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生死炉交给妘姬之后,姒元又对她细心叮嘱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和你烛照嫂嫂和幽荧嫂嫂学习《生死劫》。”
“这部特殊功法内部,同样蕴含有生命与死亡的法则奥义。”
“如果你能够将其理解,那对你参悟生死炉,会具有不小的帮助。当你在生死之道上感悟越深,《化蝶》秘法的成功率就越大。”
“事关你自己的生命安危,万万不可有任何疏忽大意,知道吗?”
“嗯,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活着。”妘姬认真点了点小脑袋,又反过来安慰起自己哥哥,道:“师父说过,前三次《化蝶》秘法的成功率,本身就比较高。”
“哥哥不必过于担心。”
“就算仅仅将《化蝶》修行前三次,我自身的一切生命关联,都能够得到非常巨大的提升,寿命也会变得长久。”
“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又会有新的办法呢。”
听到妹妹妘姬反过来安慰自己,姒元心中情绪一阵波动。
纵然是第一次修习秘法《化蝶》,难度最低,成功率最高。可那也足足有着一半的失败死亡率。
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更别说以后继续修习《化蝶》,成功率逐次暴降,失败率逐次提升,那根本就不是普通修习者使用的东西。
短暂沉默片刻。
妘姬小心收起自己哥哥给自己的那个奇怪小炉子,抬头对姒元甜甜微笑,随手擦掉眼角的泪痕。
“哥哥,我去找烛照嫂嫂和幽荧嫂嫂学习《生死劫》去了。”
向姒元告别,她重新端起木托盘,转身离开书房。
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侍立在门外的美丽侍女,妘姬直接离开这里,向府内的星月殿走去。
书房内部。
姒元站起身,来到窗户附近,伸手打开窗户。
默默凝视向妘姬离去的背影。
“妘姬,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放手去做吧。”
“纵然真的面临失败死亡的那一时刻,哥哥也会以生命六道轮回契约,强行让你活下来。”
“只是,真要那样做了,往后余生,你将再也没有自由,再也无法离开我,甚至是生死不由己。”
“可我并不希望你成为这样……。”
……
……
不知不觉中。
数个月的时间,悄然而逝。
冬去春来,春过夏至,而后又到了新一年的秋天。
潜心学习数个月《生死劫》的妘姬,终究选择了和其师父苏妲己离开,前往一处尚且有破碎衰竭灵脉残留的地方去修行。
依照苏妲己之言。
若是修行《化蝶》的环境,本身就是一个天地灵气充沛的地方,其成功率,同样会得到提升。
毕竟青丘山传承这种特殊秘法的缘由,是为了增强势力成员。
而不是为了变着花样自己减员。
姒元独自站立在府内最高建筑物顶部,居高临下,静静眺望向那两道从后门离开,渐行渐远的熟悉背影。
黑衣黑裙,头戴斗笠。
独特而诡异的无形心神魅惑力,让周围的行人,无法察觉到她们两个的存在,就像是被遗忘与忽视。
不知不觉中,就悄无声息融入到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很快消失在远方的拐角处。
“希望你能安然归来,好好活着。”
姒元默默感受另一部分六道神念,纵然相隔一段距离,依旧安然处于妘姬的识海内部。
与自己的联系依旧清晰而正常。
借此,他可以轻易知道妘姬在什么位置,自身的情绪如何,以及她的生命状态是安全,还是危险。
“暂且耐心等待。”
“若是有不对劲之处,便以那一部分六道神念为媒介,远程强制契约妘姬成为六道魂灵之一。”
“只是,这样的结果,希望不会出现。”
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姒元暗暗深呼吸几次。
随即转身从屋顶上跳下来。
重新回到府内的演武场,他独自缓缓打拳,用练武来平复自己内心中的种种思绪。
让自己重新回归冷静镇定心态。
……
……
十多日的时间,转眼便悄然而逝。
楚国,巨阳城城外,附近的山谷村庄柳门村内部。
身穿普通山村农民打扮的吕高远,正站在自家院落内的房间大门口,有些心急而又担忧的走来走去。
“用力,快用力……!”
“憋住那一口气,前往不要松懈,快了快了,已经能够看到头了,小兰,用力啊!”
……
听着房间内部传来的稳婆声音,吕高远背着一双手臂,颇为有些坐卧不宁,难以静下心来。
“唉……!”
“都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怎么还没有生出来?”
吕高远一阵低声叹息,眼神越发忧愁紧张。
那副模样,看的同样站在门外的吕灵心中也不自觉紧张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爹,里面究竟怎么样了?”
“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啊?”
“闭上你的臭嘴!”吕高远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就在这时。
房间内部传来一阵阵稚嫩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让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更有稳婆那熟悉的喜悦恭贺声接连响起。
“小兰,恭喜,这次是个女儿。”
“小丫头身子骨长的很结实……。”
很快,房间内部就响起一阵整理衣物的声音,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还伴随有水流清洗声传来。
直到过去了好大一会儿后。
紧紧关闭着的房间门,才被人从内部打开。
脸庞上生有皱纹的一个老妇人,从内部走了出来,见到吕高远后,顿时笑呵呵的恭喜起来。
“母女平安,一切安好。”
“有劳七婶婶了,这是您的辛苦费。”吕高远满脸笑意,主动递上一只捆扎好的野山鸡。
老妇人笑着接过野山鸡,向吕高远告别。
挥了挥手劝慰出声。
“不用送我了,快去照看小兰和你家的小丫头去。”
“哎,好,七婶婶慢走啊。”吕高远送别稳婆,转身急不可耐进入到房间内部,就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平躺在木床上。
脸色苍白,精神疲惫。
在她身旁里侧,还放着一个不足尺许长的小襁褓。
他来到近前,就看到襁褓内部有一张皱巴巴的婴儿脸颊,澹紫色的眉毛,满是稚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