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和邓布利多一起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哈利”仍旧还在他的那间寝室中。
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被全部疏散,就算是其他学院的学生们也都被紧急召集到了礼堂中。
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这事肯定和哈利有关。
而斯内普在进入了格兰芬多休息室以后,就一直都没有出来,直到麦格教授带着夏洛克以及邓布利多一起走了进去。
而在进入寝室的一瞬间,夏洛克的左臂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刺痛。
这样看似正常实则异常古怪的反应,让夏洛克第一时间就将警觉提到了最高。
他手臂上,莎莉留下的月牙印记可以让他感受到魂器的存在,但哈利明显是个例外。
在霍格沃茨中这么长时间,那道印记从来都没有对哈利产生过任何反应,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夏洛克不清楚,但这一次没道理也会出意外。
所以在走进哈利寝室的第一时间,夏洛克就没有去管地上被五花大绑捆住的伏地魔还有身影变得越来越澹的莉莉,而是直接顺着自己左臂上印记传来的感觉,快步走到了书桌前。
其他人全都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麦格教授和斯内普的脸色有些疑惑,伏地魔那张原本阴沉冷笑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
夏洛克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脸色变化,他直接拉开了属于哈利的那一个抽屉,然后从抽屉的最里面拿到了一顶金冕!
别人不认识这顶金冕是什么,夏洛克和邓布利多却绝对不陌生。
这正是他们一直想在有求必应屋中寻找的,除了哈利之外的最后一件魂器——拉文克劳的金冕!
手中拿着那顶冠冕,看着不知为什么跑到哈利身上的伏地魔脸上露出的那难看的脸色,以夏洛克的智商,他只是略微一思索,就大概能把事情的原委猜出个大概来。
他拿着冠冕蹲到了伏地魔的面前,盯着脸色已经重归平静的伏地魔,眯起了眼睛缓缓的说道。
“里德尔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下午在我手上自杀以后,就凭借着自己和哈利之间的联系,灵魂跑到了他的身上,而在那个时候你正好发现他在有求必应屋中寻找着一顶冠冕。你自然能想得到,他找的东西就是你仅存的最后一件魂器。冠冕虽然还没有被找到,但它的大体位置已经暴露,被摧毁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于是为了保护好这最后一件魂器,你选择把它拿了出来,却也因为时间仓促,只能藏在哈利的寝室中。”
夏洛克的手轻轻抚摸着金冕那没有被岁月所侵蚀,依旧光滑细腻的表面,口中的话语停顿了片刻,他便继续说道。
“把这个魂器藏起来的最大目的你还是想保护好你自己,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和哈利绑定在了一起,如果冠冕被摧毁了,再杀死哈利,那你也会永远的死亡,再也没有任何复活的手段。所以你不能保证我们会不会用哈利的命和你的命去做一个交换,这顶金冕就是你最后的一个保障。”
整间寝室中鸦雀无声,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没有在刚刚看到冠冕的那一刻就想到这么多。
斯内普罕见的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他看着夏洛克又看了看邓布利多,知道如何处理这间事情的最终决断权就在他们俩身上。
身体变得比之前虚幻的多的莉莉脸上的表情却很平静,她看向地上躺着表面上是她儿子,实际是杀死她和她丈夫最终凶手的人并没有多少憎恨和厌恶,而是如水一般的温柔。
这份温柔当然不是给伏地魔的,她像是对夏洛克和邓布利多有一百分的信任,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做出拿自己学生的命去和其他的交换的意思。
即使这个人就是整个魔法界最邪恶最恐怖的黑魔头。
“所以就算就如你所说的,又怎么样?”
伏地魔用哈利的声线发出来的声音很冷,就像是雪山上那万年不化的寒冰。
“你现在完全可以动手杀了我,甚至连魔杖都不用,只要用你的那种能掌控一切的手段阻止我呼吸,这样哈利波特可能连痛苦都不会感受到痛苦,我也彻底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威胁。”
“那个在魔法界流传了十几年的预言也被会被应验了,你们杀死了哈利波特,哈利波特的死又杀死了我,所以就和预言中所说的一样,我死在了这个男孩的手里,一个完美的结局,不是吗?”
麦格教授和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邓布利多则是古井无波的看着伏地魔,接着又平静的看着夏洛克,就像是其实这里唯一的决策人只有他,不管是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邓布利多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夏洛克第一时间没有说话,他仍是摸着手上的那顶冠冕,像是在犹豫思考着什么。
伏地魔看着他,眼中的恨意再也隐藏不住。
不管他如今表现的再冷静,可他的生杀大权全都掌握在了别人手中,发生这一切一切,他之所有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的原因,全都是拜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赐!
“我在知道你以后,专门调查过你夏洛克!”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尖厉和狂暴,“你前二十年的生活根本可以说是一无是处,那所谓的在霍格沃茨中的好成绩,以及写出的几本书,也就比那些凡夫俗子多了那么一点天赋罢了。你孤僻,你冷漠,你不具备任何的领袖气质,完全等于是只会死学习的半个废物!”
“但在你被邓布利多这个老东西招进霍格沃茨以后,你就变得和之前判若两人!然后彷佛就成了天生就要和我作对的人,不管是杀死了蛇怪,还是让虫尾巴变成狼人,又或者是在我复活的当天重伤了我,你所做的所有,全都是在破坏我的计划!到今天,甚至让我沦落到了这步田地!”
“夏洛克!你让我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