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拿回去,让温长欢自己做就好了,先给他买两身衣服,其他的就得自己自力更生了。
今天不用陪玉无双,她就回自己院子吃饭,刚好可以和温长欢说说搬出去这件事。
温长欢沉默的点头,强颜欢笑的样子有点可怜,阿福心疼的摸摸他的胳膊。
“没关系的欢儿哥哥,我和殿下会经常去看你的!”阿福安慰道。
温长欢小口吃饭,心不在焉的点头,偶而偷偷去看某个小姑娘,她的视线永远不在自己身上。
明明她是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吸引他呢?
温长欢想不明白,又怕自己想明白,所幸就不想了,搬出去也好,免得因为这样的感情,让自己难堪。
他都是人夫了,干嘛要肖想别人,尤其这个人还是他妻主的女儿。
温长欢已经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了,所以也更确定自己应该放下心思。
吃过饭,一笑就让阿福扶着温长欢过去看看,如果可以,晚上就帮他搬过去。
温长欢始终都很沉默,听从她的安排,不反对不辩驳。
他乖巧的时候,就没有平常看着那么可怜,可他身上的气息却又可怜的不得了。
一笑怕他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早早就离开了。
没想到她正上着课,系统突然在脑海里喊她,好像是温长欢出了什么事。
一笑本来不想管,只要不是被凤初发现,能有什么事发生?
可阿福好像觉得事情大的不得了,尖叫一样喊她,让她赶紧回去。
马上就下课了,一笑最终还是等到先生说放学才急匆匆往回走。
回到冷宫,第一个撞上的是七皇子凤以湘,他就站在她必经之路上,看样子在等她。
一笑没时间搭理他,越过去往清心小筑跑。
男孩儿错愕的收回手,咬咬唇跟着跑过去。
一笑回到清心小筑,直接就到那个空房间去,温长欢正躺在地上,阿福不知所措的抱着他脑袋。
起初一笑还以为他是突然晕倒了,阿福指着屋子里的尸体,断断续续的说了经过。
原来下午阿福想晚点等宿主一起过来,但温长欢很倔强的非要自己来,一推开门就被吓晕了。
原来是惊吓过度。
“啊!”短促的惊叫在身后传来,一笑回头,果然是七皇子,男孩儿扶着门怕的发抖,想到她这边来,脚又不敢动。
一笑扶额。
怎么一个两个就知道给她添麻烦,不耐烦的过去把他推出门外,正准备再回去,却被他从后面抱住。
“姐姐。”
姐你妹啊!
老子才五岁!
一笑心里骂一句,挣脱他的手,让他站在这里不许动。
凤以湘懵懂的点头。
一笑就赶紧进去,里面还有个躺在地上呢,春天地上还是很凉的,男孩子身子弱,别再病了。
没想到她刚进去,后面的男孩也跟着动了,一笑不耐的皱眉没管他,反正他也不敢进来。
刚蹲到温长欢身边,手臂就被人抓住,是凤以湘哆嗦的看着房间里的尸体,咬着牙拉她。
“不是让你别进来吗?!”可能是心里烦躁,一笑的声音不自觉大了不少。
凤以湘一愣,眼泪说掉就掉,却固执的不愿意放手,嘴里不太熟练的喊着“姐姐。”
一笑用手去扒开,不知道是不是力气大了,凤以湘摔坐在地上,红着眼睛看她。
女孩儿不太自在的撇开眼睛,抱着温长欢站起来。
温长欢好像在昏迷中也在做噩梦,一感觉到熟悉的怀抱,哼着嗓子难受的把脑袋挤进她脖子里。
这个姿势不太好走路,但温长欢没有意识,一笑也没去纠正他,抱着他回去。
看来这个地方不能来了,不管是谁杀了那个姑姑,这里肯定是有人来过,温长欢再住进来不安全。
且很有可能是凤初的人杀了她,除了凤初,还有谁的人敢在皇宫里随便杀人。
温长欢虽然受过很多苦,却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恐怖的画面,即使在昏迷的时候,他的梦里都是一张血淋淋的脸,桀桀笑着。
“给我尝尝你的心!”梦中的女人想着血盆大口,要挖他的心吃。
温长欢害怕极了,不停的往一笑脖子里钻,鼻腔里的呜咽更甚,惊恐的用手紧紧攥着一笑的衣服。
非常艰难的把他抱回来,重新睡到熟悉的床上,温长欢好像放松了不少,终于肯放开一笑的脖子,躺在床上抽噎。
这是被梦魇住了?
“别吃我……”温长欢小声的喊到,缩着脖子往墙角顾涌。
“我的心脏不好吃!啊!”突然他尖叫一声,猛的坐起来,一双眼里都是惊恐。
他呆滞了一下,目光触及到一笑身上,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
连同他压在心里的所有事,加上今天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脆弱的样子难得的让一笑有点心疼。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给他肩膀,让他哭的痛快点。
温长欢抱着她的肩膀,怀里的女孩儿其实也很瘦,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有安全感。
她才五岁,却好像比自己的姐姐还要厉害,温长欢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慕,就是怕她看出什么。
如果她知道,这个比她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居然偷偷喜欢她,会不会讨厌自己,会不会再也不想看到自己?
况且,他还怀着孩子,一个不知道谁的孩子。
果然……
他就是个下贱的**,他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明明、明明早就不是贞洁哥儿,还要肖想别人。
委屈、恐惧、失落、迷茫,温长欢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甚至萌生出了很恐怖的想法。
如果……
如果他剖开肚子,把这个孽种杀掉,是不是就可以,可以和她在一起……
温长欢有点魔怔,他泪眼朦胧的放开一笑,呆愣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这肚子鼓的太大,比前几天更大。
突然,他攒起拳头,用力往直接肚子上砸去,眼神狠的不行。
一笑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手,控制住他的身子,把他压到床上。
男人看着她,无助的样子那还有狠厉,好像脆弱的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