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陈老一定是出事了。
可看着胡老师那么无助的哭,我又没办法一直去追问。
等她哭了很长时间,抬起头想要跟我说的时侯,眼泪又开始控制不住往下掉。
我吓坏了,赶紧去抱着他:“胡老师,胡老师你怎么了?你有什么就告诉我好不好?”
“哎——”
胡老师忽然仰天,发出一声奇怪的惨叫声。
而后,情绪开始慢慢平静了下来。
终于擦干眼泪,推开我抱着她的手,整理了下仪容:“这事,是那老头子自讨的,他非要去找你朋友算账,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带到现场来,结果.......”
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说到这儿又开始哽咽。
“陈老,去找过姚坤鹏?”
“嗯,那天我们还在现场的时侯,他就悄悄跑去找了。”
“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只知道现在人还在医院,我在这边等你的消息,还没时间去管。”胡老师眼巴巴地看着我:“夕颜,你那个朋友不是个坏人是不是?他应该是可以,把糟老头子照顾好的,对不对?”
“黑子的人,没去?”
“哎,他的人哪儿还敢去啊!”胡老师摇头苦笑着,说;“他那性格,怕是去犯第二次错误?”
我赶紧拿出手机,想要给姚坤鹏打电话。
才想起那天晚上黑子把我的手机,给仍到了水池里面。
我换的新手机,里面谁的电话号码都没有了。
“你别问,装不知道就行了。”
胡老师觉得那天黑子的那件事,给我造成的伤害确实太大,她本来是不想要告诉我的,怕我上火着急去找姚坤鹏,怕又让我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误会。
毕竟,我和耀坤鹏,还有姚鲲远的关系。
胡老师虽然不说,都看在眼里。
“我是想的,等到你的人来治疗以后,再去医院看看老头子是个什么情况,现在啊,只能顾上一头了。”
好半天朱紫玲才回来,说罗列清单怕胡老师买错,趁着今天休息不上班,干脆就留在这儿陪着胡老师一起,把清单罗列出来明天再黑子送到金洲去买。
我不可能留下来的,午饭后自己就返程了。
回去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一件事,陈老去找姚坤鹏到底干什么?
怎么会去找了他以后,就直接犯病住了医院?
回到家里,我就迫不及待地上网,找到我之前所有的通话记录。
之前一直都是存名字,根本记不住号码。
只能凭着记忆的时间段,找到姚坤鹏给我打过来的号码,回拨过去也还没错。
他接起来,态度却是出奇的冷淡:“怎么?”
“陈老在你那,是么?”
“是。”
“他怎么了?”
“脑溢血,在医院里治疗。”
“怎么会忽然脑溢血?哪家医院?”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的,120来带走的,我让助理去办的手续。”姚坤鹏有些闪烁其词:“好了,我马上要开会。”
说完,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
凭着我对姚坤鹏的了解,这不应该是他的作风。
只要他着急挂电话,那一定是在回避着什么,不敢让我知道的事。
我不甘心,又继续再给他打。
可不管我怎么打,他就是铁了心的不接。
实在让我着急上火了,跑去找到暖暖保姆问到舒亚中的号码,打过去终于通了。
大概舒亚中还以为我是因为暖暖找他,接起来很客气:“你好任老师。”
我没那么多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问他:“舒先生,这几天你有没有帮你们姚总,送一个姓陈的老人去医院的?”
“姓陈的?”
“是,一个脑溢血发作的老人。”
“我并没有啊,这段时间我都在鄞州,姚总倒是回了金洲。”
“噢......那他就你一个助理么?”
“是的,姚总这次回去,是处理私人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暂时都交给我在打理。”舒亚中大概也是没有反应过来,说了大堆以后才想起问我:“咦,任老师你认识我们姚总?”
“算认识吧。”
识破了姚坤鹏的谎言,我有些失望也有些失落。
之前我是认为,他不会对我撒谎的,他是有什么事情都会对我说的。
不过我转念去想也不怪他,那天他一片好心放下工作,跟着胡老师一起来救我,最后还被姚坤鹏那么当场打脸。
让谁心里,也是会有些不舒服。
打过这两通电话以后,我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都直接打不通姚坤鹏的号码了。
每次打过去,都是正在通话中。
不出意外,他把我给拉到了黑名单里去。
大概小半个月的时间吧,朱紫玲确实做到了隔天去黑子的山庄。
每次只要她去,我都会保持和胡老师通一次电话,问问在朱紫玲的治疗下,珠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胡老师都会特别感激地跟我说,朱紫玲治疗的特别好。
我好几次忍不住问她:“陈老好些了吗?”
“不知道,我现在没法去过问,阿玲现在说的治疗办法比较复杂,我得每时每刻都在这边盯着。”
“那你让黑子他们去问问?”
“算了,不能再让他们帮我做任何事情了。”
胡老师只有一个人,现在对她而言珠珠和陈老,只能二选一去照顾。
她没有分身乏术,她选择了珠珠。
**
转眼,已经来到了四月。
姑姑的画展,计划改了又改,最终确定下来要准备开始了。
最早和姑姑谈的是sa
e,项目也是她在负责。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姚鲲远拿回去他亲自去做。
再之后,他忙着和耀坤鹏,争夺鹏远集团,就又把项目还给了sa
e。
sa
e给我打电话通知这件事的时侯,也正是我启点早教最最最忙的时侯。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一边关心着胡老师那边的情况,一边在罗老师的建议下,开始正式准备扩招学生。
我把招生这个事,承包了专业的机构。
直接每个学生给他们多少钱,让他们去帮我招生,哪怕是我们小区也是一样。
才不到十天的时间,我们小区适龄的孩子,几乎都被他们带了过来。
虽说是多花了不少的钱,可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效率怎么都比我当时去发传单,好得多。
接下来,附近的几个小区也陆陆续续,都有送孩子过来。
就这半个月的时间,学生就要突破三十个。
罗老师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我又在招生的同时,用同样的办法招了几个新老师。
瞬间,启点就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眼看之前那种混乱的,像是个家庭小作坊的局面开始有了变化,一切都有序的朝着好的方面去发展的时侯。
sa
e的电话,打了过来:“任小姐你好,关于任栗画展的事情,需要你跟着我们一起到鄞州,拍摄宣传用的照片和纪录片。”
“一周?我没时间。”
“对不起任小姐,你做为任栗的代理人,你有义务配合我们做宣传工作的。”
“可时间也太紧了啊!”
“我们也是协调多个公司以后,最终确定的这个时间,下周一出发,顺利的话星期天能结束。”
“那不顺利呢?”
“半个月。”
姑姑的画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刚要把启点给理顺的时侯来。
我对sa
e的决定,很是无语。
可我记得,合同上是写到过有这条的,不管是姑姑也好还是她的代理人也好,确实有义务去配合宣传。
但是,我哪抽的开身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