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力突然用余光瞥见了天空中不断游走的闪电。
随即调整了下身体的姿势,抬起右脚,猛地往摩可刹的腹部就是一踏。
手上的斩电也是用力往下一挥。
突然遭受重击的摩可刹被斩电发出的刀罡所笼罩,被刀罡推着向下落去。
随后,李力将手中的斩电向上一抛。
斩电化为一道闪烁着红光的流光,冲进了云层之中,霎时间,乌云中电光大亮。
而李力下方的摩可刹身上爆发出一股黑色的魔气,双手用力往旁边一甩,将抵在身上的刀罡甩到一旁。
金红的刀罡径直飞落到了地上,将地上斩出一道深达两米,长五米的刀痕,随后一阵火光就从刀痕中爆发了出来。
摩可刹瞥了一眼后,重新抬起头看向上方的李力,却发现李力手中的刀已经不见了,连忙四处扫了一眼。
而李力身上的金色的电光越发的旺盛,一道雷光从李力的身上由下到上的打向了乌云之中。
摩可刹见此心中没由来的就是一紧,摩可刹从李力的身上看到了死亡的危机感,心生不好,刚掉转身形,要遁入下方的群山之中。
自从李力身上的散发出的电光进了乌云层之后,乌云中的所有闪电都开始向云层中的斩电汇聚而去。
天地间好似有一条由雷光组成的锁链,连接着李力与天空中的乌云。
一道道雷光在李力的身上游走,旋转、跳跃、不停歇,身上也是出现了一道道焦黑的痕迹,同时头上的头发也是无风自动了起来,一根根发丝间隐隐流转、跳跃着些许的电弧。
正当摩可刹转身飞向下方的时候,一道雷光劈向了摩可刹。
斩电包裹着浓郁的雷光,连斩带劈的砍在了摩可刹的身上。
摩可刹双手一举,手中冒着黑色的光芒,那是摩可刹全身的魔元,在聚集到手上的时候,化为了厚重的魔气。
双手夹着飞射而来的斩电的刀身。
斩电身后拖着一条连接天空中乌云的锁链,而刀身上的雷光也在不断的抵消着摩可刹手上的魔气。
刀身一寸寸的逼近摩可刹的脸庞。
李力在远处见摩可刹居然还能抗住,身上的电光一阵翻涌,身体顿时化为一道雷光顺着与乌云相连的雷光锁链,冲入的云层之中。
等再次出现的时候,李力携带着一团雷光,握住了摩可刹身前的斩电的刀柄。
右手往前一递。
就像是压倒鸭子的一座烤炉,斩电带着无可匹敌的雷光,刺进了摩可刹的脑袋。
一人一魔瞬间被白色的雷光所吞没。
李力只感觉眼前的世界变为了一片白光,周围是不断跳动的雷霆,但还是能依稀的看到面前的身影,摩可刹。
摩可刹此时的身上不断的冒着黑色的气体,体内的魔元不断的被无尽的雷光所淹没。
等白光散尽之时。
李力的面前只剩下一具焦黑的骨骸,骨骸中还包裹着一些还没被蒸发殆尽的内脏、肌肉。
摩可刹的骨骸上,颌骨还一张一合的动了一下。
这就让李力心惊不已,暗叹:这都没死!
李力也是惊叹于魔族生命力的强大,就连天雷都不能将其彻底消灭,这还不过是凡人阶的顶点渡劫期的实力。
摩可刹的骨骸从高空中摔落到了地上,将其骨骼摔的四散。
李力也是连忙落了下去。
而天空中的乌云也开始消散,转眼间阳光出现照耀这这片被魔雾所笼罩的大地,在没了魔界裂隙源源不断提供的魔气后,这里的魔雾早晚会被阳光所消磨。
落到地上后的李力开始弯腰将散落一地的骨头全部都捡了起来。
将一根摩可刹那在手上,李力就发现这块属于摩可刹的骨头正在本能的吸收周围空气中的魔气,以此来恢复原本的生机,而每一块骨头都是如此。
发现有些不对的李力元神出窍,神念进入了骨骸之中,却发现其中有着属于摩可刹的灵魂碎片,正在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恢复着。
李力尝试了下金光咒和雷、火,发现怎么都消灭不了,就算消灭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自动再生。
试验了一番后,李力带着些许的疑问将地上所有的碎块和战斗中流下的血液都收集了起来,包括之前从摩可刹身上削下的那些碎肉块。
拿出几件寡欲石炼制的玉牌,将其薄薄的裹住后就收进了金手指的储存空间中。
连带着将那些建造大殿的建筑垃圾都装进了噬囊之中。
对此李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能想到这一个堂堂驻守魔界裂隙的魔将居然一点家财都没有。
捡完垃圾后的李力不着急回去,而是心神沉入到天心界中,也就是内景世界之中。
李力刚到达天心界,一道金光就落在了李力的面前,正是先前的那个刑籍镇鬼驱魔神将的神念化身。
那神将一落到李力面前就热情的抓住李力的手,“小老弟,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正是介绍一下,我叫穆文濂,系属北极驱邪院荡魔祖师元帅座下,目前添为刑籍镇鬼驱魔神将。”
李力心中也是明白,先前自己不过是眼前这个穆文濂下的一步闲棋,嘴上客气,顶多是跟自己聊了聊洪荒的一些常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算是指点也不过是提点了几句法力的运用,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当自己帮他解决了魔界裂隙的事情后,才会对自己怎么客气。
万一要是自己脸皮薄的话,就不好意思向他要好处了,念及于此。
李力脸上不动声色,客套的回应到,“老哥客气了!等我们渡天劫后,还要劳烦老哥接引啊!”
穆文濂喜笑颜开的一拍胸脯,“这是份内的事情,看着玄坛元帅的份上,这点小忙是老哥应该做的,老弟不必客气!”
李力驱蛇上棍,反抓住穆文濂的手摇晃道:“这可是老哥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对了,我还有一个小忙要老哥帮一帮!”
穆文濂依旧是那副热情的笑脸,可语气却是不如刚才的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