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后,鲁林海便收起了手里的家伙事,脸上也涌起了一脸的笑意来,竟是陪着笑脸上前跟张靖打着招呼道:
“张靖兄弟,这回可能又发生了误会了,那份录音,你们愿意留着,你们就留着吧,但是有点小事情,却是想要拜求张靖兄弟你,却不知道兄弟你,还能不能再赏这一个面子?”
虽然只是一个二三流的混混,但毕竟也是久混于江湖的人,也就因为只是个二三流的混混,所以该放下身段的时候,还是可以能放下。
鲁林海也并非四海会的什么嫡系,知道自己犯不着挤进那别人的纷争之中去做牺牲品,自己也确实没那个实力可以跟张靖一较长短,已经挣不回来的脸面,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去争。
识时务者为俊杰,鲁林海并不傻。
面子固然很重要,但是东海市混着的大混混实在太多,自己又不是什么太出名的成名人物,所以鲁林海完全可以不必太有顾忌,在这面子上太讲究,更犯不着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面子,却不小心给弄丢了自己和兄弟们的性命。
鲁林海的前倨后恭,这是张靖事先早就已经料到的,不由脸上笑了笑,手下也早已经松开了朱玉莲的娇躯,让她自己独立于一边。
张靖说道:“就因为你还算实诚也还算聪明,所以我才没下狠手要了你兄弟的性命,但是接下来的问话,你若胆敢有一句的谎言,你信不信我敢立即废了你,或是取你性命?”
边说,张靖还边亮了亮手中那把抢夺来的尖刀。
鲁林海其实也是一个很聪明人,张靖一开口,鲁林海就早想到了张靖会问些什么,也早明白了张靖亮那尖刀的意思,也无非就是尖刀当作了飞镖使,想在自己的身上来上那么一刀。
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却是那生不如死,更何况还是连那吴菁菁都不敢面对面对抗的人,鲁林海一个界面上混着的二三流的混子,又岂敢造次真不当一回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
听了张靖半真半假的威胁,鲁林海赶紧出言先替自己遮拦道:
“张靖兄弟,别的情况你都可以随便问,哪怕就是问我睡过多少女人杀过多少人,我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四海会的事情,我劝你最好还是别问了,因为我跟你也是一样,一样也不是很清楚。”
脸上苦笑了笑,鲁林海接着说道:
“我鲁林海今天确实犯了糊涂,竟敢找来帮手找你来寻仇,这事情是我鲁林海瞎了眼睛办的有些鲁莽了些,也险些害了这些兄弟们,如果因为这事你要打要刮,哪怕是废了我,我鲁林海也是毫无怨言,但是四海会的事情……”
鲁林海边说边摇头,“别说这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就算能够知道一些,我也肯定不能说,反正都是死,所以我也就不在乎会是个什么死字了!”
张靖早听明白了鲁林海这话里的意思,不由脸上再次笑了笑:“怪不得你一定想要拿回那份证据,感情你也知道你自己已经闯了大祸?”
大家都是聪明人,鲁林海岂能听不出来张靖的话里有话,却又只能点点头。
“张靖兄弟,我其实已经说的够多了,而且我这事我也确实不清楚,我还更担心这事要是传出去,那我将来的结局,就肯定会是生不如死,倒不如你干脆现在废了我,这样我反倒有了解脱,说不定那某些人见我刚烈,反而就不再给予追究了!”
两人的声音是越来越小声,之间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就宛如是一对老朋友一样,早已经是面对面的站在一起,目的就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谈话的内容,不然不仅是鲁林海肯定死定了,张靖以后的计划,也肯定会被打乱。
此时现场已经开始有了那围观的居民,都是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才赶过来的,却只是远远的看着并不敢走的太近,相互间议论着什么,却并不知道这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在场的都不是那四海会的人,但难免会有那看不惯鲁林海的人,有可能会把这事情给瞎传出去,于是张靖和鲁林海就都各自加了小心,而鲁林海带来的那帮人,也早已经都收起了手里的家伙,只默默地看着这边两人的商议,期盼着事情能有个更圆满的结局。
都已经亲眼见识过了张靖的身手,也没有那真不怕死的人,自然没人再敢轻易造次,更不敢去引起民愤怕遭到居民们的围攻,于是就全都早已经收起了家伙事,就连那被挨了一巴掌的人,此时也不敢有火气,只怨自己的太过冲动,更恼恨着自己的技不如人。
远远围观的人并不太清楚张靖跟鲁林海谈了什么,朱玉莲在一边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忽然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来,朱玉莲递给张靖道:“我说靖哥哥,这个东西留着其实也没个多大的用处,既然留在身边还是一个祸患,倒不如就干脆把它毁了吧,不然不仅是鲁林海的心里不放心,要是四海会的人也给知道了,反倒大家都会麻烦。”
朱玉莲要比胡容花更加聪明,只是她的一份心思是埋在了心里,好多的话语她自己也不好说,于是这才显得彪悍的胡容花不仅彪悍,也很聪明。
聪明来自于头脑思维的反应灵敏,朱玉莲也果真是个有着头脑的人,一边早已经看清楚了眼下的这形势,也早看清楚了鲁林海今晚肯定不会说实情。
今天不说,未必明天也一定不会说,这个环境不能说,换了另一个环境也未必就依旧不可以,于是聪明的朱玉莲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来,想要先笼络住鲁林海。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是不分什么江湖不江湖的,任何场合任何环境其实都适用。
而且朱玉莲的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那份所谓的证据如果上了法庭,其实根本就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也纯粹是自己当时吓唬鲁林海的一种策略。
因为激动中的人,根本不可能记得自己曾具体说过什么,鲁林海当时越慌张,也就越加说明事情有蹊跷。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