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龙押着那主事很快来到位于赌局后面的咸家内府,大门是红漆杨木,镶了怒狮铜环,有两尊石狮子张牙舞爪的守在门口两侧。
主事的正想敲门请示,却听轰隆一声,这坚硬的杨木正门已被林青龙一掌击得七零八落,轰然倒塌,吓得那主事人暗暗咋舌。
林青龙拎jī似得提起主事人后领,大马金刀地朝院内走去。
若此刻远远瞧见一个少年拎着一个大人的样子颇为滑稽。
主事人赶紧唤道:“王管家!王管家!大事不好了!”
话音刚落,只见门庭走廊中突然跃出三十多名手持单刀的大汉,将他二人团团围住。那些大汉跟方前赌局的护院截然不同,各个训练有素,身手不凡,将二人围的水泄不通,那些大汉眼中时常寒光闪耀,显然是杀过人的狠角色。
吓得那主事人赶紧叫道:“别动手别动手,我可是前面赌局的陈主事!切莫伤了我!”
林青龙冷笑道:“哼,我都没打你,你怕什么?”信手一抛,将那陈主事扔出包围圈,那陈主事就势一个驴打滚,赶紧跑了出去。
那众汉子中走出两人,面相威武,身材高大,显然是众汉中的头目,其中一个向林青龙抱拳道:“这位兄弟,我们是本城第一大帮金刀帮的弟兄,前日里受了咸老爷钱财,自然要与他消灾,待会伤了兄弟,切莫责怪。”
另一人道:“二哥,你跟这子废话什么?上去一刀砍了便是!他有三头六臂不成?竟有这般风头?!闹得庐州城fù孺皆知,可笑可笑!今日便拿了这子xìng命,否则别人还道这庐州城无人了呢!竟教一个外乡人称霸!”
那二哥道:“三弟,这是金刀帮规矩,绝不可废啊!”
林青龙自不怕他,反而冷笑道:“什么金刀帮?我可没听过,牛皮可少吹,爷杀掉你们可是易如反掌,劝你们还是jiao出红娘,兴许爷我开心,放你们一条生路。”食指伸出,直指那老三,冷道:“我杀你,只用一招!”
那老三哈哈大笑,吼声如雷:“二哥,他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mao头子!看俺宰了他!”罢抡起一把厚背砍山刀,直朝林青龙面目砍去!
林青龙嘴角上扬,笑得怪异,真气源源不断的灌注于右拳当中,只道:“来得好!”
那二哥见林青龙这般自信,心知蹊跷,急忙阻拦:“三弟,且慢!”可那老三已然冲将上前,哪里还来得急?
只听轰然一响,周围劲气四处流窜。
众人尚未见林青龙如何出手,只见他们金刀帮三当家的已经倒地不起,口角鲜血直流,一汉子凑到那三当家面前一瞧,面色立时一变,巨震道:“三当家被打死了!”
众汉子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各个神色有异,朝后退了两步,瞧见林青龙这般威风,无不心惊胆颤,愈紧张。
那剩下的二当家站在他面前。那二当家只看见林青龙挥出一拳打在三当家xiong口,也未见那拳法有多玄妙,可一拳却夺了与他功夫不相上下的三当家的xìng命,这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了!
其实这拳乃是佛教密宗的悲欢离合拳,蕴含罡气内劲,寻常人自然支撑不得,林青龙化繁为简,出拳更快,教那耀虎扬威三当家避无可避,正中要害。
“还有谁想送死?”林青龙冷眼扫过全场,只见金刀帮脸上尽是慌张神色,均不敢上前。
那三当家为人大方,与帮众jiao情都不俗,若惨遭贼人杀害,那帮众定然会为其报仇,可无人这次那三当家竟然一招都抵挡不住这外来少年,众人暗忖自己功夫尚不如三当家,又能在林青龙手下过几招呢?
二当家见帮众都望向他,目光中尽是询问之意,权衡再三,只好忍气吞声道:“罢了,兄弟,你本事大,我们自知技不如人,这次单子我们金刀帮不接便是!今后咸家与金刀帮再无瓜葛!要杀要剐,随兄弟方便!”
林青龙头道:“不错,你很识相。只是你尚未红娘在哪?”
“这红娘之事我金刀帮实在不知,若言有虚,天打雷劈!”
林青龙冷笑一声,又道:“我杀了你兄弟,敢报仇吗?”这句话中挑衅味颇浓,杀了你兄弟,怎么样?敢报仇吗?林青龙自从修道之后,随着能力的增添,自我优越感也愈加旺盛,便觉得这天下再无人能打赢他,这亦为他日后栽跟头埋下祸根。
三十余帮众听了这话,便觉受了莫大的屈辱,纷纷变色,怒冲冠,死死盯着场中的林青龙,这时只要二当家一声令下,帮众们即便知道自己以卵击石,也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很多人在羞愤下都会丧失理智。
不过二当家却咬牙道:“不敢!”
便令手下抬了三当家尸,率领金刀帮众离开了咸府。待走出不远,一贼眉鼠眼手下问二当家:“这仇咱们真不报了吗?”
二当家冷哼一声,低声道:“臭子,你懂什么?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子出手不凡,八成便是传闻中的修道者,回去跟老大商量此事,再做打算。那子竟然杀了老三,又明目张胆的大放厥词,早晚要被金刀帮给灭了!”
“什么?他竟然是修道者!那咱们老大能打过他吗?”
“呸!你瞎担心什么?咱们老大怎么会怕他?难道你忘了吗?咱们老大也是修道者。”
自金刀帮的人走后,咸家的大院里越安静了,竟然连一个影子都瞧不见,林青龙大吼道:“来人!来人!咸家的人呢!”咸家下人显然是见识了魔鬼似的家伙凶神恶煞一般闯了进来,便纷纷躲了起来。
不见有人回应,便举起院中一块供观赏用的大石,朝正堂的房上砸了下去,只听轰隆隆巨响不止,这正堂须臾间便坍塌下去。
“还不出来吗?那我可就把这儿全都砸个稀烂!”
又举起巨石,将周围几处偏房一一砸毁。
见仍是无人,林青龙顺着回廊,来到另一处院中。这院中hua草颇多,树叶茂盛,比起方才那正院清静许多,林青龙捡了一处最大的屋子,推开房门,款步而入,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吓得惊慌失措的俏丫头,如同见着凶猛野兽似得看着林青龙,吓得抱做一团,生怕被林青龙一口给吃了。
“咸老大在哪?”
“在……在那!”
俏丫头葱根似得的yù手遥遥一指,只见咸老大正一脸病容的躺在netg上昏睡着——他被林青龙打伤,至今仍经常昏mí不醒。
林青龙上前见那日为祸乡里的泼皮竟沦落到这般田地,大笑道:“咸老大,你也有今天!真是老天开眼,上苍报应!哈哈!”笑过之后,心里却犯嘀咕:既然咸老大受伤在netg,又怎么可能是强掳红娘之人呢?
“大侠饶命啊!大侠请饶恕儿一命!”
咸老爷子一步三摇跑着过来,白胡1uan的披散开来,身上衣衫不整,失去了往日里的风度。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大侠!全是老儿的错!请千万饶了儿一命啊!他是老儿唯一的子嗣,且不能再生育,他已经受够惩罚,求您饶了他xìng命罢!”
林青龙冷笑道:“你们咸府家大业大,怎么竟一个人都见不着呢?那日可有有三五十个大汉堵在我家门口呢!此刻去了哪了?哈哈!想来你便是咸老爷子,幸会幸会!”却不扶起那老人,任由咸老爷子在地上跪着。
“唉!那些下人能跑的全都跑了,像大侠这般天神似得人物,谁敢招惹呢?”
林青龙道:“若你们曾想过会有这么落败的一天,往日里就不应该为非作歹。废话不多,把红娘jiao出来,我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咸老爷子哭喊道:“天地良心,我们真不知道红娘在哪?”
“若jiao不出来,我便先杀了你,再杀你儿子。你信不信,我到做到。”林青龙举起手掌,正对着咸老爷子,只消得内劲一吐,便可要了这老人xìng命。
这时咸壮苏醒过来,见这般情景,大叫道:“莫伤害我爹!”挣扎着从netg上爬起来,下身却钻心的一痛,失足跌落在地。
“很好,你也醒了,那我想想该先杀哪一个呢?”
林青龙嘿然一笑:“决定了,常要尊老爱幼,咸老大,我便先杀你这不老不幼之徒了!”
挥手一掌便出了!
“不!!”咸老爷子撕心裂肺的大叫。
林青龙突然觉得手腕一紧,只见纪泽炎凌空出现,手指犹如铁钳一般捏住他的手腕,一掌竟然挥不出。
咸老爷子见突然冒出一人相救,知道这是救命稻草,立刻抱住纪泽炎大tuǐ,连连叩头:“老先生救救我咸家!”
林青龙亦想不到这“不擅长打斗的”纪泽炎竟然一招便制住自己,心中忿忿不平,皱眉道:“纪先生,你莫动仁慈之心!这咸家作恶多端,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类货色杀一千一万都不嫌多。”
纪泽炎摇头叹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何必要赶尽杀绝?还是赶紧去找你的媳fù吧!”
林青龙心中一动:“您知道红娘在哪了?”
纪泽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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