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不坑的无所谓了。
曹明主要还是想要把案件调查清楚。
既然孙固说了案子有问题，那么就一定有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就重新审查，让刑部的同事知道了以后会让别人以为审刑院故意针对他们。
曹明绝对不是因为凌樱花生了一副俏生生的面孔才想着查案。
他是有正义感的男青年。
“大人，这件事情都过去了两个月了。
靖安县、京都府甚至刑部的人都来过好几次。
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查清楚的么？”
曹明他们现在就在冯浩波的家中。
按照常理，这处房子是凌樱花的，眼前的冯浩波是凌樱花已经死去的丈夫借尸还魂之后才住进来的。
乍一听很复杂。
认真琢磨琢磨，还是很复杂。
曹明没看这个冯浩波。
案子的重点不在他身上。
曹明一直盯着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凌樱花身上。
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了。
‘啧啧啧，这身段，这容貌，随便去一个大学，不是校花也得是个系花。’
一边的王朝看着凌樱花，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按王朝的话说。
勾栏里的姑娘绝对找不到这种，得去内城的教坊司才行。
曹明一行人，唯独还保持清醒的就是马汉了。
马汉心想夜晚王朝要是忍不住去了教坊司，那一定不能是他请客。
教坊司太贵，还是勾栏便宜。
王朝的表现太过于夸张，曹明只能咳嗽两声，提醒众人他要开始工作了。
“咳咳，冯浩波是吧，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问问你家夫人。
王朝你跟马汉也出去守着。”
“啊？”
“啊？”
房间内连发出两声疑惑。
冯浩波疑惑的是，孤男寡女独处一个房间，门口还让禁军守着，万一曹明对凌樱花...
王朝疑惑的是，大家都是兄弟，做大哥的还没闻够饭香味，你一个小弟竟然敢吃独食，并且你这个小弟连碗筷都没有，吃独食都没法吃，只能看着。
“啊什么啊？
审刑院查案，闲杂人等需要退避。
这种事情还要我说出来？”
曹明有些恼怒二人的行为。
他可是正经人。
怎么会借着查案，去做些不三不四的龌龊事情。
冯浩波一想，曹明毕竟是朝廷命官，不至于在京都城内凌1辱有夫之妇。
王朝也想了下，反正曹明是太监，大不了就让曹明上下其手爽一爽，等夜晚去了勾栏，曹明就得憋着了。
至于马汉已经没了啥想法。
快速将冯浩波还有王朝拉了出去。
“砰！”
房门一关上。
狭窄阴暗的小房间内，就剩下了曹明跟如花似玉的凌樱花。
曹明的眼神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灼热的眼神不断在凌樱花身上身下扫视着。
大梁国的女性还很保守。
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就算是夏日也要把全身包裹住。
已经嫁做人妇的女性则可以穿少一些。
但凌樱花也就少穿了两件衣服。
玲珑的身段就被勾勒了出来。
曹明一直看到凌樱花脸颊上滴下几滴汗珠，才找了个凳子坐下去。
“说吧，你是怎么跟奸夫合谋杀死自己的新婚丈夫。”
外面那个冯浩波肯定不是真的冯浩波。
凌樱花的紧张不是来自于担心自己受到侵犯。
而是单纯的心虚。
从一开始曹明来到他们家开始。
凌樱花就躲在冯浩波的身后，并且一言不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死冯浩波。
新婚那一夜，是晁德明藏在屋顶上面，想着扔下一把匕首吓吓我们夫妇。
结果...”
凌樱花现在说的，跟案牍上的完全一致。
曹明查的不是借尸还魂案。
而是冯浩波在跟凌樱花的洞房花烛夜被匕首刺入太阳穴身死的案件。
案牍上说的是。
冯浩波的好友晁德明。
一直在房梁上藏着，想要听一听新婚夫妇在初夜的动静。
外加凌樱花貌美。
以闹洞房为理由占占便宜，是晁德明这个老色批所喜好的。
但在房梁上等了半天。
婚房还是没有动静。
晁德明心急如焚，欲1火难以平息下去。
这一着急。
就想出了扔下一把匕首，吓一吓冯浩波夫妇的主意。
结果匕首这么一扔。
冯浩波死了。
晁德明这个人现在还被关押在靖安县大牢，等待秋日问斩。
至于一月后，冯浩波借尸还魂。
这就是另外一桩事情了。
曹明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如果在上一世。
他心里面铁定认为是凌樱花跟奸夫合谋杀了冯浩波。
然后晁德明倒霉，背了这个黑锅。
最后奸夫假装是冯浩波借尸还魂，从此光明正大的跟凌樱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这一世。
借尸还魂未必不是真的。
昨天曹明在孟益府上，初步了解了一下修炼体系。
其中道教那些人是真的修仙。
就跟仙侠小说里写的一样。
大梁国的道士，修炼到第三个境界，炼神还虚后，就可以元神出窍。
元神出窍都可以。
借尸还魂怎么了？
奇怪的是冯浩波并没有修为。
然后还能够借尸还魂。
这就奇怪了。
曹明不想去纠结借尸还魂的事情。
他只想知道，在洞房花烛夜，男女双方彼此探索人体构造的神圣时刻。
是谁做了这么一件残忍的事情。
如果人不是凌樱花杀的。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冯浩波。
那曹明可就心疼了。
拥有过这样悲惨经历的妙龄少1妇，不知道会在每次房1事的时候想起那血淋淋的场景。
不过。
女孩子第一次也是会流血的。
那就没事了。
无非就是一个血量大，一个血量小。
曹明收回自己的心神。
把重点依旧放在凌樱花身上。
“你说不是你，那你是亲眼看到匕首从房子上掉下来，插在冯浩波的脑子上的？”
如果是凌樱花亲眼所见。
她的话就极其重要。
可曹明问完之后，凌樱花迟疑了片刻，眼神之中有些挣扎。
刚刚她回答曹明上一个问题时，可没有这种反应。
“我再问你一句，靖安县包括京都府审问你的时候，有没有用刑？”
凌樱花直接摇了摇头。
“没有。”
“那你真的亲眼看见匕首从房梁上掉下来，插入冯浩波的脑中？”
“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