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脚下都不稳当了,赶紧把酒瓶子吐出去,倒退了两步。
只可惜眼前的景色一阵倒转乾坤,最后两眼一花,仰躺着倒在石头上。
出来偷食的猫还有一个半夜不睡觉在外面转悠的军官,两个家伙醉倒在荒郊野岭里。
周围是成片的灌木丛和高大的树木,干枯的树枝在风的吹拂下来回摆动。
月光照亮这片小山沟,来人步伐轻稳,踩在枯草丛生的路上。
一笑站在树林边,对面不大的空地上醉倒着两个身影,酒香弥漫诱人沉醉。
这两个家伙,大半夜跑出来喝酒?
一笑走过去,一个小酒瓶被风吹动,咕噜咕噜滚到脚边。
瓶子里的酒水早就撒出去了,精致的小瓷瓶上还带着青花纹路,看起来价值不菲。
冷风吹过,大白猫的毛顺着风的方向舒展。
躺在灌木丛边的某个人类吸了吸鼻子,哼唧一声翻了身,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一笑脑袋一紧,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闪过去,她眉毛一皱,情绪有一瞬间的凝结。
女子挤走脑袋里的想象,走过去架起男人的一只胳膊,把他带起来。
易川闻着熟悉的味道,不自觉就乖巧了几分,乖乖的跟着她的力道站起来。
不过扶着一个大男人还是有些费力,她这身子到现在都没养好,只能又偷偷动了自己的本源力量,架着男人走了两步。
感觉还不算艰难,一笑腾出一只手,把地上的大白猫拎起来。
后脖子一痛,大白清醒了一下,爪子无力的在空气中挥舞,没两秒就又睡了过去。
一笑就左手架扶着男人,右手拎着猫,带他们下山去。
男人虽然醉了,脑袋昏沉沉的,但脚底下还有些力气,她带着往那边走就往那边走,就是脑袋耷拉在一笑脸颊边上。
从他鼻子里喷薄出来的热气打在脖子上,有些恼人的痒意,还带着一点酒味。
一笑梗了梗脖子,默不作声的架着他继续往下面走。
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但是架着一个醉汉,有好几次差点被他带得摔下去。
好不容易带着人到山下,却又犯了难。
她是夜里醒来感觉到系统不对劲儿才过来的,现在也是要回临时住处的。
可这么大的男人,她怎么把人带回去?
看着圆月挂在空中,算算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
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把他一个人放在山口下面,说不定就让野兽吃了去,但把人带回去也不行。
一笑讨厌思考,直接就做了决定,她就把人放在这里,等天快亮了,人还没醒的话,她就先回去了。
到时候也会有早起进山的农民发现他。
这么决定下来,她就找了块大石头,把一人一猫放在上面。
又在周围找了一点干草铺在地上。
秋天了,石头上比地上还冷,等她把人转移到干草上,易川的手臂隔着布料都有点烫。
好像刚才架着他的时候没那么烫?
一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醉了,但就呼出来的气热了点。
这是发烧了?
这种病应该怎么治来着?
一笑回想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看过的医书,好像没有关于这个的记载。
或者说,那些深奥的古籍里,是不记载这种普普通通的病的。
一笑不会治疗,但是以前的世界里,说什么酒能降温,但这家伙的酒都没了。
还有敷热毛巾什么的。
这荒郊野岭的,上哪里去找热毛巾?
易川躺在干草上,确实没有在石头上那么冷了,就是感觉身上燥热,好像找块冰抱一下。
男人朦胧的睁开眼睛,烦躁的扯着领子。
怎么谁都要欺负他一下!
一笑挑眉,坐过去扯掉他的手,让他老实一点。
把衣服脱了不久更冷了吗?
再严重点她就更不会治疗了!
易川不开心,非常用力的想把手拿回来,但是被人抢走了就拿不回来了。
手都被人抢走了!他朦朦胧胧的想着。
怎么都来和他作对啊!委屈死了!
他实在是太闹了,一笑不耐烦的把他手扣到他脑袋上面的空地,让他贴在地上。
这样果然老实了不少,就是瞪着眼睛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易川好像又看到了某个始乱终弃的女人,而且还是那种眼睛里谁也没有的表情。
该死的!在我梦里还这么嚣张!
易川极度不服,脑袋一挺整个身子都往上探去。
他动作太突然了一笑都没反应过来,那双手失去束缚,瞬间攀过来搂住她脖子。
下一秒润热的触感印在唇角,一笑感觉脑袋一麻,没在第一时间反抗。
她没反抗,有些人胆子就大了起来,摸摸索索的找到最香甜的地方,探这舌头亲过去。
常年在外当兵,这双手掌上都是薄薄的茧子,摸在后背上带起一阵战栗。
一笑脑袋一痛,好多画面瞬间充斥在脑海里,封印着小火苗的空间蠢蠢欲动起来。
易川舔了舔她的唇,没摸索出下一步,顺着她的下巴一路舔下去,窝在她肩窝里轻轻咬着她的脖子。
一笑正忙着去看空间异动,没时间管他,反正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做过。
虚度空间的封印其实不是很牢固,但因为空间都是她的,所以她很有把握,没想到这家伙在空间里动静这么大。
虚度空间却好像没什么制止的办法。
一笑分神过去,把封印加固一点。
没想到小火苗趁着她进入空间时产生的一点点细微的空隙,瞬间从空间逃窜出去。
那东西跑了,一笑眼神一凌。
感觉到嘴里的肉动了一下,易川又裹了两口。
下一秒,冷意从怀里的人身上散发出来,铺天盖地的杀意席卷着秋天的风,好像要把人冻住一样。
小火苗跳出来后,迅速逃窜出去,消失在黑夜里。
易川冷极了,感觉放在那人身后的手都要冻掉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意放开。
她都欺负到梦里来了,在梦里还要欺负他!
易川及其愤愤不平,手被冻得生疼,泄愤似的一口咬着一笑脖子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