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越来越习惯把很多事情,都深埋在我的心里,不在脸上过多的表现出来。
不再像是以前那样,有点心烦意乱或者是其他的事情干扰,明眼人一看我就知道,是遇到事儿了。
但是这次,张姐依然还是看出来了我的着急。
和徐警官约好他要过来,我就下楼跟张姐去说,她一边应答这一边问我:“任老师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感觉你每天,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啊?我有吗?”
“是啊,我看你是不是太累了啊,如果是太累的话,你就好好休息下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拼坏了身体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啊。”张姐语一边语重心长地跟我说着,一边去冰箱里取出红枣和天麻还有一些补品,说:“那我待会儿煲个汤,给你好好补补,你先去休息吧。”
“嗯好的,那徐警官来了你叫我啊。”我说着,就赶紧躲开张姐注视的目光。
她在家里这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跟我说过工资的事。
一说,她就说让我不要再提这件事,她会在这儿帮我到她女儿和徐警官结婚,有自己的孩子为止、
如果我再说钱的事,就等于是在赶她走。
所以张姐对我所做的一切,都会是让我感动的,她多关心我两句都会让我忍不住红眼眶,毕竟我对她真的是没有做什么啊,怎么会收获这么多她对我的好。
于是在我遇到很多不顺心的事时,我也会习惯地隐藏起来不让她知道。
我了解,她知道后就会担心。
我希望她看到的我,不管是工作生活都是顺利的。
上楼以后,坐在书房里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打开电脑听着音乐觉得都是悲乐,莫名地就想要流泪的那种感觉。
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怎么就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地发生在我身上呐?
明明姚鲲远去美国,就可以顺便帮我忙的事情,为什么就会偏偏巧合地遇到姚坤鹏也出了事,让他对我误会那么深而不再愿意帮我了呢?
为什么又会遇到沫儿,那么傻得就把钱转给了她,还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呢?
单是骗走我的钱,我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啊。
到底还和我所有的希望,一起都骗走。
害的我,白白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也是在这么一刻,我再次体会到了当初陈老的那种心情,如果不是遇到我,不是我和耀坤鹏都答应他,也许他们就会没有希望了。
然而希望是我给到他们的,当他们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的时侯。
我又做不到,我承诺过他们的。
当然,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啊。
这还能有什么话说?
就像现在沫儿忽然消失联系不上,即便是几天后我又能够联系到她,她说的话我还能去相信吗?
即便是再去相信一次,那再是这样呢?
我会不会抓狂得,像当初黑子他们对我那样?
我想,我会。
半个小时以后,徐警官和张姐的女儿匆匆赶了过来,张姐女儿在楼下陪着张姐,徐警官直接上楼到书房里来找我。
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任老师,你看看骗你钱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说着,从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里面的人,可不就是沫儿本人了吗?
我和顾莎莎都被骗的事实,就这么被直接证实了,因为早已经有人报案,沫儿的案件也一直在徐警官在参与调查,只是诸多证据和不足而她的反侦查能力又太强,所以徐警官他们还正在破案中。
“哎,也都是怪我,上次查到有苏烟入境记录的时侯,都忘了跟你多说一句。那个时侯我查记录,就是因为在查这个人的案子。”徐警官叹息着说:“到底也没有想到我座位一个警察,在我破案的过程中,身边还会有朋友继续被骗。”
“不止我,还有顾莎莎,她那边是五十万。”我说:“不过这件事也是怪不了任何人,毕竟你也不会想到,我会遇到她。”
“说说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随后,我把上周在鄞州去约见沫儿,和后面给她打钱的整个过程,都全部告诉了徐警官。
听得他接连摇头:“这算是很低级的骗术了啊,只是巧妙地利用了,顾莎莎和她曾经的关系,博得了你们的信任,让你们都不会想到她会是为了这点钱,会来骗你们。好了任老师,这件事你也不要难受,现在她的好多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案子我们肯定是会破的,你放心吧。”
“我说实话啊徐警官,你应该知道在这件事儿上,钱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我姑姑......”
“嗯,我知道。”
但是不管我姑姑那边如何,就被沫儿骗的这件事还是得先报警。
徐警官说因为我这边交易的钱是在金洲,我可以就在他们所里去报没关系,但是顾莎莎那边是在鄞州,可能就需要她去当地。
沫儿这个案件中中,受害者也都是在这两个地方。
所以金洲和鄞州的公安机关,也都早已经合并起来成立了专案组,不管在哪里报警的受害者,最终都会合并在一起,有徐警官和他的同事们侦破。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顾莎莎的时侯,她比昨天更加的接受不了:“不,不可能的,沫儿怎么都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你好好问下徐警官,是不是搞错了的?她有美国的绿卡啊,她也有美国的老公啊,她在美国过的好好的干啥不好,非得回来当骗子?”
“顾莎莎,我这边不会搞错,我希望你尽快去报案,好帮助我们进一步确定她的犯罪事实。”徐警官听不下去了,直接对着我的电话说。
“不,不可能的.......”顾莎莎一直喃喃着,也没有提半句要去报警的事。
徐警官一直在跟她做工作,说让她接受这样的事实。
电话开的是免提,我在旁边越听越绝对,顾莎莎说的语气和状态,都不是很对劲儿。
甚至,比她和sa
e分开的时侯,还不正常。
想起她比较特殊的性取向,我忽然间有些不好的预感,把电话从徐警官的手里拿过来,躲在旁边的空房间里小声问她:“莎莎你跟我说实话,你和沫儿除了小时候是朋友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关系?”
我这么一问,顾莎莎“哇——”地,就哭了出来。
是那种,受过严重伤害以后。
绝望的哀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