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华道中险遇刺
清晨起来,一缕缕清雾飘进了。又是一天的黎明,俊儒早早醒来了,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那飘进的雾。嘴里嘟喃着:入秋了,想起那个时候,父皇曾过,身为帝皇家的他,就得冷血,那样才是一位合格的君王,可是冷血嗜杀的父皇在暴政下己经陨落。父皇的是对的吗?我,到底该何去何从,隐姓埋名,再蓄集力量,再有一天拿回属于我的江山。还是从此不再管所有,逃出护卫们的保护,逃出追杀,做一个平民。我还想去下母后的故乡去看下,重要的还是到墓前拜祭,去看母后的在天之灵能不能给我启示。
俊儒叫人安排了早,他邀了其于的四位统领和左必护。
“各位统领请座吧。”
餐桌上的早是精致的糕、肉片、皮包粒、花生和甜浆液。
“吃吧,各位。”淡沫开口道。
在座的都吃起来了,只有酒鬼还是依然喝着酒,偶尔吃几块肉片。怡然自得,其他人都相对拘谨一些。
“我想去北定,到我母后的故地去一趟。也顺便去看看我舅舅。”
“那就今天中午出发吧!”左必护道。
俊儒吃了一口皮包粒然后恩了一声。在场的人继续吃着饭,外面突然来了一名护卫。
“王子陛下,八外将军在府外求见。”
“那不是我表哥吗?他怎么来这里了,快叫他进来。”
一身绸缎头带玉冠,脚步轻盈,似书生俊才般的走过来,完全不像个将军之样。
“表哥,吃早饭了吗?”
“末将还未吃。”
“别这么见外,都是自家人,叫我俊儒就可以,来人,赐座。准备碗筷。不知表哥怎么也在这烟柳之地,是来做诗的吗?”
八外将军笑了笑,不还真是迷人。
“皇兄看表哥那么俊,做起诗来,肯定迷死那些姑娘们了。要不即兴来一诗如何。”公主淡沫盯着八外将军道。
“遵公主的命,雾绕连城九月柳,别是文客引泼墨。金枝玉叶芳才驾,幸才雾也化做烟。”
俊儒听完,这个表哥倒是文才飘飘,不过这时他可没心情欣听。
“表哥好文采,我想到北定去一趟,不知表哥有没有空。”
“俊儒,刚好,我也该回家了,正好这一带的匪剿得差不多。”
“我想正午出发,那样暖和一些。表哥你去准备一下吧!”
“不用了,我的晓骑军己经准备好出发,听俊儒来了,今天特地来叫俊儒到北定去玩耍的。”
“这样啊,那我们吃完早就出发了。”左必护开口道。
“原来是第一护卫的司卫长左必护啊,刚忘了打招呼,还望海涵。”
左必护知道这个八外将军统管十万大军,有刚愎自用。
“八外将军客气了,我只是负责王子的安全的人罢了。不足提。”
俊儒也听出了自己这个表哥有看不起人,身为皇家贵戚的人,难免如此,也没放在心上,招呼了人家吃完早,命护卫军收拾便打算出发,也命李居然这个第五统领去通告了烟柳城的郡守奎贤。
这是离开皇城的第四天,万顺大帝成秀战死的第二天,消息还没有传过占江,那是因为在占江桥那边还有万顺大帝最后的军队,本来是防范东候的,不过因为事变突然,给他们下了最后一道命令,那就是再坚守住整个占江三天,不让叛军东渡,到第三天后是降或是投奔东候,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王子回仙逝己久的母后的故里的事己经安排了当了。
两队人马合成了一队,王子本来接近四万人的队伍,因为胡节的骤变,现在只有三万四左右,而八外将军是带了三万铁骑的人马,一万铁骑在最前方开路,其于的在后方断路,将王子俊儒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距离北定城的路程要三天的路程,如果是铁骑全速度前进一天一宿就可以到了。这是八外将军对淡沫的。
八外将军是原本溥凤皇后的侄子名叫溥清风,如果溥凤还在人世的活,他的官职可能就要更大了,不过溥凤皇后早逝。从此溥凤家的人都被调回了故里北定。
左必护骑着马,在俊儒马车的右边沉默着,而溥清风在俊儒马车的左边和公主淡沫侃侃而谈,逗得淡沫一笑一笑的。
行了五十里的路程,路过了五个镇,几个村子,安安稳稳的,都是铁甲森森的,也没什么山贼敢打这一队人马的注意,应该称之这军队。一路上为了赶时间都没有停顿。
“前面就是原华道了,那里地型复杂,很容易遭埋伏的,听父亲,那时候父亲和皇帝陛下就在原华道打过一场漂亮的伏击战,不费一兵一将。就在那个时候,才提我父亲为副将军的。我在这一带也剿过不少贼匪。他们占据有利地形害我损失了不少人马,不过还是被我一举消灭了。现在这一带应该没有贼匪了。”
“表哥好厉害啊!要是长大了,能嫁给表哥这么厉害有人就好了。皇兄你呢!”淡沫道。
“左护卫你就不用到前面去了,有表哥的人马在前方开路,不必担心什么。”王子对车外的左必护吩咐道。
“又不理我,哼。”
“淡沫,你还只是孩,等你长大了,你想嫁给谁,皇兄都支持你。”俊儒像个大人一般着。
车外面八外将军溥清风一眼瞧过去看了看左必护。
“左大人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我溥清风八外将军在,俊儒的安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溥将军虽这么,可是王子的安危都是我们护卫军的事。我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并不是对溥将军的人有什么不放心的。”
“左大人是宫里人,在宫呆久了。外面的很多事都不是左大人都了解的。”
着话,俊儒的马车己经进入了原华道,两边杂草众生,树木林立,岩石四布,看了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埋伏地,但兵书有云,兵道,诡也。谁都难料。
四周除了马车前行发出的声音,就是盔甲发出的撞击声。
突然破空而出的箭矢声在其中响起。
原华道的行道很窄,前后很难相照应。
俊儒的马车成了众矢之的,大多箭矢都射向了马车,左必护立马脱下长袍挥舞着将飞来的箭矢打开,嘴里喊道:“保护王子陛下。”而另一边的溥清风也是用手的箭击开箭矢,他身边的骑兵也是有条不稳的挡在了马车的右边。箭矢十分的密集,且十分有力,不少护卫中了箭,倒在了鲜血中,溥清风的骑兵也倒了不少,不过他自己的武功还是不弱的,飞来的箭统统都格档开了。马车上也中了不少箭,不过都射在了马车的窗缘的横木上,车上也落了不箭,不过没有洞穿而入,可以马车里面的人还是安然无恙。
在四轮箭过后,原华道两旁纵身跃下了上百人,手里刀剑皆有,蒙面而来,他们的目标和护卫们的目标都一样,那就是马车内的王子,一方是要保护,一方刺杀。
两方人绞杀在一起,残肢断臂落下,刺杀者一个劲的往马车方向冲,完全视死如归,赶来的护卫是越来越多,刺客们纷纷倒下,有四个刺客都冲到了马车旁,他们四上武功都不弱,一路砍杀,有一人欲冲进马车之时,只见远方一人搭弓而放,精准无误的射在了刺客身上,射完后,身子恍了一下,道:“刚刚好。”这个射箭的是酒鬼,杀了一名后一个迷酊的睡着了。
还有三个,朝马车杀去,不过都被飞来的刀刃所杀,一个是被左必护挑起地上的剑所杀,一个是溥清风在一个照面下杀了。还有一个也是溥清风所杀,一击必命,不过一个刺客临死时,将手中的剑朝马车里飞去,眼看就要直破车帘,还有不少刺客往前冲,谁也腾不出手挡住那把剑。
“俊儒。”正在车外打斗的溥清风唤了一句,一分神,手臂便被划了一剑,而左必护毫无担心之意。而下今留活口。
刺客在占据优势下,没有刺杀成功,此消彼长。刺客原来一百多人,现在只有十几个了,其于的都倒在了血泊中,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反正是不成功就成仁的想法,见刺杀无望,纷纷刎颈而亡。这就是刺客的信条。
“无一活口,大人,清了现场,我们的人死了一百,伤者二百。刺客全部身亡,有一百二十名刺客。”
这时俊儒安然无恙的从车里出来,刚刚飞进去的剑己经被挡下了,保护王子的不只是看得见的这些护卫,还有遁空者,他们是最隐秘的保护者,也是情报人员,人数只有十几个,也是左必护最得意的属下,其实这场刺杀早己经在遁空者那得来情报,他早己知道前方有埋伏,只是想尽早让王子适应这血的场景。俊儒出了车外看见了死去的护卫,也看见了刺客,一滩滩的血在眼前。他有想哭的冲动,因为死去的人都是忠心耿耿保护他安全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的眼前,他脑海里又回想越父皇过的一句话:身为帝王家的人,就得忍受得了身边人死去的心。
碧玉和淡沫还在车里,俊儒没有允许她两个下车。
“左护卫,安排人把这里处理好,伤员也照顾好。”
左必护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俊儒,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是受打击太大,还是出于镇定。
这时受伤的溥清风也只是忍着痛什么也没有,按理来,这完全可以怪到自己的头上,不过俊儒并没有什么,就又回来了车里,这场刺杀吓得淡沫不轻,刚风吹开车帘的时候看到了那死去的护卫,还有血和肉,然而身处在宫里的碧玉相对镇静。在宫里的血腥她也是经历过的。
“呵呵,淡沫是不是怕了啊,原来这么胆啊!哥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俊儒开玩笑逗着自己的妹妹。
“才不怕呢!不知表哥有没有事。”
马车离开了刺杀现场,这明显是有预谋的刺杀。这场刺杀溥清风八外将军的骑兵也死了十几人,就只有两个还在身边了。
至于这是谁指使的,并没有人在意,因为左必护除了想到叛军早早派来的杀手外,没有想到别的,因为只有叛军有动机,在王子俊儒出发离宫后,叛军也是秘秘派人尾随而至。至于是不是。都不重要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快赶到北定,不然皇城失陷的消息传过来,那时候可不止叛军打王子的主意了,东候也会有所行动的。
刺杀现场留下了一队人处理,队伍继续前进。
血腥味就埋葬了泥土里,这誓死刺杀的刺客对主人的忠诚,还有这为保王子而死的护卫,他们都是一类人。
酒鬼这时候还是喝着酒,完全到达了酒仙快入酒神的境界,因为还有干忧他心中的东西,那就是守护。不然他也不会搭弓去射杀刺客。喝着喝着,就闭上眼,睡了。
整个队伍都变得安静,警惕的看着四周,一有风吹草动就拨刀相向,不过这种警惕随时间而降低。原本话多的溥清风,退到了自己的骑兵队伍。原华道距北定还有二天的路程,天气如果下雨的话,那就要多二三天了,看乌云来了又去了,护卫们才舒了口气。在皇宫那都是好日子,出宫了行不方便,住不方便的。
“原华道上的刺客会是那方面的人呢!”
“望眼天下,也不会超过二个,一边是叛军李然君,还有那就是东候,只有他们具备动机。”尤成风对旁边的伍姿道。
“我看东候应该不可能是他,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皇上怎么会让王子东游。我看是叛军的人,如果王子被杀的话,那么就可以打乱皇上的心神,导致我军败北。”
“这天下,不是随便能看透的。”尤成风看了看了身边的这些护卫。
“那尤成风大人慢慢看吧,我回自己的卫军团去了。”伍姿策马而去了。
“这左大人的计划不知道会不会成。”尤成风暗暗声了句。
在原华道遇险后,一路风平浪静的来到了王子俊儒母亲的故地,北定。在北定,溥家就是这里的霸王,兵强马壮的。当然俊儒还是第一次来,以前提出要去亡母故地时,父皇都是会被反对的。自就没有母亲的俊儒还是坚强的。但还是渴望母爱,母亲唯一有联系的故地看看还是能够有一丝念想的。北定城外的凤仪墓,母亲就葬在那。
俊儒的舅舅溥辅,也就是以前册封的八外将军,己经早早的北定城外迎接俊儒。
“侄皇儿来了,我这个舅舅等候多时了。”
“舅舅,自三年前见过就好久没见到舅舅了。还是跟以前一样年轻啊。就不用和我这个侄儿客气了,叫我俊儒就好了。”
“俊儒会话多了,淡沫也长大了,长高了啊!”
“当然,舅舅,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这一路上几天都没吃到好吃的东西了,听表哥北定有不少好吃的呢!”淡沫对这个舅舅撒起了娇。
“我的厨子早就为你这个馋丫头准备了。”
“父亲大人。”溥清风走向前朝自己的父亲行礼。
还没等溥清风什么溥辅就一巴掌打在溥清风的脸上。
“听俊儒在原华道上遇刺了,你带出去的那三万铁骑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不怪表哥,那也不知是那个不知死的山贼罢了。”俊儒这才道。
“不这些了,到城里再。”溥清风十分客气的对等待俊儒。尽管他是自己的侄子。
“恩,舅舅带路吧。”北定和皇城相比,还是不能够相比的。进城后,俊儒感到就是所谓的尚武气息,这里的人着装简单,而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是手拿木棍在比斗,这是证明勇气的方式,不然是会被瞧不起的,这些俊儒都是不知道的,只知道这些孩子是野蛮的,到头来还是各大势力斗争的牺牲品罢了。
“那些孩子这么就比斗,不怕出什么事吗?”
“勇者是不畏生死的,勇气从就得培养,比斗是为了增加勇气的。”
“他们用和先生学字识书的吗?”
“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儿子,是没有这个条件的,除非他格斗特别厉害,才会有家族或当官的资助其读书。”
“恩,这样啊,舅舅,表哥的文采很好,武功也不弱,舅舅教的表哥不错啊。”
“身为溥家的嫡长子,是不允许不优秀的。”
一路上侄舅两聊着开,偶尔淡沫插上几句。到了溥将军府,比自己的宫诋一都不差,护卫将被安排住进了北定的军校场。一部分重要的人还是来到了溥将军府住下,因为他们负责王子人身安全的人。溥将军府也不少,容下几千人那是不在话下。
溥辅给自己的侄女送去了不少吃,淡沫那是一个劲的吃着。
“公主这个还是吃,那样会长胖的。”碧玉声对公主淡沫。
“哦,那样啊,可是这北定的吃很好吃耶。”
“再吃可没有像公主表哥那么俊又有才的人娶了。”
淡沫瞪大眼看着碧玉,然后道:“真的啊,那我不吃了。”
“还不知道碧玉姐姐是不是想娶给像左护卫那样的呆子吗?那不可惜了。”碧玉只是一笑,然后没什么了。
而左必护一个人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他刚接到了遁空者的情报,那就是他的遁空着搜集到了一项连天机营都没有搜到的重要消息,那就是溥辅这个俊儒的舅舅,在北定居然拥有三十万的军队,而且还在不断的招兵买马。他这是要干什么,左必护想着,难怪万顺大帝成秀东候不敢乱动。原来早就安排了溥辅来牵制东候。
想到这,左必护脑海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是,溥辅可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皇城失陷和万顺大帝战死的消息应该是不可能传到这边的。得尽快和俊儒请明白,别泄露跟他过的他父皇战死和皇城失陷的事情。
就在左必护想去找俊儒的时候,又一名遁空者出现在房间里。
“大人,发现八外将军调来了五万人马驻足在校场外。”
“恩,知道了,你就不用去打控消息了,就在我身边隐藏着,我会有事安排你的。”
“是。”遁空者刚一完,就完全看不见了。
俊儒则应舅舅的话,在大厅吃饭,这个时候,多了一位漂亮的和俊儒相仿年纪的女孩,坐在舅母的身边。吃饭也就四个人,俊儒立马看出了了舅舅的意图。
“女子参见王子陛下。”俊儒刚一来,那女孩就给俊儒行礼。
“不必多礼,舅舅这是。”
“哦,这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刚好来府上做客。”
“这样啊。”虽这女孩眉清目秀,不过从就见多了美女的俊儒眼里只不过是一位懂礼节的大家姐罢了。
这女孩还是显得十分害羞,不敢正眼看俊儒。规规矩矩的坐在那。
“你叫什么名字,是我舅舅的什么亲戚啊!”
“溥宛。”女孩十分声的着自己的名字,其于的没什么了。脸还微微泛红。
俊儒在去年也是见过这种场面,那时候准备立他为太子,要为他挑太子妃,见到的都是些比自己又知书达理的女孩,不过因为没有挑中还和自己的父皇大吵了一架,于是立太子的事就推后了。
“好名字,恩。舅母我们还是吃饭吧,我还是很见过舅母一面,都不记得了,舅母还真漂亮。”俊儒笑着夸着舅母。
“呵呵,是吗?吃饭。”
这那的,一顿饭就吃完了,溥宛很心的了几句话。
吃完饭还了些话,俊儒就回自己的房间了。前脚刚进,左必护就来了。
“俊儒,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左必护话完从怀中掏出了笔墨。在纸上写着,俊儒也知道左护卫是怕隔墙有耳。
:俊儒,此地不宜久留,你舅舅屯兵三十万在北定,难料用意。出宫已七日,消息恐己渡江。得尽快消匿于天下。纸上写着这几个字
“这个左护卫我自有打算。我知道了。”
“噹噹”。刚着,就有敲门声,左必护立马将纸墨放进了怀里。
“谁啊!”
“王子陛下,女子溥宛。”
这时候左必护看了看俊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俊儒才心的告诉左必护,这是他那皇舅给他介绍的。左必护只是笑了一下,没什么。
左必护打开了门。问:“有事吗?”
“我送些些书予王子陛下读,怕王子觉得无聊。”
“哦,这样啊,给我,王子和我还有事要淡,你下去吧!”
溥宛将书递给了左必护就走了。
“呵呵,俊儒,这你皇舅要给你做煤啊。”
“左护卫别那多了,尽快去安排我去拜祭我母后的事。”
“恩,得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