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举剑迎击,牢牢挡住他的手,可惜挡住一时,挡不住他越来越重的戾气,被他压着后退,几乎要掉下台去。
这家伙是一点都不留情啊,一笑心里想着,偷偷解开桃源空间的禁制。
某人的气息泄露了一瞬间,主神走神,被她一剑劈开,浴火而生的火凤长鸣,不由分说的朝他袭击。
本以为就是个普通的神兽,没想到随手一挡,却被那畜生生生灼掉一层皮,刺痛感久违而又习以为常。
“居然被你伤了……”男人若疯魔一样笑了,灼掉的皮肉瞬间愈合、
“是我小看你了,蓝月族果然不同凡响,可我宇文夙也不是这样就可以打败的!”
一笑:……
动不动就说名字什么的,难道不是反派的台词吗?
来不及吐槽,更加凌厉的攻击过来,她只好拿着剑挡住。
主神不是虚名,他的攻击快速而伤害力极高,一笑没释放本源,只能被他打得东躲西藏,是不是配合火凤凰骚扰一下,还能喘口气。
桃源内,珺黎盘腿坐在小溪边,嗑着瓜子看外面的情况。
一道道灵力的光芒看得眼花缭乱,嘴里嗑瓜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不时还要拍拍手叫好。
手里的瓜子皮不小心掉进河里,那河水居然停住,暴躁的卷着瓜子皮甩到男人脸上。
珺黎错愕的抹了一把脸,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抱歉哈,我不知道你是活的!”
水流摆了个鬼脸,再次向东奔流。
珺黎耸耸肩,行吧这个地方还真是什么都能成精,梧桐树就算了,小桃树也喜欢成精,还有那个什么忘川的小猪,居然是古筝成精。
喂,人家只是寄生在古筝里好不好,风不怀好气的猛地吹来,告诫这个不速之客。
珺黎:……
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算了算了,继续看戏好了。
外面的争斗其实就和小孩子打架一样,一笑不肯动用本源,主神当然也不会出杀招,可这么打下去,或许那个人早就走了。
心里一急,手下每个轻重,劲气稍微大了一点,某人还像以前一样随意一挡,结果气血一涌瞬间倒飞到下面,口中吐血不止。
“子衣!”忘川岂敢再不出来,担心的扶着一笑,却不敢乱动,怕动错了地方,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一笑摇摇头,擦擦嘴里的血:“我没事。”
我靠,吐这么多血!她这个世界还想多玩几天呢!
夙飞身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样子高傲的不得了:“把他交出来!”
一笑呸一口血出去,嬉皮笑脸的抬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谁?”
“你!”男子眼神一厉,又要出手,却被一个橙衣之人挡住。
那人跪在他脚下,张开双臂保护着身后的女子:“前辈,求您放过她,您要什么我都给您!”
一笑心里暖暖的,伸手把他拉回来,抱玩具一样抱着,掐他的脸:“小傻子,咱们不怕他!你要是喜欢跪,回家跪我吧。”
他们二人旁若无人,夙心里火气上涌,越发感觉那个人的气息淡薄。
忘川可不敢开玩笑,他畏惧的看向头顶那个沉默起来的人,担忧的抓着一笑的胳膊。
女子笑着抱他坐直,挑衅的去看那个男人。
事情都到这样了,主神又不手下留情,实在不行,那就打一架嘛,她又不怕他。
这时候的主神哪里还有端庄妖娆的样子,他失落的像个小孩儿,只是看着底下恩爱的两个人,就想到以前那人也是这么调戏他的。
只是发现怀里的人是他后,就像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宁可从此都不开荤,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为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好?要这样躲着他?
越想越难受,干脆也不打架了,坐在地上背对他们生闷气。
一笑奇怪的看着他,戳戳忘川的腰,让他去看看怎么了。
忘川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依仗,都被打成这样了,可她好像真的不是逞强,无奈只好听她的话,偷偷过去看看。
只是他捂着嘴回来,小声的和她说话,眼里都是惊讶。
“哭了?”
Woc,不是吧,她好像都没伤到他吧,怎么打打还哭了?这不是耍赖吗?
一笑爬起来,悄悄靠近,果然感觉他肩膀在颤抖。
不是真的吧?她无声的和忘川对视,手里比划着。
就好像幼儿园打架,有人扬沙子把她打伤了,结果自己坐下就哭。
这有什么办法,一笑只好问问空间里的渣爹。
都不用她问,珺黎一直有看外面的情况,知道他哭了也只是叹息一声,没有什么动作。
偷窥完完整经过的风切了一声:“渣男!”然后欢快的跑了。
珺黎咬牙,忍住想去追杀那风的心情,瞅着那人的背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回话,一笑只好赔笑道歉。
“对不起哈主神大人,我没别的意思,你要是哪不舒服,你打回来!”
可惜她道歉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因为她难过,啪甩出来一个罩子,把她关起来,声音都隔绝了。
一笑敲敲那东西,硬的,但是这招肯定是和她老爹学的,她老爹就喜欢这样,连带着她也喜欢。
这东西没有杀伤力,她就抱着胳膊坐在里面,无可奈何的看着外面的人。
她声音穿不出去,忘川蹲在外面有点着急,她隔空安慰一下,指指那边那个红衣服。
但她表达不太清楚,本是想告诉他是那个人的手笔,忘川好像理解为让他去找那个人。
那人从出现开始就表现得很强势,不由分说就打人,力量那么强大,忘川自知不是对手,他犹豫着过去。
主神瞪着他,但是没有动作。
男人松了口气,盘腿在他旁边坐下,尝试着和他交流。
一笑坐在罩子里,撑着脸看那边两个男人聊天。
好家伙,男人之间的友谊都是这么简单吗?聊着天差点抱到一起哭。
小橙子是给他讲了什么狗血故事吗?
“此言差矣,男人之间的友谊没那么简单,至少你爹我不会。”渣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大的空间里坐了两个人,瞬间狭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