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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彼岸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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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农历七月十五,相传在这天阎王会下令打开地狱之门,让那些终年受苦受难禁锢在地狱的冤魂厉鬼走出地狱,获得短期的游荡,享受人间血食,所以民间称这天为鬼节。民间盛行在这段时间对死去的亲人进行拜祭招魂,烧冥钱元宝、纸衣蜡烛,放河灯,做法事,以祈求祖宗保佑,消灾增福,或超度亡魂,化解怨气。而这个月份往往也被人们看作是一年之中最不吉利的月份,人们既不嫁娶,也不搬家。

今年的鬼节无为开始格外的担心起来,因为自从秦璐璐对他说过之前所遭遇的一切乃是鬼王在背后操纵的事实后,他隐约开始觉得这个鬼节鬼门大开之时,鬼王一定不会错过这个绝佳时期搞些事情出来。鬼节这天人们基本上是不出门的,所以客栈早早就关了门,而因为鬼门大开后游荡的鬼魂多了起来,客栈里前来用餐的鬼魂也极其的多,甚至水灵儿都开始组织鬼魂们排队叫号了,鬼魂的队伍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这架势大有我们平时最喜欢喝的某茶等位的样子。按理说客栈如此繁忙的时候无为应该留在店内帮忙才是,但是他心里总有不祥的预感,于是便躲开了这个空前嘈杂的“鬼食”客栈,出门扫街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发生。

以前的鬼节无为走在大街上只能看到人们拿着小棍到十字路口画着圈圈,然后开始一边叨念着一边烧纸,可今年他的天眼已开,他才亲眼看到人们给家人烧纸时是真的有鬼魂在旁边收钱的,而且这些纸钱一部分会被劫路的游魂野鬼拿去,另一部分还要用来打点鬼差,只有一小部分才能真正的到死去的亲人手中,这时无为才意识到原来很多民间的传说未必为虚,怪不得老人们常嘱咐我们烧纸要留一部分甩给劫路的鬼,另一部分打点鬼差。

“你这个不孝子,老子在下面这么久你就给我烧这么点钱,你从小到大就让我一直操心,你都这么大了还什么事情都办不明白,真的怪我活着时太宠溺你了,什么事情都替你办完了。你不要再买这种成摞的、一张面值好几亿的印刷品了,你是省事了,可是这些钱到了下面都不够吃顿早餐的。”一个鬼伯伯正对着他旁边烧纸的儿子念叨着。

无为见老伯伯可怜便对他说:“老伯,人鬼有别,你这样念叨他是听不到的。”

老伯怔了一下问道:“年轻人,你能看到我?”

“嗯,我能看到您,我是阴阳先生。”无为想着解释太多会很麻烦,所以索性就给自己安了个阴阳先生的名头。

无为拍了拍正在烧纸的男人的肩膀,这一拍可把男人吓坏了,男人转过头见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便放下防备责怨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没看我在给死去的亲人烧纸么,你这样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哥们,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你烧的纸钱在下面不值钱,不要图省事让自己的亲人在下面没钱花。要买黄草纸,铺开后拿一张一百元的真钱在纸上压,由右至左,由上至下,一排一排的盖上去,直到把整张纸铺满。这样的烧纸在下面才是硬通货。钱才实成,揣在兜里才有面子。”无为好心的解释并告知男人。

男人却没好气的回道:“神经病,多管闲事!”说罢,男人见纸钱已经烧完便转身离开。

老人看着远去的背影无奈的骂了句:“逆子、逆子!”

“老人家,我先给您烧点急用,如果您真的缺钱恐怕只有靠你自己亲自托梦给你儿子才能解决问题了。”说罢无为从兜里掏出一沓黄纸,在刚刚那男人烧纸的火堆里借着星星火点把黄纸烧给了老人,老人连忙道谢后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远处一个孩童在外淘气的拿着小木棍跑着,并用木棍随意搅动着路边烧完的纸灰,小男孩突然想要尿尿,他走到一个还未烧完的火堆上掏出小家伙就要呲水,无为急忙上前阻拦,可是为时已晚,小男孩一泼尿下去就浇灭了还未烧完的纸钱,纸钱刚刚被浇灭一股阴风就卷着纸灰飞向小男孩,无为见状急忙上前护住小男孩。心想:“这下麻烦可大了,鬼魂是不听劝的,小男孩断了鬼魂的财路,如果我不出手灭掉这个魂魄,他定会附身在小男孩的身上,狠狠地折腾下这一家人才肯罢休。”

“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原谅,我补烧给你纸钱,此事是否可以就此作罢?”

“毛头小子,别多管闲事,放下孩子我们或许还可以饶你一命。”

“果真是不听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口气不小!”

只见那股旋风逐渐分成十数股,落地后化身地府阴兵,现身于无为身前。无为见此状大惊失色,怎么会遇到地府阴兵,这纸钱又是谁烧的呢?来不及多想,阴兵们已经操着刀向无为砍来,无为对小男孩说:“小朋友叔叔和你做个游戏,你如果能闭着眼睛数一百个数,叔叔就给你买十支棒棒糖。”小男孩开心的闭起眼睛数了起来:“1、2、3......”一百个数对于无为来说已经足够了,只见无为以上古体术融入道家气决以双拳与引兵对抗,一拳一个,每一拳打在阴兵身上都发挥出巨大威力将阴兵瞬时间化为灰烬。

小男孩的父母跑上前来将他抱起,斥责着他在夜里一个人到处乱跑,无为上前告知他的父母在鬼节这天不要让孩子自己在街上玩耍,赶紧抱孩子回家不要再出来。孩子口中还惦记着他的棒棒糖,而小男孩的父母早已经把无为当成神经病一般,抱着孩子躲得远远的了。

这一晚无为见到类似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正在他怀疑着为何阴兵也会在鬼节这天出现时,前方突然汇聚了极重的阴气,并且阴气之下似乎有两股力量正在打斗,走近一看正是黑白无常二人正在对付一组阴兵,无为大声问道:“神君,你们这是为何,怎么自己人还打起自己人来了?”谢必安急忙说道:“骆兄,赶快上来帮忙,平息这波叛乱我在和你解释。”话毕无为便上前与无常二人一起作战,随即将这一组阴兵击散。

黑暗中有两个隐匿气息的高手正在对话。

“鬼王,你的计划似乎不怎么样啊,你之前派出的几员鬼将可全被这小子给收拾了,如今你借助鬼门大开之时派出阴兵作乱就不怕阎王怪罪下来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中帮助这小子,阎王算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掌管生死簿的挂名领导,地府的军权都在我手中,他做地府君王的位置也太久了,该轮到我第一鬼王了,我就是要趁此机会发兵叛乱,一举歼灭这小子和阎王,到时阁主必将封我为第一长老,你们妖界也要臣服于我。”

“是么?那我就静观其变了。”

“老家伙,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我定会在阁主面前参你一本。”

说罢这两人便消失在夜空之中,毫无气息、毫无踪迹。

无为和无常二人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击退了一波儿又一波儿的阴兵,终于得来空闲询问此事的原由。

“二位神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君鬼节大开鬼门怎么会有阴兵出现?而且数量如此之多,并且你们之间不应该是同事么,怎么会闹起内讧。”

“骆兄,阴兵出关并非阎君所为,地府中掌握阴兵大权的乃是第一鬼王。”

“第一鬼王?那为何他要放出如此之多的阴兵扰乱人间?”

“地府之中阎君掌管至高无上的生死簿、第一鬼王掌管阴兵、孟婆则掌管生死轮回之路,三者分庭抗礼,第一鬼王想要造反已久,如今借助鬼门大开之际派兵到人间制造混乱,欲趁机谋反。”

“阴兵这么多,我们这样硬拼也对付不过来啊,二位神君是否有对策?”

“我们并无对策,所以此次前来我们的另一个任务就是烦请骆兄前去地府与阎君汇合商讨大计,我等在这儿还可以先抵挡一番。”

无为得知此事原由后便回客栈让水灵儿、凝霜和马晓峰前来与无常二人汇合,几人分守四方抵抗源源不断的阴兵,无为则打开客栈鬼域之门,直达地府阎君殿。

“无为,你终于来了。”

“阎君,我已听无常二位神君和我说明事情缘由,所以前来与您商讨如何解除此次危机?”

“我有一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配合?”

“阎君尽管吩咐,在下听令就是。”

“地府阴兵只见鬼王令行事,你需助我夺回鬼王令才能彻底解决此事,但在夺取鬼王令之前我们必须先切断阴兵的去路,以防阴兵危害人间。”

“如何切断?难道您也做不到么?”

“鬼魂入地府、阴兵出地府、忘川河与奈何桥是必经之路,只要掌管奈何桥的孟婆在此把守,即使有鬼王令阴兵也必然不敢硬闯,只是你也知道,现在的孟婆只是孟婆的一缕意念所化,只能完成帮助魂魄喝汤的任务,要想恢复孟婆的实力必须......”

“凝霜?”

阎君点了点头,便带着无为来到三生石前,阎君衣袖一挥三生石中便播放起无为前几世轮回路遇孟婆时的互诉衷肠,孟婆逐渐对无为产生感情,终于在他最后一世决定入轮回之道,投身药王一族来到人间助无为一臂之力。无为看过这以往的种种画面后心里越发舍不得凝霜离去,但是眼下若是不这样做,人间必将经历一场大浩劫,最终不知要为了地府所谓的争权夺势而伤害多少无辜之人。

无为在小我和大我之间不断的徘徊挣扎,阎君此时提醒道:“无为,地府一日人间一年,若在此耽搁太久,恐怕人间会产生极大地变故,你若助本君完成此事一统地府,本君定会想办法让孟婆日后常去阳间与你相见。”

无为慢慢的走向奈何桥,每一步都感觉异常的沉重,孟婆看了看无为说:“你都知道了,带我回去吧,我和凝霜融合就会唤醒孟婆,很多无辜的人还在等待我们的救援。”

“可是,我......”

“别再犹豫了,时间不多。”孟婆阻挡了无为继续要说的话,化作一缕青烟钻入无为的袖口内,无为虽说不舍但也只能舍小我成大义,他向阎君告别后就从鬼域之门回到了客栈。

客栈内黑白无常、水灵儿、马晓峰与凝霜正在休息调整,准备随时对付下一波儿阴兵的来袭,见无为归来,无常急忙上前问道:“骆兄,是否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无为点了点头后便看向凝霜,凝霜隐约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正在向她接近,这时袖口内的孟婆意念化作一缕紫光钻入凝霜的脑海里,凝霜紧闭双眼,浑身紫光循环围绕,慢慢升腾至空中,脑海里的记忆一页一页的恢复过来,当她睁眼之时便幻化成孟婆的模样。无常二人见原来凝霜就是孟婆本人,急忙上前行礼。而其他几人看到原来一直并肩作战朝夕相处的冷艳姑娘竟然是孟婆无不震惊,只有凝霜本人和无为其实早已经知晓。

“我都记起来了,但是没想到我恢复记忆之时却是我们即将分开之时。”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你为了助我受尽轮回之苦,而我却全然不知,在危机之时又要亲手把你送回去,是我无能!”

“不要自责,你已经很尽力了,你和我第一次见你时一样,还是那么善良,这样的你才让我更加欣赏。”

“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或者请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你不必在意,我在人间还有一个机缘未了,日后我们还会相见,此次我能助你完成鬼域的考验也总算不妄这一遭。好了,我要回去继续熬汤,履行我的职责和义务,我会在奈何桥切断阴兵的去路,人间的残余阴兵还请大家齐心灭除。”凝霜向无常二人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的看了看曾经朝夕相处的水灵儿、马晓峰,对无为轻声说了句:“再见!”之后便化作一缕紫光消失在客栈内。

奈何桥上阴兵们源源不断的经过,凝霜飞至奈何桥上空,大喊一声:“孟婆在此,尔等蝼蚁休得造次,若未经我允许再渡此桥休要怪我不客气。”

前方指挥阴兵过河的将军骑在战马上,向孟婆挑衅道:“一介女流之辈只管好好熬汤,不要参与男人之间的战斗,你若退下,本将军可以不再与你计较。”

这位将军找死的节奏真的是拦也拦不住,孟婆是谁啊,她的来历至今没有人知晓,且实力并不在阎君和鬼王之下。不过这也难怪,地府长期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并没有几人知道孟婆的实力。

孟婆听到这位将军如此挑衅她,隔空一挥,瞬间产生一股强大的阴风在空中幻化成三柄尖刀直接将这位将军刺于马下。若不是这位将军躲闪之快,他的鬼头一定早已落入这忘川河内。

将军摸了摸脸上三道深深的伤口,霎时间暴怒,阴气暴涨幻化成一个巨大的恶魔朝孟婆飞快的袭来,而孟婆脸上毫无惧色,从腰间拔出残剑,霎时间幻化出无数虚影,以迷踪剑法的万剑归一将飞来的将军斩杀成无数魂体碎片落入忘川河中,忘川河内的恶灵像飞起的鲤鱼一样纷纷跃起蚕食着将军的魂体。

阴兵们见到孟婆的实力后都望而却步,忽然其中一人大喊,我们一起上,不信它能抵挡得住。阴兵们听到这声命令全部一股脑的向孟婆呼啸而来,形成一大片黑压压的阴云。孟婆收起残剑,双手拈起花指念道:“彼岸花开!”无数的彼岸花绽放出血红的颜色,形成一片血色花海从空中袭来,所到之处将阴兵全部吞噬。面对桥上飞奔而来的阴兵,孟婆脚下用力一踩吓道:“奈何桥断!”只见奈何桥突然从中间断裂,无数阴兵落入忘川河中,仔细一看这忘川河水中的黑色并不是水的颜色,而是无数恶灵、恶鬼交织叠加的颜色,这些恶灵、恶鬼们很久没有这样饱餐一顿了,他们兴奋地嚎叫着,阴兵们痛苦的嘶喊着,一时之间这奈何桥上似乎成了另一个十八层地狱。

众阴兵见到孟婆实力如此强大,在整个奈何桥上形成了密不可破的屏障,便再没有敢上前挑战的,纷纷退了回去,至此阴兵的来源已经被切断。鬼王的令牌一时间竟然变成了废铁。阎王见此事得以缓解也走出阎君殿来到奈何桥向孟婆致谢。孟婆向阎王回礼后说道:“阴兵一事我只能助力至此,您与第一鬼王间的争斗恕在下不能直接参与,还请阎君谅解。另外我有一事相求,我此次即已入轮回,就必须将阳间的机缘了却,在药王一族那里我还欠一些交代,日后我若需再返阳间还请阎君放行。”

阎君微笑回道:“那是自然,你大可放心前去处理,鬼王一事后续交给我即可。”

在无常二人、无为、水灵儿、马晓峰的努力下,留在阳间的阴兵都赶在鬼门关闭之前被驱逐回地府,至此几人合力又为人间解决一件大事,还以世人太平。

“孟婆!这场战役我竟然忽略了如此强劲的对手,真是失误啊!”黑暗之中第一鬼王懊悔道。

“哈哈哈,我说鬼王,这下子好像你的大计全盘失败了,恕我们妖族无法臣服于你了,真是令人失望啊。”另一位神秘人嘲笑道。

鬼王此时内心狂躁无比,但不能在妖族首领前失态,但是他无法忍受自己满盘皆输的事实,决定亲自出马最后一搏,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先取了骆无为的性命,再去找孟婆和阎王算账。

鬼王一心谋划着复仇,便走到了一处别院内寻找一位故人,只见这个别院的设计完全是日式风格,院内的侍女都身穿和服,庭院凉亭内一个身穿红色和服的女子正在饮茶,见鬼王来临便起身迎接。

“小女子见过鬼王!”

“在我面前,收起你那狐媚的一套。”

“小女子失礼了,不知鬼王找我所为何事?”

“当初你们家族求我办的事我帮你们实现了,如今到了你这一代也应该回报我一下了。”

“不知鬼王想让小女子如何回报,小女子定会履行家族诺言,哪怕是让小女子以身相许。”

“那倒不必!你看看照片上这个人。”

鬼王随即拿出一张照片摆在女子面前,并继续说道:“此人叫骆无为,他在無南市开了一家客栈,我希望你能混入客栈取得他的信任,并找时机杀掉他。”

“杀掉一个人有何难,为何让小女子如此大费周章?”

“他的实力恐怕在你之上,正面对决你怕是占不到一点便宜。”

“哦?能让我一田家族恐惧的人并不多,他有何过人之处?”

“不败金身!”

“不败金身?”

“没错,他的躯体乃三界灵石所化,但魂魄与躯体尚未完全融合,如果能将他的魂魄抽离躯体,魂魄交于我,躯体可随你处置。”

“当真?”

“当真!”

女子闻言欣喜无比,鬼王交代完后便一个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女子走进闺房,跪在神龛面前,点了三炷香后便用日语开始祭拜。

“将军,我终于找到了帮你复活的办法,我一田家族世代守护将军,终于在我这一代能够帮您完成心愿,等待您复活重振军威,完成统一大业。”

女子抽出武士刀,将衣服全部脱下后,用刀刃割破胸口,胸口的血一滴滴的滴在神龛上面,融入进神龛后消失无形。

而这一边鬼王始终担心孟婆和阎君会连手,之前他低估了孟婆的实力以至于整盘计划被迅速击溃,此次他定要去奈何桥上试探下孟婆的立场,如果孟婆和阎王真的有联手之意,他便打算在奈何桥上直接灭掉孟婆以除后患。

另外他也要去阎君殿上闹一闹,一来,他需要去宣誓主权,自古以来手握兵权者才是真正的主宰者,激怒阎君后若阎君先动手也可免去他造反的罪名,二来,用愤怒来掩饰下他当下部署的计划,以便于此女子能够不被察觉而顺利的完成任务,助他夺取地府的最高掌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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