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竹最后虽然是一笑拍了下来,但是一笑明显有看到站在后面的人鬼鬼祟祟的。
她知道,自己预测的多半没错。
拍卖会散场,伙计过来带他们去拿药。
一笑让黄和玄走在前面。
伙计带他们到后院,是锦医坊的坊主亲自接见他们。
楼兰竹就在他身后。
在台上的时候,旁边用木头支着架子,现在楼兰竹毫无防备额的暴露买空气中。
一笑神色一闪,眼尖的看见有一个黑影从墙上翻过去。
“五位,不知道你们要楼兰竹用来干什么?”坊主名叫徐克勤,年轻时也是名医,现在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但依旧德高望重。
一笑挑眉没说话,站在最后面装作不是主要人物。
五个人中,玄最擅长交际,也是他上前抱拳道:“实不相瞒,我们求这楼兰竹,是为了救命。”
徐克勤摸摸长长的胡子笑道:“要是我没猜错,几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铁面军吧。”
玄身后的天地二人默默攥住了手里的武器。
一笑不吱声,偷偷往楼兰竹的方向靠近。
“是这样没错,老先生有何见教?”
“我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就是我这位老朋友他有话想说!”徐克勤捋着胡子侧过身,众人的视线越过他,看向那个白头发的老者。
看着慈祥和蔼,留着长胡子,赫然就是刚才在前面和他们竞价的人。
“几位小友,这楼兰竹对老朽有用,老朽可以出双倍的价钱购买!”
玄皱眉:“楼兰竹我们也有用,恐怕不能答应!”
一笑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再不把药拿回去,可能会错过最佳的效果。
心里担心元横,一笑看他们在场中对峙,悄悄靠近了楼兰竹。
手刚要碰到竹子,一把浮尘挡住了她的手:“公子,这竹子还是不要乱动。”
一笑抬头看向徐克勤:“我们拍下来的,有何不能动。”
徐克勤知道这件事自己理亏,但是这竹子功效特殊,他怕落在别人手里,白白浪费了。
“我们出钱买,公子不要太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一笑歪着头笑了:“那行,今天就得寸进尺!”
一笑推开徐克勤一把把楼兰竹从土里拽出来。
这就是这时,很多黑衣人从墙外翻进来。
一笑把竹子扔给玄:“快走!”
黑衣人身法极快,扑过来想抓住竹子,却和竹子失之交臂。
玄抱着竹子撒腿就跑,黄护在他身后,帮他突出重围。
老者心疼的看着他们就这样折腾楼兰竹,大声喊着:“别伤到竹子!”
一笑凝眉拦住要去追玄黄的黑衣人。
但是挡不住人太多了,他们三个不好伤人太重,所以难免束手束脚。
又有几个钻了空子去追玄黄,一笑眼神一厉。
“动手!”
既然这些人给脸不要脸,今天就别怪她痛下杀手了!
天地二人听令,再也不束着手脚,长剑出鞘,刀光血影间几个黑衣人就没了声息。
“天,你去帮玄黄,我和地在这里拦着。”
“好!”天把插进黑衣人胸口的剑抽出来,飞身离开。
这几个黑衣人不是一笑和地的对手,没多久就都倒下了。
那个老者和徐克勤站在一起,背着手看他俩把剑收回去。
“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徐克勤也知道了,这伙人的领导者就是那带着半个面具的小子。
一笑甩甩剑上的血:“我倒是想知道是谁?”
报个名字,改天我杀他满门。
“这可是海王府的暗卫!你们快把楼兰竹交出来,王爷兴许会饶你不死!”
一笑哼了一声:“还以为你们医师都是明事理的,原来也有你这种朝廷的走狗!”
“他要是想来,就让他来!要是不来,今天这仇明日我铁面军亲自上门报答!”一笑把剑收回去,和地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到处都有黑衣人的尸体,看起来他们经历的战斗也很艰难。
不过回到客栈汇合后,一笑把剩下的银票还给黄,把竹子拿走。
“你们四人现在启程,集结人马到罪城来,那个海王爷可能还在罪城。”
四人点头。
“咱们在江南还有多少兄弟?”
天仔细算了算:“大概还有一百人左右。”
一笑:“很好,拖信回去,要他们进京围杀海王府所有人,狗也不放过!”
“他今天敢如此惹我,总得付出代价,皇帝我们杀不了,杀他个王爷还绰绰有余!”
一笑压根不知道这个什么海王爷是干什么的,反正今天耽误她这么久时间,罪该万死!
四人领命,当晚就离开了。
一笑带着楼兰竹回到自己的院子。
小童把楼兰竹带回去给王药师,一笑坐在院子里的马车上,看着灯火通明的房间。
她心口处的虫子自己从鼻子里跑出来了,想扑到竹子上,让她眼疾手快的碾碎了。
现在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那个断魂散也没发作。
王药师也说过,有人几十年都不会发作,所以应该也没事了。
半夜的时候,小童端了好几盆血水出来。
一笑被惊醒,从马车上跳下来。
原来她刚才太累了,所以坐在马车上睡着了。
“怎么样了!”一笑看小童端出来的血水不是很浓郁,所以没有太担心。
小童喘着大气:“元公子没事了,就是现在流血不止。”
“怎么会这样?”一笑皱着眉问。
“师傅说是因为楼兰竹和元公子的血脉排斥,很快就可以控制住。”小童回答完她的话,端着空盆又去接热水了。
一笑站在王药师门外,焦急的等待着。
行云稍稍递给她一块糖葫芦。
一笑接过来,放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但是现在却有点苦。
那一晚,王药师的房间里灯亮了一宿,一笑站在门外等了一宿,除了小童进进出出的时候,一笑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第二天早上,行云默默地站在宿主身边小声说到:“已经脱离危险了。”
一笑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没多久,小童端着已经看不出来有多少血的铜盆出来倒水。
“元公子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