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逸开车很快,他们冲出重围只用了十分钟。
但是仅仅就这十分钟,都让长安架着机枪的手严重颤抖,感觉整个手都不能动了。
道路两边还是有丧尸源源不断的出现,好在他们疾驰而过,没给丧尸们发作的机会。
不过他们的车都开出城了,依旧没有找到前面先走的队伍。
长安坐在车斗里,给女人喝了点水补充体力。
车内,花清逸尝试用对讲机联系到自己的下属。
对讲机发出吱吱哗哗的声音,那边没有人应答。
天太晚了,他们必须先找个地方驻扎下来,夜里赶路可能会遇见危险。
因为你看不见夜里有什么,但是丧尸和变异动植物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最后,出城又走了半个小时,还是联系不上队伍,花清逸就把车停在了一处郊外的人家院子里。
这附近就这一户人家,二层小洋楼,还带个大院子和露天泳池。
花清逸先下车,去屋子里面看看有没有人。
屋主早就变成了丧尸,听见人推门直接进就扑过来。
花清逸灵活躲开,一脚把丧尸踹上墙,随手拎着门口的棒球棒就要往丧尸脑袋上砸。
长安从车上跳下来,连忙阻止了他。
“今天我们在人家家里借宿,那有进门就杀的道理?”长安在厨房找到绳子,把丧尸捆了起来,关在小杂物间里锁上了门。
花清逸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你是个冷血动物呢。”
长安神色不变,招呼他一起把那个受伤的女人抬下来。
这个独栋小楼是有个大门的,长安让杨雪儿过去挂上锁。
把女人抬进屋子,放在客厅的大沙发上。
长安从车里拿出血清,照着说明书给女人用药。
这期间,杨雪儿沉默的关上了小楼所有可以进人的入口,花清逸在找还有没有可以吃的食物,或者一些生活物资。
长安解开女人的绷带,按压了一下周围。
血液已经不是很兴奋的流出了。
夜色已深,花清逸没在小楼里找到食物,就拿了车上的压缩饼干和水。
四个人在客厅里简单的吃过晚餐,长安就和花清逸抬着女人进卧室睡觉。
因为相互需要照应,所以最大的那间主卧留给三个女人住,花清逸住在她们旁边的房间。
注射了血清,女人有些疲惫,早早的就睡下了。
她躺在大床中间,杨雪儿躺在靠近门的一侧正抱着怀里的毛绒包包看着天花板出神。
另一边,长安靠坐在床头,正翻着一本床头柜上未合上的书。
这本书讲述的是天文地理学知识,刚开始看的时候有点晦涩难懂,后来阅读就没什么障碍。
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一个爱好冒险的探险家。
大落地窗外围着一圈围栏的阳台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精妙的天文望远镜。
长安翻了会儿书,告诉杨雪儿赶紧睡觉。
他们明天要尽早追上大部队,不然长时间单独行动,危险更大。
要是花清逸开车累了,都没人可以替他。
因为长安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开车。
她还是什么都不记得,但是常识性的事,听到别人说却也不感觉到意外。
她怎么了?
杨雪儿乖巧的躺在床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很快也睡了过去。
屋子里三个人,两个都睡着了,长安却有点睡不着觉。
她看了看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轻轻下床推开了落地窗。
走到望远镜前,拿掉镜头盖,眯着眼睛看去。
远处的星空在这时候惊艳的靠近,好像触手可及。
她不会用这东西,随便转动了一下前面的纽带,星星再次放大。
原本可以看见的星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星星。
即使如此,这东西还是不能更近的观察到星星表面。
长安趴在望远镜边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坐在阳台上吹着风。
她不是很累,就当是守个夜吧。
突然,夜色里一点蓝光闪过,然后消失在院子的墙角处。
长安唰的站起来,趴在栏杆上往那个地方看。
但是夜色很深,院子里没有光,她看不见那个角落到底有没有东西。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自己安慰一下自己,然后熟练的从阳台上跳下去,拽着自己的御用铁棍,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东西。
看错什么?就是有个丧尸!
先前在加油站的地下仓库里,那只丧尸的眼睛在黑暗中就是散发着蓝色光芒的。
院子里连个风吹草动都没有,没办法做到听声辨位,她只能谨慎的无限靠近那个墙角。
突然,一道身影扑了过来,长安条件反射往旁边一躲顺便一脚把那东西踢飞出去。
下一秒,棍子虎虎生风紧随其后。
那东西倒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哼唧哼唧的声音让长安紧急停住了动作。
铁棍最终没有砸到他脑袋上,但是也深深的插进了他脑袋边的空地里,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收住棍子,她喘着粗气走过去。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去碰他,就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在那里耍赖。
男人自己耍了一会儿,看长安不搭理他,委屈巴巴的坐起来凑到长安身边。
他挨着长安并排坐着,手里还是那朵花。
木槿花在他手里开放的娇艳欲滴,但是此时花瓣微合,似乎正在沉睡。
看长安一直盯着自己手里的花,男人抓住她的手,非常大方的把花放进她手里。
他不会说话,但是没有眼仁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期待的看着她。
长安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手里的花上。
那朵花似乎没感觉到自己被送出去了,呼哧呼哧的打着呼噜,睡得十分香甜。
长安一会捏捏它的花瓣,一会吹吹它的花蕊,折腾了半天,这朵花硬是没醒。
“你到底是什么人?”把花还给那个男人,长安问他。
但是她也察觉到男人似乎不会说话,没有得到回答也没觉得意外。
不过男人似乎能听懂她说话,手指在半空中比划着,半天也画不出来什么。
最后只能用长长的指甲,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形。
“什么意思?你叫圆?”长安歪着头问题。
男人摇了摇头,指了指圆,又指了指天上半圆的月亮。
“叫月亮?”长安认为自己是秒懂,但是男人却瘪了瘪嘴,放弃了讨论自己的名字。
尽管如此,长安还是认定了他的名字,叫做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