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之前老痒掏出个罗盘一顿操作的时候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老痒这丫的肯定不认得路!这他妈还能阴差阳错走到三年前他老表卖东西的地方就离谱!
吴邪倒也不是没怀疑过是老痒故意带他们来的,就为了这跟青铜树枝,不过他不觉得老痒能骗过林言。虽然林言这人是各种不靠谱,但至少他辨别真话与否的这个奇怪能力,还是靠谱的。
于是几个人收拾了一番,到附近找水源洗了个脸顺带装了点水,就朝着之前路过的村子出发了。
一路上,老痒不往路上走,专挑路旁边的小道。吴邪和林言走的苦不堪言,他们两个都是几乎一次深山老林都没去过的菜鸡,哪里能和老痒这样年少就出来闯荡的比。
虽然知道老痒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但走了快一个小时后,吴邪先受不了了:“老痒,我们为什么不去道上走?”他看着不远处的羊肠小道,又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再这样下去,我这裤子就要提前报销了!”
老痒回头蹲下身子看了看:“不应该啊,我买的可是质量最——最好的!”
他伸手一摸,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留给他们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不——不就是边磨毛了点儿么,多、多大点事儿!”
吴邪和心有戚戚焉的林言对视了眼,长叹了口气,还是认命地跟了上去。裤子有没有被磨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杂草和尖锐的树枝划在腿上,那是真的痛啊!吴邪摸了摸自己的小腿,他觉得等到了地方,可能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地方把裤管挽起来上药!他觉得自己的腿已经被划破了,蹭着裤子内侧火辣辣的痛。
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看到那座村庄。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间,太阳快升到最高处,因此村子里到处都是袅袅炊烟,想来是村里人正在烧饭。说到这个,三人也是真的饿了,起来之后也没吃过东西,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都是成年青壮,这时候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要不是不知道下墓要多久,这时候林言的存粮早就排上用场了,何必委屈自己忍到现在?
早在能隐隐看见村子轮廓的时候,老痒就有些激动,等到了近前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是、是这里!我我我,我记起来了!就——就是这个村!”
吴邪赶紧一把把他拉后面来,比了了噤声的手势:“你干嘛?村子里七八波jc,说不准那伙儿同行也在里面呢,你这么大声就不怕把人都引来?”
老痒一听到jc,整个人浑身直发抖,看得出来是很有心理阴影了......
被吴邪这么一说,老痒也按捺下兴奋,带着他们绕着村子走到了南边。靠近村口的地方正有几个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边晒太阳边啃大饼,时不时还聊聊天。看到其中一个老人时,老痒眼前一亮:“就、就是他!”
他指着靠右边那个老人:“这就是当时给我们带——带路的向导!”
那几个老人看见他们三个走过来,稍微瞟了几眼就继续侃大山,直到吴邪三人站在他们面前,才正眼看向了他们。
老痒搓了搓手,从那张一看就是反派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老爷子,你、你还认得我不?我三年前跟——跟我老表他们来过这里,也——也是你给我们带的路!”
靠右边的老爷子缓缓坐直了身体,把嘴里的大饼咽下去,思索了一会儿:“你......三年前?不记得咯,这些年带的人多了,还真记不得了。不过我倒是记得三年前带过几波人,都是去一个地方。你们这次来也是去拿个地方?”
老痒搓搓手,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对喽老爷子,你看看,这次去什——什么价合适?你看我们也是老、老顾客了,要不还是原——原来的价格?”
老爷子摇摇头,朝他们竖起了一根手指。老痒面色一变,以为老爷子是要坐地起价的时候,老爷子晃了晃那根手指,对他们说:“不中、不中咯,你们要是换个别的时间来,我倒也是能带,可这个时间......唉,小娃儿啊,你们还是莫去了噻。”
“为、为什么呀?”老痒急了,这老爷子不带路,他可真没把握找到之前那个清墓。
老爷子缓缓躺了回去,摇了摇头,感叹道:“你们这些小娃儿啊,都是些艺高人胆大的,说了你们也不一定听。之前上午走的那几个也是,阿泰带的队,说什么也要进山。如果没的记错的话,和你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方向噻?”
吴邪三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欣喜。如果泰叔他们要去的地方和他们是一个方向,那就说明两个坟墓离得不远,到时候要是出来早了,说不定还能到里面捡捡漏!
老痒沉默了两秒后,问老爷子:“老爷子,那为什么这时候不——不能进山?这时候山里有、有什么?难道是大型野兽?”
老爷子笑了笑:“小娃儿哦,要只是野兽,我这路带也就带噻,哪还会劝你们回去哦?可惜前面那群小娃儿没听,要不然......唉,希望都能活着出来哦。你们是不知道,你们想去的那个夹子沟,其实是条阴兵的栈道,这个季节,闹鬼闹得好凶喔。你们要是碰上他们街道,把你魂魄都顺带勾起噻,凶的很!”(请自觉按方言读,这阴风阵阵的感觉就来了!)
按理说,吴邪是不信这个的。粽子什么的就算没什么科学依据,大多数也都是些没什么灵智的诡物,少数有几个保留着神志的,也都有着种种弱点。可是,阴兵......这东西经常跟鬼放在一起。想想,到时候如果碰上了,对面碰得到他,他却碰不到对面,那不是完犊子了?
想想也知道世界上不存在种东西好不,早就不是被管控就是泛滥成灾了,哪里有他前二十几年这么平静的生活?因此,他虽然有点将信将疑,但是联想到老痒他老表的表现,还是坚定一颗作为唯物主义者的内心。
老痒他老表发神经归发神经,青铜树枝产生的幻觉可不能和山间有阴兵混为一谈。他可是知道的,以前在信息没有这么发达的年代,进山的猎人们常常把风吹过树林或者特殊地貌的声音当做是哭声,鬼哭狼嚎就是那时候的真实写照。最为经典的就是喀斯特地貌,当地有许多林立的山石,风吹过的声音也被成为是“魔鬼的声音”,困扰了当地人一千多年,直到现代专家进行研究才解开了这个谜题。
既然他们要去的地方被成为是夹子沟,那想必是个地势两边高中间低的地方,风吹过的对流产生类似鬼哭的声音也不足为奇,应该是老人们迷信,多想了。
PS:没想到吧,是我的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