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
夜晚的风,很冷。
但是这时候,这几个人的心更冷,刘大为的眼睛之中带着苍茫的冷意,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下被孟瑶叫过来是因为什么。这时候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蜀国恐怕是即将没有希望了,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够开心呢?毕竟是自己的家。
自己的国家即将灭亡,他除了逃走,没有任何的办法,这种情况下,你让他怎么开心呢?他当然不能够开心,这种情况下,他只是想着自己还有什么办法才能够拯救自己的国家,思考到最后,他就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无疑是一个令他绝望的事情,而这个事情也是让卓青峰、吴亚两个人心中很是淡漠,这种情况下,他们似乎除了离开,已经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这种事情,是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但是又不能够不去接受的一个事情,就如同现如今这蜀国的寒风,即便是让他们感觉到很是不适应,但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风满楼
这时候的风满楼似乎是很符合这时候的情景,那漫天的寒风吹到他们的心口,吹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是觉着冷呼呼的。孟瑶依旧是站在最高处,高处不胜寒的冷淡他已经是体会到了。这时候的孟瑶很理解,那时候的费伊为什么这么的喜欢这风满楼,为什么那么的喜欢站在这风满楼的最高处看着下方。
因为,现如今的她,已经是变成了这费伊一样的人。他已经是成为了这蜀国的皇帝,蜀国的皇帝乃是整个蜀国的最高层了,因为现如今,这蜀国已经是没有一个所谓的国师在她的头上可以阻挡他了。
下方缓缓地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这一声声缓慢的脚步声似乎是宣判的钟声一样。
孟瑶没有回头,它能够听出来,这脚步声到底是谁的,不过是卓青峰他们的罢了,他的眼睛之中带着点点的哀愁,点点的愤懑。这些,孟瑶都是能够感觉出来的,他甚至是能够感觉出来,这卓青峰心底的那一抹无可奈何,那是孟瑶同样有的情绪。
国家即将灭亡,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挽回,这样子的情形,你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的了呢?他们接受不了的,正如同,这时候的卓青峰不可能心中很满意自己能够走得这个事情。
孟瑶开口了,终于是开口了,在这漫天的冷风之中:“卓青峰,你是不是觉着,现如今蜀国明显还有机会,我为什么要让你走?”
卓青峰的眼底的确是充斥着疑惑,他也的确是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最后他也是没有问出来,他是臣子,臣子听从皇帝的话就可以了,不需要在这种时候有违背与皇帝命令的思想,这就是卓青峰的为官之道。他上对得起皇帝,下对得起黎民百姓。
孟瑶扭过头,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吹到他的身上,她头上那一抹发带便是被这一阵风给吹走了,不知道吹到了那里,她的一头青丝便是这样子放荡不羁的在这夜空之中飘荡着,孟瑶看着卓青峰,眼底之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无了奈何:“你知道么?卓青峰,若不是真的没有希望了,谁想要让你带着蜀国的火种离开?”
她的话语声之中充斥着无奈、甚至是点点的冷酷:“只有所有的事情都是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希望时候,人才是会彻底堕入绝望的深渊,不是么?”
卓青峰有些许好奇,怎么能说是毫无希望呢?怎么可能是毫无希望呢?这时候,不是有唐十三先生么?不是有这孔雀翎和这暴雨梨花针么?这两个绝世暗器,甚至是连那圣宗师都是能够杀了的,怎么能够杀不了这区区一个大宗师的林云呢?
孟瑶看着这卓青峰脸上的笑容,当即就是无奈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说的是错误的?你是不是以为,这唐十三先生的孔雀翎和这暴雨梨花针能够杀死那林云?”
卓青峰点了点头,孟瑶却是笑着开口了:“怎么可能是能够杀了林云,你总是觉着,这唐十三先生的手段很厉害,这孔雀翎很厉害,甚至是被唐门的祖先拿着杀死过圣宗师,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卓青峰很配合的点着头,表示着自己的疑惑。而这个时候,孟瑶却是开口说道:“可是,你忘了,当年拿着这孔雀翎杀死那位圣宗师的,是一位半步圣宗师,而且,那位圣宗师还是已经受伤了,虽然说受的伤并不严重”
卓青峰眼睛之中那一抹自欺欺人的自信瞬间便是消失了,他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他有些许的无奈,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能够说些什么了,但是这孟瑶却是又残忍的开口,说出来了最后的一句话:“而且,这林云的实力,你真的以为仅仅只是一个大宗师巅峰么?你可还是记得,当年的费伊费教主是死在谁的手上?”
孟瑶叹着一口气,而后才是轻飘飘的说出来了最后的一个断言:“当年的林云,才是杀死了这费伊费教主的最后那一把刀啊,他能够杀死一个完好无损的圣宗师,难道你以为,就现如今这唐十三先生的手段,机上这个孔雀翎就能够杀死林云么?”
卓青峰低着头,不再说话,不可能的,的确是不可能的,他们不能够再继续的做梦了,这的确是做梦,也的确是让人无法反驳的一个事情。
孟瑶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方向,那远处的方向有着冷风、冷月以及那无边无际的寂寥:“行了,你下去吧,让荀玉卿带着你们走就是了“
卓青峰这时候也是知道了,最后的希望也是没有了,既然如此,他们只能够走了。
他的眼睛之中带着点点的光芒,而后才是开口说道:“望陛下千万保重龙体”
说完了这话,眼睛之中带着无可奈何以及最后的希望。
他走了,越走越远,再也没有留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