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泛出红光的通道,身着粉紫色动力甲的星际战士昂首阔步地走过衣着褴褛的奴仆,这些只会痴痴傻笑的奴仆那扭曲的肉体遍布钉子,铁环和灼烧出纹身符号,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反而在发出欢欣的叫声,给他们的主子让开道路。
这些星际战士中的大多数都被长期的亵渎和堕落扭曲的不成人样,身上长出犄角和怪物一样的爪子,还有各种触须和鳗鱼一样的口器。
无瑕之刃的成员并非都来自昔日的第三军团,他们中的大部分其实才被卢修斯收编没多久,原先都是红海盗阵营里的色孽崇拜者,但这位不灭者的名声确实很响亮,在混沌星际战士中,崇高的威望才是通用货币,许多追求刺激和更大抱负的色孽战士纷纷投入无瑕之刃战帮中。
“一个人就敢跳帮,真是耻辱啊。”
当知道帝国一个人跳到他们的船上时,船里的色孽信徒们都感受到了一种蔑视,这令他们那堕落的自尊心怒火中烧。
“一定要扒下他的皮,打开他的脑壳,撕开他的胸口,折磨66天!”
怀揣着巨大的愤怒,这些色孽崇拜者们第一时间赶向那个大胆家伙出现的地方,而那个人似乎也没有移动,就在那等着他们。
船上足足有一百名色孽星际战士,他们好似急不可耐的兽群,快速跑过通道,去追寻满足自身饥渴的猎物。
并且这其中还不止星际战士,在阴影里,还有某些纤细的形体以非人的姿态快速跑过,并发出轻柔诱惑的笑声。
“嗯?”
当第一批色孽战士赶到目标地点,一个空旷的维修舱时,却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
尸体,满地的尸体,都是那些堕落的凡人仆从,并且每一个都是一刀两断,没有多余的伤口。
在数以百计的尸体包围中,是一个孤独的入侵者,他将赤红色的剑竖直向下插在地板上,双手撑着剑柄,身上穿着朴素无华的银灰色动力甲,也几乎没有任何标识,唯一的装饰是腰后用黄色丝绸包裹的另一把武器,应该也是剑。
“杀!”
没有多余的话语,杀戮立刻就开始了,渴望鲜血与痛苦的色孽战士放弃了远程射击,直接拿出各种类似刑具的近战武器发动了袭击。
同一时间,舱室内的现实薄纱也被撕裂了,色孽女妖嚎叫着涌出,她们是折磨与施虐的噩梦实体,是生灵内心深处最邪恶的欲望,但又美丽诱惑,轻盈外表掩盖了致命屠杀和残忍天赋。
可是此刻,它们纤细优雅的外貌扭曲成了贪婪饥渴的丑陋嘴脸。
然后,那个神秘的战士拔起了剑,寂静,无声,优雅。
一瞬间,红色的长剑上升腾起薄薄一层银色的火焰。
一把满是锯齿的弯刀破风袭来,神秘的战士抬起剑刃迎着对方,斩断弯刀,切开肚子。
霎时间,浓液和鲜血喷了出来,在色孽战士倒下的瞬间,神秘的战士抽剑而出,另一个戴着狂笑面具的东西已经到了他面前——速度很快,但还不够。
他伸出拳头,打穿铸成面具的青铜,直至其下的肉体,手指勾握住了眼窝和下颌。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喘息声从破碎的牙齿间迸发出来,整个头都被扯烂。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战士却已经转身用他的剑贯穿了一个长着蜘蛛眼睛和蠕虫口器的色孽战士的头盔,并任由尸体倒下。
杀戮中,那些魅魔不断扭动、哭泣,似乎为失去它们的爱人而哀叹,但她们那疯狂的舞步却完全无法跟上战士的杀戮步伐,他甚至冲进色孽女妖集群中,巧妙地左右转动长剑,以平稳的节奏施加打击,似乎对于这些色孽低级恶魔了如指掌。
红雾在空气中弥漫,不幸的女妖被一连串的噼刺挥砍打得四分五裂,而那名战士则如同身陷万军的王者,依旧游刃有余。
他甚至都没有使用他的第二把剑。
“这个混蛋!”
更多的色孽战士赶到,当看到自己人被杀的倒了一地后,他们立刻加入了攻击,甚至开始使用爆弹枪。
一枚子弹在神秘战士的肩甲上炸出火花,他冲过去一剑捅穿射手的肚子,另一名色孽战士尖叫着朝对方冲过去,放低步枪准备进行一次开膛扫射,可是对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竟然绕到那人身后,用剑尖刺穿对方张开的嘴巴,向上一划,把那张尖叫的脸一分为二。
喊叫声、恳求声和武器开火的尖锐、歇斯底里的噼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个银灰色的身形依旧轻松在子弹和残破肢体间飞驰穿梭,漫不经心地从一个游走到另一嗝,毫不费力地用一击必杀的剑术斩下脑袋或者直接将对手腰斩,在步履蹒跚的敌人周围跳跃。
在笨拙地试图摧毁他的过程中,这些被腐化的混沌星际战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包括那些尖叫不止的色孽女妖。
不过他们仍然有希望用数量淹没这个形单影只的敌人,大量由凡人奴隶扭曲来的奴仆也扑进了战场,他们在混沌力量的邪恶影响下,异变成柔软的蛇形存在,几乎无法被辨认出是人类,撕裂的下颚中嚎叫着的失调之音,手臂上安装着锋利的刀片和爪子。
面对潮水一般的敌人,安姆纳克第一次拿出了昔日让他获得万军之王这个称呼瑰丽剑术。
他用剑以惊人的技巧把那些色孽战士跌落的武器从地上挑起,把它们抛向空中,然后在挥剑斩杀敌人的一瞬间击中那些武器,用这幅身体所能施展的有限的控制金属的力量让它们向外旋转,绕着他的身影盘旋。
很快,一圈旋转的武器在他周围形成了光环,这是一道钢铁篱笆,在此过程中阿姆纳克以微秒级别的反应不断增添这道篱笆。
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呱,是高手!大家快退呀!
”
可是那名神秘战士已经如一道剑刃旋风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血肉横飞,甚至没有人能够跑掉。
很快,船上的奴隶们就发现他们再也听不到他们主人那些癫狂的笑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断在船舱和通道里回荡的窃笑与低语。
“莎莉士,我的复仇将会首先从你的玩具上付诸实际,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