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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诊治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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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勋看着昏迷的小女孩,决定要先抗休克,将病人救醒,然后用问诊和按诊确定病位,好确定在哪里开刀,不能先拉开肚子再在里面翻箱倒柜乱找。

但此时的李子勋并没有带着自己的药箱,只能回头对着周大夫说道:“麻烦您给准备一套金针还有一些艾灸。”

周大夫听见李子勋的话,赶紧道:“我这有,你先用着。”说完就将自己的药箱递了过来。

李子勋也没客气,接过出诊药箱,取出金针,用药棉擦拭消毒之后,刺入小女孩的快素髎、百会、神阙等穴,运针一炷香左右,再用艾灸。

过了一会儿,小女孩终于悠悠醒转,但是腹痛让她不自觉就弓起了身子,额头也开始渗出黄豆大的汗滴。

李子勋赶紧让她躺平后,一边按压她腹部一边低声询问:“乖!你忍住痛,我需要给你确定是哪里受了伤!我现在按压你的腹部,你感觉一下哪里最痛,把最痛的地方告诉我!——好不好?”

也许是李子勋柔和的语气起了作用,小女孩忍痛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李子勋用手按压她的腹部问道:“这痛不痛?”

“痛……,痛死了……”

“这呢?”

“痛!……也痛得厉害!”

李子勋按到了她左上腹部,小女孩痛得弓起了背,艰难的痛呼:“就是这……,这里是最痛的”

李子勋点点头,又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小女孩痛的直喘息,也没有立刻回答李子勋,只是扭头看向俊俏男子。

男子赶紧回道:“她被人用棍头一棍杵在肚子上……,就是你刚才按的部位上……,当时她就软到了。”

李子勋听见男子的答复后,看向小女孩问道:“只有我摸的地方痛吗?”

“从你摸的那里一直痛到这里……”说完,小女孩艰难的指向自己的肩膀后背。

李子勋仔细一考虑,从自己的诊断和小女孩的描述看,很可能是脾破裂,小女孩现在面色苍白,四肢湿冷,腹部微胀,很可能有内出血,如果是这样,必须马上手术修补或者切除。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内出血,但是他并没有输血设备,小女孩多流一滴血就多一份危险。

如果是现代的话,用什么治疗内出血?最佳选择是云南白药!可是这里并没有,这配方就连自己的图书系统里面也没有,李子勋只知道云南白药的主要成分,就是云南的地道止血药材——三七!虽然这个时空没有云南白药,但是三七确实有使用的。想及此李子勋赶紧对着周大夫问道:“您这有三七粉吗?”

“有”周大夫赶紧对着学徒吩咐道:“小蒋,赶紧去取些三七粉过来。”

等那位姓蒋的学徒取回三七粉,李子勋赶紧合水给小女孩灌下。

李子勋看见小女孩喝下三七粉水后,转身看向后面小蒋取三七粉的地方,原来后面是一间名为“五味”的药堂,看来这位周大夫就是这间药堂的大夫。于是对他问道:“能否将她抬到病房去,这里不太方便。”

周大夫这才察觉,刚刚太急着为小女孩看诊,竟还没有将小女孩带到病房,赶紧回道:“这都忙糊涂啦,赶紧将她抱进来。”说完就领头向店内走去。

俊俏男子也赶紧抱起小女孩跟上周大夫,此时唤起希望的他已不再向先前那样颓废,抱着小女孩的他是那样坚定沉稳,让要正提醒他小心点的李子勋都止住了提醒。

等到将小女孩安顿好后,周大夫这才对着李子勋问道:“不知你可有解救之法?”

李子勋细想了一下才说道:“我需要要给他剖腹疗伤!”

周大夫听见李子勋的话有些呆住了。

古代绝少有医者能实施破腹这样的大手术。原因主要是过不了麻醉感染和止血关,病患几乎百分之百会在术中或者术后死于疼痛性休克、感染、大失血和急性肾衰竭等。所以,对于内脏受损,几乎所有古代外科医典都会注明“不治”。而此时的欣国,外科手术特别是急腹症方面的大手术都实行的是保守疗法,灌汤药。没有开腹动手术的病案记载,所以死亡率很高。

而就是这让所有大夫都不敢问津的禁地,这个年轻的李大夫竟然说要做,周大夫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知道看着李子勋确定的眼神,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听差,于是疑惑的问道:“你打算剖腹疗伤?你是否有把握?”

李子勋肯定的回答:“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今不采取剖腹疗伤,相信您也清楚,等待小女孩的只能是死亡,那为什么不试试呢!”

周大夫看了一眼李子勋,然后好心的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如果她现在死了,那是伤重而亡,这时谁没办法阻止的。但如果你给她实行剖腹疗伤后才死的话,你应该知道你可就脱不开关系了,你可要想清楚!”

李子勋着急的回道:“我也知道您是好心,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如果我给她采取剖腹疗伤,她还有一线希望,但如果我们坐视不理,她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周大夫听见李子勋的话提醒道:“我也知道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可你真有这能耐吗?古往今来,这破腹治疗的方法可是还没有先例,你确定能行?”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把李子勋发热的脑袋震醒了不少,的确,开腹手术可不是开疮引脓,这是大手术,就算在现代医疗条件设备齐全的大医院,也是需要经验丰富的医生经过精心准备才能实施的,涉及到各方位的配合,比如麻醉、复苏、纠正代偿性休克和隐性休克,生命体征监护和脏器功能的支持,对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和多系统器官功能衰竭进行预防性治疗等等,任何环节出现问题,都将导致手术失败,病患死亡!

对开腹手术,李子勋以前只在书本上学过,教学录像看过,临床实习观摩过,虽然手术程序都知道,但却从来没有真正动手操作过。加之只有自己孤身一人,没有助手,没有现代急救设备手段,要想动这样大的手术,恐怕是头脑发热,痴人说梦了!

想及此的李子勋不经有些无奈,他发现,自己实在没有把握做好这么大的外科手术。

看着无奈的李子勋,周大夫叹了口气,行医几十年,他极力提拔有能力有医德的年轻大夫,他对于李子勋的初感挺不错的,不想看到因为这次的时间而对他以后的医途产生影响,而是问道:“你真的会剖腹疗伤术?”

李子勋沮丧地说道:“会不会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怎能一样,如果你真会,或许我们真的应该试试。我以前就碰到过这类病人,他也是跟人争执后,被对方在肚子上踢了一脚,我当时给他诊断为食肚脏腑已伤,当时的我也是毫无办法,接过他不到七日就死了,他死前痛苦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如果你真的会这门医术的话,那当然是最好的,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受益!”

李子勋听完心头一动,是啊,外科急腹症大多会危及性命,需要剖腹手术才能解决,能使用保守治疗的只占很小比例,如果自己能做外科手术,那将会挽救很多人的性命!

自己接受过正规系统的现代医学教育,又有扎实的中医基础,用中西结合开展一些不太复杂的手术,应该是能做到的。既然古有华佗能用纯中医手段开展剖腹疗伤,那自己的医学知识比他进步几千年,更应该能做到。说明事在人为,怎么样自己都应该试试,而是坚定的对着周大夫说道:“我想试试,我不能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

听见李子勋如此肯定的话,周大夫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也算上我,虽然我对于剖腹疗伤不擅长,但总能尽些绵薄之力。”

“您....”李子勋没想到周大夫也会支持自己,自己是来自现代,能够想通那是因为自己有一定的支持,但作为土生土养的本地人,周大夫能答应一起治疗小女孩,可想而知他要承担多大的心里压力,李子勋不经被周大夫的医德深深折服。

“好了,说不定,我还是第一个能够亲眼观察剖腹疗伤的大夫呢。”周大夫好似轻松的打断李子勋的话。

“那好我们就一起做这起前无古人的大手术,您这里比较干净,适合做手术,但是我还得先回趟家,取下我的工具。”

“没问题,我这就吩咐小蒋安排好房间。”周大夫既然已经决定参与这台手术,他就变得无比坚定。

“但我们动手术前们必须得到病人的首肯才行,您能否去跟那名男子商量下。”那名男子还是比较信任周大夫,所以李子勋就让周大夫去跟他商量。

“你放心回去取工具,我会好好跟他沟通的。”周大夫拍了拍李子勋的肩膀说道。

“那行,我现在就回去,会很快赶回来。”说完李子勋就拿起买好的糕点往家里赶去。

看着李子勋走远,周大夫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走进病房去跟那名男子商量手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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