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在酒店的床上。
姚鲲远搂着我,大概把他前面多少年的话都给说完了。
至少,是我听他说话最多的一次,从到酒店疯狂的缠绵以后,就一直在就我先前说的那些话解释。
可我依然无法确定,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是想法,即便他说的时侯那么真诚,解释得那么用心和充足。
内心的不安,总是时时刻刻充斥着我。
姚鲲远似乎能看透我的不安,天快要亮的时侯,忽然跟我说:“把一切都交给时间,让时间来告诉你,心里想要的答案,可以吗?”
什么时侯,姚鲲远对我如此温柔过?
那样的感觉简直是,让我完全地无所适从。
当他翻身过来,我没法拒绝......
很多时侯人和人之间,你以为确定下来不会改变的关系,真的会在某个瞬间就发生质的变化。
就像我和姚鲲远,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晚上,在我毫无保留地把心里对他的所有不满,全部都倒出来以后,他非但没有像以前那样暴怒而生气,反而是对我耐心的解释。
更是没想到过在这个晚上以后,我和姚鲲远之间,会就此步入另外的一段关系。
当然,这都是后话。
开幕式的第二天,姚鲲远破天荒问我还去不去参加?
“我可以不去?”
“如果你实在不舒服的话,是可以不去的。”
想了想,昨天我是正常参加的,如果今天就不去了那肯定不好,摇摇头说:“我还是去吧。”
之后的几天,再没有记者来采访我了,即便偶尔有想要来的都被姚鲲远给拦了下去。更让我意外的是,姚鲲远似乎有意在把我和sa
e之间隔开来,之前好多关于我的事情他会交代sa
e去做的,现在都是他亲自去做。
这不免让我想到他说的,有些事情他得好好去调查下,或者有的人他也应该,好好认识一下。
当时,我以为他指的是我。
在随后的几天,我才发现好像说的是sa
e。
这样的变化,聪明至极的sa
e怎么又能看不出来?
只是姚鲲远总是有意无意的把我们两隔开,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来给我对话。
直到开幕式彻底结束这天,姚鲲远在庆功宴上临时被老姚总给叫回到鹏远总部,他离开后我也随即就准备先回酒店。
就在我快要走到宴会大厅门口的时侯,我听到话筒里sa
e的声音正在叫我的名字:“任夕颜小姐,请您留步。”
她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转头过来齐刷刷地看着我。
我再走,就显得特别不给她面子了。
想来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sa
e应该不至于让我特别难堪才是,于是我转身款款地朝舞台她的位置走了过去,在靠近她的时侯微微一笑:“sa
e小姐找我,还有事?”
“任小姐这是准备,要先回酒店去休息?”
“是,这些天太累身体不适,我刚跟姚总讲过要提前离开的。”
“姚总?他也走了?”sa
e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提高了声音,像是有意在给大家传递什么信号。
她这么一说,我就不敢走了。
我不可能让人私下去议论,我和姚鲲远在庆功宴上这么一前一后的离开。
只得装傻着说:“姚总,也先离开了?”
“报歉,我不清楚。”
此时sa
e跟我对话的时侯,已经没有站在舞台旁边拿着话筒了,我们俩人的声音只有小范围的人才能听到。但她还是故意提高了声音,对旁边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说:“祁总,这就是任小姐,来认识一下吧?”
那个叫祁总的男人,闻言走了过来,非常绅士地朝我点了点头:“你好任小姐,久仰大名。”
“你好。”
这种很生疏而又客套的交流,我现在已经能够驾轻就熟地去应付。
“祁总是老姚总的助理,今年老姚总身体抱恙,好些事情都交给祁总在负责。”sa
e仰视着祁总,一脸崇拜的样子:“在做助理这方面,我跟祁总比起来,需要学习和进步的地方还特别多。”
“谦虚了sa
e小姐。”祁总倒也客气的和sa
e商业互捧:“姚总这边的好多事情,你做的也都很不错。”
虽说是商业互捧,可是言语之间两个人的眉目眼神,看起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这也sa
e那么一席话就让我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敢轻易得罪,也不敢在他的面前乱说什么。
在没有人上任鹏远集团董事长之前,祁总行走在外面就等于是老姚总,他说的话和给他说的话都很有可能,传递到老姚总的耳朵里。
站在他们之间,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多说,就是多错。
“祁总也是个书画爱好者,开幕式之前他就已经看中好几幅画,决定这次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把他看中的画拿下。”sa
e表面若无其事的说,目光却是时不时地看看我又看看祁总:“祁总,虽说这些话不是任小姐所作,但她是任栗小姐抚养长大,之前你问我的有些画里的含义,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单独问问任小姐。”
sa
e把话都给递出去了,祁总也很自然的接了过去:“这当然好啊,有好多地方我都想要向任栗小姐请教呢,只是很遗憾的是,任栗小姐并不在国内,不过有她的亲信也好。我们可以随便聊聊,我想更多了解下任栗小姐作画时的一些状态。”
他们这么一唱一和的,我完全没办法拒绝。
除开祁总是老姚总助理这层身份,他还是这次画展的大客户。
在这样的关头上,怎么都不允许我去得罪和拒绝他,只得点点头说:“嗯,好。”
祁总看了看人群嘈杂的周围,借步向前附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儿太闹,任小姐方便的话,跟我去我的房间聊吧?”
“这.......”
“任小姐你放心,祁总是正人君子,放心的去吧。”sa
e补充道。
如果sa
e不这么说还好,她这么说我才是更加的不放心,我说:“报歉祁总,我实在太累,我怕回到安静的地方就会睡觉,就算不睡觉,我想我的状态也不会很好。不如,我们去阳台上坐下来,慢慢的聊吧?”
“任小姐,这是不相信我的人品?”祁总反问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