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特别无力,因为我没办法告诉姚鲲远,我在哪儿。
我说,“我有事。”
“知道你有事,没事我就不找你了!快说,在哪!”
“我......”差点就忍不住要告诉姚鲲远地址的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另外电话打进来的声音,看到又是那个陌生电话,忽然间就不敢再说了:“我有电话进来。”
跟着挂断了姚鲲远的电话接起来,对方就只说了一句话:“你把电话卡取出来!”
我看了一眼陈晨,还装作一脸无辜不知情的样子,在等我打完电话。
取出电话卡的时侯,姚鲲远都还在不停地给我发来消息。
而我完全就像是被他们牵线的木偶,让我做什么我就只能做什么。
连一点挣扎和反抗,都没有......
“忙完了?”陈晨问我。
“嗯。”
“那我们走吧。”陈晨看了看时间,说:“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
新闻发布会选在了招商引资的新闻中心,我跟着陈晨走进去。
远远地,就看到徐警官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
陈晨指了指那边,说:“还有十分钟发布会就要开始了,金洲所有的媒体都要来,流程是先公布金洲重大案件,再是招商引资的发言人,和一些企业代表去讲话。”
就现场而言,公布什么案件完全就是在为,金洲**的脸上贴金。
其实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招商引资。
陈晨对我笑笑,说:“去吧夕颜姐,我们春雨的未来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忐忑地朝着徐警官走过去,他很远就看先到了我冲我挥手。
“任老师,你不是说去鄞州了嘛?”
“呃......我当时正准备去,后来那边的问题解决了,我就决定过这边来。”
“对啊,这么重要的时刻你应该在场的。”徐警官面露欣喜地说。
我不知道该要怎么跟徐警官开口,还不让他发现任何端倪。
毕竟我的演技不行,一不小心被他识破的话,我姑姑在那边的情况更糟糕。
紧张而又局促的我双手放在前面,小动作超级多。
眼奸的徐警官,立即就感觉出来了,问我:“任老师,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昨天打电话听你的声音都不对劲儿了。”
“我没事,身上有点过敏。”
“哦。”徐警官应答着,把锐利的目光停在我的脖子上:“看起来你不像是过敏的症状呢?任老师你跟我说,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方面的压力?”
“没有没有,没有任何压力。”我吓得连连摆手。
但是这样的伪装,根本逃不过徐警官的洞察。
他盯着我看了大概有五分钟,直到发布会主持人上台讲话,他才附在我的耳很小声地说:“任老师,不管是哪方面给到你的压力,你都应该告诉我。”
“真的没有。”
“任老师你应该相信我做为一个警察的侦破能力,你这样不仅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让对方更嚣张,捏着你的鼻子走了以后,也不一定会给到你想要的结果!”
徐警官是真的很厉害,凭着我三言两句,就好像知道在我身上正在发生着什么。
可是,我不敢说。
姑姑在他们的手上,而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不敢拿我个人想要的清白,去赌姑姑的命运。
别说是他们把虫虫被针扎的真相,安在一个保姆身上了,就算是现在要我去承认我也愿意!
只要姑姑能没事儿.......
徐警官做了我很久的工作,我都没有告诉他真相,但是心里却是越来越慌。
毕竟他一直都在帮我,毕竟他是为了我好。
“前段时间我市学前儿童,在早教机构被针扎事件,引起了大家的热议。我市公安机关在接到报警以后,迅速地成立了专案组,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现在已将犯罪嫌疑人张某抓获结案。现将有关情况,向广大媒体和市民朋友,做详细的通报。”
徐警官一边游说我,一边专心听着台上的发言。
当台上说到张某的时侯,徐警官脸色一变:“任老师,你再不告诉我,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我不能说。”我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了。
犯罪嫌疑不是陈晨是张某,那么我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
“等等!”站在我身边的徐警官,忽然站起来往台上奔去:“我是虫虫的父亲,我还有话要跟大家说!”
所有媒体的聚光灯都对准了我们这边,我扑上前拉住了徐警官:“算了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好不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不行!”
“不行!”徐警官的态度很坚决,甚至回头凶狠地看着我:“任老师,我一直觉得你是那么的正直,不怕任何势力和压力的人,但是今天的你简直让我太失望!”
说完你,徐警官甩开我就继续往台上冲。
就在我也要跟着再上去的时侯,忽然我的手被姚鲲远给拉住。
回头,他黑着脸说:“你是不是没有长脑子?”
“你怎么来了?”
“要是我不来,你得干出什么傻事!”姚鲲远拉着我的手就直接往场外拽。
媒体分成了两拨,一拨对准了冲上台的徐警官,一拨对准了要拉着我离开的姚鲲远。
在即将离开会场时,我听到徐警官在他台上说:“刚才被带走的这位女士,以前是春雨机构的老师,她承受着幕后很大的压力,试图阻止我上台来说出真相。”
“她一定不知道,在她手机关机这段时间里,我们在背后做了多少工作。”徐警官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位同事发言人:“当然,我也要感谢我同事,为我争取到现在的时间,才能让我做为发言人,告诉大家一个最完整的事件。”
忽然,徐警官的手指向陈晨那边,大喊:“拦住她!”
也就在这个时侯,我被姚鲲远拽着脱离了会场。
他径直把我拉到他停在门口的车上,强行把我塞了进去然后坐上来。
反锁车门呵斥着我:“你不要命能不能想想别人!”
医院里醒来的时侯我觉得人很清醒,而现在上了车以后我更加的清醒了。
刚才的所有,都像是一场梦。
才明白,医院里所谓的清醒,不过是药物带来的错觉。
我问姚鲲远:“姚总,怎么回事?”
“sa
e!”
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上的sa
e,头也不回冷冷地对我说:“任小姐,这次你差点就酿成了大错!不仅要让我们春雨集团遭受损失,还会让无辜的人坐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急了。
“刚才的你,就像是被别人洗了脑那样恐怖,十头牛都把你拉不回来!”sa
e从反光镜里盯着我,说:“这件事,应该要从昨天你被下毒开始说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