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异教徒别得意!”海伦斯艰难得拄着战戟,虽然身上基础疼痛不断地冲刷着他的大脑,但是他头盔的表情和眼神依然没有变,依旧是刚开打时候的样子,他愤恨得叫道,“还有你!你这个女人又是什么资格嘲笑一名骑士!等我处决了你的男人(exean)再来惩戒你!”
见李业栩渐渐掌控了战斗的节奏,徐未明看着一脸兴奋,对海伦斯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仿佛海伦斯已经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不,我不会就这么输掉,我是主教册封的骑士!我不会就这么败在一个黄皮野蛮人手里!”海伦斯在心中呐喊。更高水平的肾上腺素浓度快速得让他忘却了身体的痛楚,反架持握战戟,重新进入与李业栩的对峙状态。
海伦斯奋力得前进,将戟横着佯装攻击李业栩的大腿。李业栩放弃用武器防御,因为那个角度武器防御不当很容易像一开始那样被直接命中板甲手套。他前进了一步,打算让他的右腿去接战戟的木杆,让这一击的攻击效能降到最低。
可没想到的是海伦斯竟然停止了斩击,转而将长杆戟横着高高举起,将李业栩的头盔套了进去。
“你这含鸟猢狲想要干什么!”李业栩知道情况不妙,急出了一句汉语。
海伦斯趁李业栩还没有摆脱他的圈套,用力得把战戟的木杆拉向自己的前胸,同时李业栩的头部也被杆子限制在了海伦斯的前胸,他必须以一个很不稳当的姿势以保护自己的脖子不被弄伤。
“业栩!放弃长杆斧!把头和身体转过去侧面对着他!然后用保住他!”正当李业栩的大脑正在高速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徐未明在一旁用汉语给他进行了指导。
李业栩想也不想直接照做,他突然的一个下蹲,整个人身体下沉,让脖子不再被限制得那么难受,然后脚下的步伐跟着海伦斯的节奏变成了侧步,同时用右手抱住了海伦斯。
当这种情况发生的之后,逃脱的关键不在于你的脖子有多强大,而是你的身体反应速度有多快,用身体的位移或者转向来帮助头部逃脱这种致命的限制,成功率往往很高。
松了口气的李业栩马上感受到了海伦斯的螺旋偏斜发力,想要就这么把他带倒,早有防备的李业栩顺着海伦斯的发力方向一起用力,伸出右脚同样开始绊住海伦斯的右脚,同时用屁股往海伦斯的胯上一顶。
海伦斯被李业栩如开头一般被被摔到了地上,他原本想夹着李业栩的脑袋一起倒地,可是李业栩低下了头,让他的杆子滑了下去。
倒地的海伦斯想要借助伸脚的动能快去起身,但当他的身体刚刚开始起来的时候,李业栩毫不留情得一脚跺在了海伦斯的头盔掀面上,脑袋重新砸回了地面。
“呕妈的!”海伦斯被这一脚踢得恼火了起来,愤恨得骂道。
“娘的薄底鞋!”李业栩也同样疼得用汉语骂出了声,他的鞋子是在欧洲复刻的明靴,鞋底没注意过太多,不算很薄但是很软,此时跺在海伦斯的头盔掀面的冷角上,硌得慌。
李业栩在破口大骂的同时不敢浪费时间,赶紧去捡刚刚在反击的时候放弃的长杆斧。
而海伦斯正在努力挺身让自己好站起来。
“呕!卧槽!”海伦斯刚通过伸脚坐起上身,李业栩的斧子就呼啸了下来。
恐怖的两声闷响响起,李业栩的长杆斧分别命中了海伦斯的头盔前额和他的躯干谭中位置。
头盔前额被打出了几颗闪亮的火星,在黑夜中格外晃眼,而保护着躯干的板甲衣更是被长杆斧的打击点击穿。
剧痛再次充斥着海伦斯的颅腔,谭中穴附近的板甲衣被击穿,虽然甲片有效得阻挡了斧刃继续深入伤害,但是残留的力量贯穿了整个腹腔,原本就受击的横膈膜更是被打得剧痛难忍。
他艰难得呼出一口浊气,拼着自己强大的意志重新动了起来,就当李业栩要瞄准被击穿的位置劈出第三击的时候,他一个翻身滚向了李业栩,再用一只脚用力得蹬向李业栩的膝盖。
“甘里粮!”李业栩咬着最后一个字失去了平衡,一不小心坐倒在了身后的长凳上。
而海伦斯此时重新翻滚站起,捡起了地上的战戟在李业栩还没来得及维持坐姿平衡的时候就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戟瞄准李业栩的头盔抡了出去。
李业栩见状,还没等旁边的徐未明喊叫,就立即躲闪。战戟没有直接命中他的盔体,而是被头盔的曲面卸了力后击中了后颈。
啪得一声,战戟被头盔滑开的战戟劈中了后颈的头盔札甲附挂,虽然是已经被卸了力但是札甲片还是挡不住如此的重型武器,被砍得凹成了可怕的角度。
而李业栩也是被砍得身体一滞,这是中枢神经受到冲击的表现。幸亏后颈预留了足够的缓冲空间,并且里面的武装衣也在后颈做了特别加厚,否则李业栩可能就会死在这一戟下。
双方都喘着粗气,若是单纯的用武器对抡,他们根本不会这么累,而单挑则需要用到大量的体术。
“还想继续吗?嗯?”说话的竟然是海伦斯,他全身多处地方受伤,但是强大的战斗意志和肾上腺素水平让他的声音和语调不改当初,依旧那么嚣张,自信。
“当然啦,我才刚刚热了个身!”李业栩除了脑袋有点发懵,左耳还有一些后颈被重击后带来的蜂鸣音外,状态还算良好。
“那就以上帝之名去死吧!”海伦斯的大声得吼道,甚至还破了音。同样咬着最后一个字大吼着一戟横挥出去。
李业栩早有防备,夸张得大声说话其实就是辅助调动肌肉群的一种方式。这种方式全世界的武术里都有,如果非要解释的话,东瀛武术里的气合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只见李业栩端着长杆斧潜身一躲,战戟就从他的头上掠了过去。
用力过猛的海伦斯正在努力得调整他的长杆戟,而此时的李业栩带着起立的冲击和前进的力量,抬起脚就狠狠蹬向了海伦斯的胯部。为什么不是裆?一是因为素质高,二是因为金属护裆也有能硌脚的地方。
“啊!该死的。”海伦斯被这一脚踢得弯成了仿佛一只虾米,听着徐未明在一旁仿佛嘲讽的不明语言,他再次怒了起来。重新挥起长杆戟就要攻击。
但是等他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斧刃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
“oh!fxxk!”海伦斯没有喊出声,因为这一下带来的疼痛让他完全出不了身。
李业栩瞄准的目标根本不是他的脖子,而是他的左边锁骨。
闷响传来,斧刃击中了板甲衣覆盖的地方,但是海伦斯还是眼前一黑疼得说不出话。海伦斯从剧痛程度判断出那根锁骨处不是有挤压伤就是骨裂。
“疼吗?是不是需要侍从来帮你?”逐渐掌控战局的李业栩开始在言语上消磨海伦斯的斗志。没等海伦斯回答他再一斧子劈了过去,没有明确的目标,砍着什么就是什么。
“当!”海伦斯没有防御,而是用肩甲硬接来这一下。肩甲剧烈形变,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战痕。但是因为肩甲与真正的肩膀预留了很大的缓冲距离,所以他没有受到真正的打击。
“还没搞定?”李业栩在心中问道。他用力得甩用腰部带着右腿胫骨朝着海伦斯的头盔鞭去。
“碰!”一声意料当中的闷响,海伦斯的头部被李业栩的一记高鞭腿直接命中,强大的动能让他难以维持平衡,倒退着走了几步又撞到了酒桌,然后才停了下来。
“呃啊啊”海伦斯咬着牙,从喉咙里崩出了痛苦的难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