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胖子,看老子下次见面不打死你!”姚坤鹏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他妈的是个傻逼吗?给自己结了个打不开的死结,是活腻了是不是?”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啊,当时员远总是那么交代的。”
“当时他都那么交代你?”
“嗯,是。”
“靠他妈的,这个鳖孙子一开始都没有安好心!好了死胖子,滚吧你,以后别让老子遇到你,遇到打死你狗日的!”姚坤鹏挂了电话,跟我一样没主意了。
听完他打电话说的所有话,我算是明白了姚鲲远的想法。
他从一开始,跟我姑姑签订的就是一个,无法更改的霸王条款。
我不知道他那个时侯是为了什么,但是至少现在,是死死地牵制住了我。
让我只剩下最后一条路可以走,那就去找他。
但是姚鲲远,说什么都不要我去。
逼急了,他说:“夕颜,我这个人可以不在乎,所有曾经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但是只要你的心开始靠近了我,我就看住你的,心和人......”
“可是,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去找我爸!”姚坤鹏说着,就拿手机又要打电话。
我对姚家那一大家子,包括姚老头子,本能上是害怕和抗拒的。
昨天晚上我憧憬的梦想里,完全没有姚家那个大家族,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希望只有我和姚坤鹏,走进那个城堡就足够了。
毕竟,那是个很美好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容不下,诸多现实的困扰。
一旦有了,就会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我和姚鲲远都坐在车上,我伸手去抢他的手机,想要阻止他。
他顺势就把我抱住:“夕颜,你让我去争取一次,好不好?这么年来,我所有的东西都是捡他姚鲲远剩下的,我从来没有主动在,我爸的面前要过什么,我就不相信他不答应!”
“万一,他还是不答应出面呢?”
“你看他电话里的态度,你觉得他会没有准备?”
“电话别打了,我不想要你的女朋友,以这样的方式进入你爸的视线。而且之前,我和他一起去拜见过,说不定他,还记得我是谁呢?”
......
忽然间,姚坤鹏就不再说话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事,痛苦得接连抽烟。
几分钟以后,他说先把我送回家,这件事他晚上再想想。
**
天黑时,我接到了一个鄞州打来的电话。
接起来我就听出来,是陈晨的声音:“任夕颜,陈厉康没死是不是?”
“你......怎么下得去手?”
“哎哟你瞧瞧,我这才开口问一句话,你该不会又要以为这件事是我干的了吧?”
“要不是你干的,你怎么知道他出事儿了?”
“那车祸都上新闻了好不好?再说,我又那么傻啊,大白天的那么光明正大地干那种事情,你是不是忽略了我的智商?哎我问你哎,是不是没死啊?”
“你想要干什么?”
“我......我人在外地,我还能干什么?要是没死的话,我就给他打个电话,问候问候他嘛!对了任夕颜,我找到我妈妈了,她还活着,哈哈哈我还有家!”
“你给我打来电话,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干什么?”
“没......前几天我刚把她带去治疗了下,她的情况很复杂,各种病还有神经错乱。我现在都不敢跟她说,我那天求陈厉康带我回家,你和你姑姑是怎么对我的。”
“我们?怎么对你了?”
“你该不会是在装傻吧?那些有害物质是哪儿来的,你和你姑姑难道不清楚?我才进你们家门第一天啊,我再是心急也不会那么心急吧?你姑姑这个局是真的好啊,要不是我找到了我妈,你猜猜现在的我,应该是在哪儿呢?”
“你跟我说这些,有意义?”
“没有,但是我得要让你知道啊,你和你姑姑做的那么个局,差点让我去卖身了好不好?我都走到那门口想要踏进去了,是我妈妈把我拉出来的。”
事隔这么久,我其实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天的事情是有蹊跷的。
但是我也不可能去承认,就是我姑姑布局要在陈晨下手前,先逼她离开。
刚巧她说到这儿,我想起姑姑给我的监控和证据,说:“呵呵,监控就是你亲手放下去的,你在这儿跟我说有什么意义?你就不担心,我再把你送进去一次?”
“不担心啊,我现在人在鄞州,而且我马上就要结婚啦。”陈晨嬉笑着,说:“就算你再有本事把我送进去,也会有人愿意把我捞出来的,你信不信?”
那天顾莎莎说的不假,陈晨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下家。
真的是,神速。
陈晨没给我说话的余地,继续说:“好了夕颜,我就想要知道陈厉康在哪个医院,我就想要去跟他说,我要结婚的事儿而已。你要不告诉我,万一我妈妈提前知道了,那.......”
陈晨言语之间看起来正常,其实句句都在威胁。
她在我面前得意,她妈妈神经错乱。
所以之后不管苏烟对我们做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可以不受到惩罚的。
只要陈晨想,她随手可以借用她妈妈的手,去做任何事。
无疑,是埋在暗中的一颗定时**。
跟昨天姑姑说陈厉康出了车祸,怀疑是陈晨下手时,我的想法基本一致的。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你问我也没用的。”
“呵呵,那你问你姑姑呀,问了给我打过来,我等你的电话。”隔着电话线我能感受到陈晨的假笑和阴险,意思是如果等不到我电话,她大概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我马上给姑姑打了过去,没等我开口她先给我说起陈厉康的情况:“夕颜,厉康醒过来了,但是情况不是特别好,还有点神志不清,我联系了美国的医院想带他去那边康复。”
“啊?又去美国了?”
“是啊,下午对接了那边的医院,可以在下周安排微创手术,但是要尽早过去检查和做准备工作。”姑姑顿了顿,问我:“舒律师那边,最快什么时侯可以办好手续?”
我回避了问题,反问她:“那你打算,什么时侯走?”
“如果手续能够很快办下来的话,我明天晚上走时间是最合适的,再晚我最多也只能呆到后天,不行就先放那儿,到时候我看情况不能回来的话,就让他们弄去吧。”
“啥?你直接把画都给他们?”
“万一我回不来,那不只能这样么?总不能,到时候把厉康一个人仍在美国,我跑回来开画展吧?这次事情之后我算明白,真的什么都没有厉康好好的,陪在我身边重要。”
姑姑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一副看破俗事,只想要和陈厉康安心过日子的宁静。
本来我还想要跟她说,陈晨刚才给我打电话说的那些话。
后来觉得,还是没有必要说了吧,反正最迟后天他们就要远渡重洋。
于是,我只是浅浅地提醒了下,说:“姑姑,你说那车是直接逆行人行道,那这两天在医院,你们也要多加注意啊,要不然晚上,我过来换你守夜吧?”
“我从保镖公司叫了两个人陪着我。”
“那我待会儿,还是过来下吧?”
“不用,现在除了我谁都不知道他住在哪个医院。”
姑姑早在我之前想到了这点儿,不仅没有和任何人透露陈厉康住院的信息,还找了保镖在那儿守着。这样,那个想要害陈厉康没有得逞的人,也不会再有机会补上第二刀了。
半夜,姚坤鹏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说他现在连夜赶回鄞州,去跟他爸说这件事。
“你疯了啊?”
“没有,我没疯......”
但是大概在姚坤鹏到达了鄞州不久,我又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侯,电话那头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图图为了你,准备去挑衅他爸爸的权威,如果你是为了他好,就请自己去解决你的麻烦事情,不要影响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