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过去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醒来之后白衣卿相依旧还得面对高蹈的敲诈勒索。
玩家海盗的死后立即化光重生但是npc的尸体还留在船上在高蹈和白衣卿相交涉的时候七月流火的npc副官走出来指挥水手用久的备用船帆裹住海盗的尸体再用绳子捆紧推到船外落入海水之中。
只掀起一朵雪白的浪花裹着帆布的尸体就被海水翻卷着淹没。
司南听见那位副官低声念着悼词:“……魂兮往兮不复归兮身托云帆心寄沧海存吾残躯葬尔于此惟愿来生无忧无怖……”
过了几分钟白衣卿相醒了过来他颤抖着身躯和七月流火交换了船只所有权被自己的属下搀扶回去而高蹈则兴高采烈的打量新船。因为船是高蹈诈来的所以命名为“跳舞号”。
菜佩服的看着高蹈:“你居然在一个人身上敲诈出了这么多油水。”
高蹈满不在乎道:“油水嘛挤一挤总是有的不过我也没想到能弄到那么多就是了。”勒索也是一门学问他先用船只修理费和船员安抚费试探白衣卿相的底线在答应支付这两项费用时白衣卿相虽然表现得很心痛但是却答应得十分爽快显然这些钱还不至于动摇他的根本之后他便放心的狮子大开口并在报数时紧密观察白衣卿相的神色。虽然白衣卿相被他勒索得七七八八但是肯定还保留了一家底这个他十分确定。
“不过我有奇怪他这条命这么宝贵吗?居然愿意用七十多万两银子和一条船来交换。”高蹈坐在船舷上伸手拍拍船身。
眼下还没有开船。七月流火没有进入船长室便站在甲板上解释道:“七十多万两买一条命也许有贵但是买他加上那五十多名属下地命就不那么昂贵了。”他简单了一下原因接着道:“开船吧耽搁不少时间了。”
司南笑了笑。摊开航海日志记录下今天生的事。
高蹈一直在船头张望希望碰到第二条海盗船。
显然他对这种黑吃黑的买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假如他本身没有什么航海技能我猜他也许打算改行当一名海盗船长。
“写什么呢?”七月流火从司南身后探出头来问道。
司南笑笑合上手札随手放在一边:“没什么记一路上的事……对了你不用呆在船长室里吗?”
七月流火伸了下懒腰道:“不用了。身为船长只要每天在船长室过八时即可。剩下地时间可以自由活动。”
他甩甩手取出围棋棋盘摆下擂台叫道:“奉饶船上棋先。”意思就是船上任何一人跟他下棋七月流火都会让他执先手。唐代国手刘仲甫曾在旅居钱塘时摆下擂台称“江南棋客刘仲甫奉饶天下棋先”风范很令人神往。七月流火知道自己的斤两不足以在天下人面前叫嚣所以只趁着在船上的时候玩这么一手。
他话音方落苏幕遮便施施然坐到他对面道:“猜先吧我是业六(业余六段)。”
七月流火郁闷道:“大哥我才业三……我苏幕遮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他以为船上没几个会下围棋的才敢这么叫板。却不料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苏幕遮比他更高段。
苏幕遮正色答道:“有生孩子我不会。”
夜神从厨房里走出来:“谁有空帮忙抓两条鱼?抓好了送进厨房。”完他又走了回去。
司南拔出云千重。让水手帮忙放下一条逃生用地船接着跳到船上。
战船依旧没有停止航行系在船尾的船摇摇晃晃的乘风破浪不住颠簸司南站在船上用流雪倾做细微的移动调整身体的平衡同时凝视着碧蓝的海面寻找水下的游鱼。
看见一条约莫一尺长的鱼游过司南飞快出剑却刺了一个偏鱼儿受了惊快的游走逃离
“注意水的折射。”随意也从战舰甲板上跳下来正落在司南身边提醒道一边他一边出剑利剑准确地插入鱼身中。
“这个好玩我也来。”菜跟着随意一起跳下来三个人站在船上顿时显得有挤。菜出剑明显比随意更轻灵迅捷轻雪剑刺入海水中好像刺入一团琼脂中一般没有激起半浪花抽出剑时雪亮的剑身上穿着两条鱼。
“卖弄。”司南不屑地撇撇嘴。
菜笑嘻嘻道:“切这是水准差距不服的话你也卖弄一个给我看看?”
司南想了想仔细观察了一下海面看见一条石斑鱼游过时手腕一抖云千重飞快刺出。
随意仔细的看他出手:长剑刺入水面时同样没有浪花但是现在水下只有一条鱼所以就算司南做得和菜一样也输了一筹。
可是随意马上现司南这一剑居然刺偏了没有正中鱼身而是贴着鱼腹擦了过去。
大概是剑法被废后新练的剑法不够纯熟的缘故吧。
随意心头飞快的闪过这个念头忍不住有些为司南惋惜:如果那套剑法还在……
与此同时菜脸上却浮现惊讶的神色。
出乎随意地预料。那条鱼并没有受惊游走而是随着司南手腕一扬的动作贴在剑身上被撩了起来云千重离开海水剑身微微一颤。石斑鱼被高高地弹了起来鱼身弯了一个美妙的弧度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
司南提腕收剑接着云千重再度刺出绕着鱼身转了半圈石斑鱼好像被什么无形地力量牵引一般。改变了下落之势随着剑尖回到船上空。
司南收剑石斑鱼落在船内。
菜情不自禁赞道:“好漂亮的手法粘撩震缠之间衔接得干脆利落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两人虽然同样在山谷中练功但是一直是各练各的没有太多关注对方的招式。
司南笑笑道:“柔锋。”
千重剑法八式之一的柔锋。
第八日第九日一切如常。
第十日。抵达琼州港。
琼州港是距离西沙群岛最近地港口理论上。从通过传送阵来到琼州再从港口出才是前往西沙群岛地最短航程但是司南等人必须从泉州出因为琼州虽然近却没有制造出海船只地造船厂。整个游戏只有泉州、杭州、福州三个城市各有一座能制造海船的造船厂别的内6河流区域城市虽然有造船厂却都是些但是只能制造船或者游河用的房船不能出海航行。
在港口补充了一下食物淡水并多招募了一些npc水手“跳舞号”再度启航。
离开琼州港。跳舞号向东南方向驶去。
由苏幕遮的介绍众人得知西沙群岛在长二百五十公里、宽约一百五十公里的海域里古称“千里长沙”又称“海上丝绸之路”。群岛由四十五座岛、洲、礁、沙滩组成东面为宜德群岛由北岛、石岛和永兴岛等7个岛屿组成;西面是永乐群岛由金银、中建、珊瑚等8个岛屿组成。
据苏幕遮推测司南所提供的那张藏宝图所标示的位置。应该在永兴岛西南方向的七连屿上七连屿是七个连在一起地岛屿。大不一形状各异本该直接驶向七连屿但由于六分仪无法精确定位苏幕遮和七月流火商议之后决定先寻找最大的岛屿永兴岛再以永兴岛为起前往七连屿。
永兴岛是一座面积约两平方公里地岛屿远远的看着岛上白沙绿树映着碧海蓝天好像珍稀的宝石镶嵌在深蓝色的丝缎上一般令人心醉神往。
就连一向聒噪的高蹈也静静的沉醉在这片景色中。
靠近永兴岛时七月流火命令水手放下铁锚停船接着让众人乘船上岸。
岛的外围沙堤上生长着热带乔木和灌木茂盛非常往内植株逐渐增高。七月流火拦住兴致勃勃要往里闯的高蹈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七连屿不要在这座岛上花太多时间。”
菜笑道:“没关系反正我们不着急寻宝。”
七月流火沉吟片刻后也笑了:“好吧那就在这岛上走一走不过我建议大家先吃东西免得在路上肚子饿。”
他取出自制地糕饼分给众人。
“七月你怎么不吃?”吃完五六块梅花糕司南见七月流火看着手上的包子呆提醒道。
七月流火淡淡道:“我不需要。”他收起食物语气有儿冷。
七月话音未落白月光忽然感觉到脑中一阵晕眩接着全身无力的栽倒在地上。
众人脸色大变看着七月冷静的似笑非笑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纷纷运功化解药性却只感觉到力气流失越来越快。
第二个倒下的是苏幕遮。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也相继倒下。
司南倒在地上的时候沙滩上还有两个人站着一个是七月流火一个是流浪。
流浪将只咬了半口的心丢在沙滩上他不喜欢零食所以吃得不多受到毒药地影响也最。
七月流火很惋惜地笑了一下。道:“看来还是要动手。”
“你下地是什么毒?”流浪脸上没有什么神色波动慢吞吞的问道。
七月流火笑道:“一类似软骨散的东西别人送给我的药性不错吧?”
“哦。”流浪头抽出无月星痕短剑。直视七月流火道:“为什么?”
七月流火摊了摊手忽然露出很惊讶很恐惧地眼神看着流浪身后叫道:“司南!”
流浪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接着立即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对方的计与此同时感觉脑后一阵劲风袭来。虽然破空之声不似平日七月流火射棋子的声音但流浪已顾不上想太多一边回身一边将短剑舞出一个圆护住上身要害。
若七月流火用的武器是以往的棋子那么流浪此刻地判断无比正确可是……
七月流火出手的时候菜司南双双面色大变!
七月流火用的是伞!一把漆黑的铁伞!
鸽子楼!
司南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流浪判断错误。
伞面映着剑光伞边架住了短剑伞柄一转磕向流浪的左手手腕接着三道乌光向流浪射了过去。
那是三支伞骨。
菜一叹闭上眼睛。
流浪受毒药的影响最。但并不是完全不受影响虽然只吃了半口心。但是他的身手已经不似平常那么灵敏所以这原本能闪过的一击他没能完全闪过一枚伞骨深深的钉在他肩膀上。
流浪出一声闷哼。
七月流火飞快射出棋子打中流浪身上地穴道他用的棋子正是司南送他地那一套。
沙滩上终于只有七月流火一个人站着。
“为什么?”司南轻声的问了和流浪相同的问题。
七月流火估算了一下觉得毒药的药性还能支持一会儿便开始回答:“答案很简单。一个字钱。有几位有钱人看你们不顺眼出钱请我让你们永远离开6地。”
司南想了想道:“你出海前就这么计划的吗?可是就算你能挂我们一次我们在重生复活之后还是可以回到城市的你这么做没意义。”那几位有钱人不用想他也能猜到大概是曾经与他结过仇怨的帮派帮主。
七月流火微微一笑道:“在练习航海技能时。我曾经试航过一次来到西沙群岛。你猜我现了什么?”虽然明知道这时候不方便浪费太多时间但是他实在忍不住倾诉的**就好像一个演员做出了精彩绝伦的表演台下若没有观众总会让人觉得寂寞。
“什么?”
七月笑道:“这座岛屿中央有一个重生但是没有传送阵附近地诸多群岛也没有传送阵。”这一他原本只是估测因为沙漠中的绿洲也有类似的重生经过验证后让他能更加放心大胆的实施计划。
司南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
七月流火笑道:“只要我驾船离开你们就会永远的被困在这片海域之中永远无法回到6地上。”
美丽梦幻的西沙群岛将成为天然居的坟墓。至于留在6地上聂无根本不足为惧。
好恶毒地用心!
这简直就是逼着他们删号!
这和轮白又有不同想要把他们这些人全部轮白了必须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损伤也一定不少可是这一招却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地给算计了。
司南加紧运气化解身体内的毒素同时配合着拖延时间:“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些人究竟出了多少钱让你把我们都卖了?”
七月流火道:“几位雇主加起来有十二万。”
司南失笑:“十二万两银子买我们全部的性命?你未免太不会做生意了吧?”
躺在一旁的菜冷冷道:“阿南你猜错了我想他的十二万不是银子也不是黄金是现金现实里的钱。我想他大概就是那种靠游戏生活的职业玩家。”
七月淡淡笑道:“菜你真是聪明伶俐不错我就是你所的靠游戏生活的职业玩家。对我来游戏里没有什么是不能拿来卖的。”
他有些怜悯又有些嘲弄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道:“我要走了临走之前我想我可以最后收取一额外的利益。”他走向菜弯腰去拔菜腰间的轻雪剑。
虽轻雪剑是很鸡肋的软剑但是他相信一定会有人愿意买这把剑。
轻雪剑方出鞘七月流火便感觉到内力子掌心不受控制的流入剑身雪亮的剑光便凌厉的反卷上七月流火的手臂。
七月流火吃痛弃剑扶着血淋淋的手臂退了两步吃惊的看着静静躺在沙滩上的轻雪剑。
菜身体不能动弹嘴上却嘲笑道:“这就是贪心的下场!轻雪剑与我血脉相连除我之外无人可掌控凡是妄想能拿起轻雪剑的都会遭到反噬。”
“这样啊。”七月流火听了之后吃惊之余有些惋惜却没再试图挑战一把无法卖出的剑对他来一价值都没有放弃轻雪剑后他转向司南将目标放在司南的云千重之上。
然而还没等他弯下腰去司南忽然跳起来对他刺出一剑!
那一剑又快又狠角度刁钻无比的刺向七月流火的肩头七月流火大惊疾退他退得快司南的剑光更快很快就追上他的身体在他胸口留下一道伤痕。
司南停步七月流火继续后退一直退了三四十米退到了齐膝的海水之中他才停下来看司南站在沙滩上剑尖斜指地面护住身后的同伴。
司南温文尔雅的对七月流火微笑:“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们除了深厚的内力外我还有少许抗毒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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