己想要做的!而是……”
县令激动的想要将那张字条的事情说出来,但就在要说道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脖子那边一凉,接着一股温热便喷到了自己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让他颤抖的剧痛!
“有刺客!”
当这道飞镖一出现的时候,权衡之和如花就都感觉到了。就在他们打算伸手拦截的时候,却为时已晚,县令的脖子早就被划上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而县令本人,也已经躺在地上口中往外吐着血沫。
变故只在一瞬间便发生了。就连权衡之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县令蚕丝在厅堂之中。
“啊——!死人了!死人了!”
围在一旁的官差直到这时才彻底被吓破胆,尖叫着往外跑去,有的甚至还被吓得尿湿了裤子。
突然变得混乱的现场让权衡之舒缓的眉头死死的皱起,眼中也闪过一道冷光。
“去查处那道飞镖的下落!还有,这县令在临死前到底要说什么!”
“是!”
对自己的影卫吩咐下去之后,权衡之这才看向了如花。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如花对着权衡之点点头,转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惨状,接着便带着晏祁往外走去。
这里的情况都有权衡之的人过来清扫,所以如花也并不担心。不过县令的死终归还是有些麻烦。毕竟对方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一个官,就算是个小小的芝麻官,也不能这样随意处理。
不过权衡之倒是安慰了如花一番。他和朝廷上有商业的来往,这点小事并没有什么。在听到权衡之的这番话后,如花这才将信将疑的跟着权衡之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