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弟子,北匈长老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不只是他,其他皇朝也都好奇。
北匈两个绝世妖孽带队,难道这人是走散了?
不然,为什么会如此不堪!
看这个样子,恐怕离死就差一步!
这人大喘了两口粗气,惊魂未定,指了指秘境内:“陈……陈君!”
“陈君?”
“陈君怎么了?”
“知道他也入秘境了,所以呢?怎么了?!”这北匈的长老眉头紧皱。
这妖孽面色一暗:“他一人之力,杀得我们十人不敌,只剩我逃了出来!”
说罢长叹一口气,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一阵心悸。
如果不是自己反应最快,勉强逃出,这一次必然要全灭!
而这话一出口,全场都愣了。
北匈的这个长老上去就是砰的一巴掌抽在这人脸上:“你昏头了!”
这样的狗屁话你也说得出口!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统统都是不信。
就连大夏的众人一个个也面露呆滞,难以置信。
想过陈君强,如果进入其中能扭转战局,但没想过还能以一杀十!
这是真的假的!
看看北匈这人,再看看大夏刚逃出来的妖孽,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两人的叙述,简直天差地别!
其他皇朝不少人皱眉,同样没料到。
“那个什么陈君,真有这样的实力?”
“我看是这人昏头了!多半是假的!不然就是他自己实力太差!”
一人对十人?还杀得只有一个逃出?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这人多半是傻了!
“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错乱了吧!”
“原来北匈也是废物啊。”僵外皇朝有长老冷笑,心中快意。
两大世仇,看起来都不过尔尔。
年轻一代如此不堪,慢慢等到断层,岂不是就是我僵外的天下了!
大夏的疆域,北匈的凶兽和军马,都是难得的资源!
此刻北匈皇朝的长老更是大怒,又一巴掌甩出去:“你们这一队,是谁带队!”
这妖孽满脸委屈,捂着脸:“是……淳于锦。”
“那他去哪里了?!怎么会单独甩下你们不管!”
“他……他没甩下我们啊。”
“胡说!那你们怎么死了!”这北匈长老一万个不信。
同时心中有不满。
进入前就说过,最多只能分成两队,且每一队都必须是淳于锦和卫昂霄分别带队,绝不能出现两人同队,其他人远离的情况!
就是为了避免出现大规模伤亡。
现在,居然被人杀成这样,必然是有问题。
“他……他第一个,啊不是,他第二个就被杀了啊!”
“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淳于锦带队,一队十人,被一个人杀成这副样子?开什么玩笑!
作势就又是一巴掌要扇上去,此刻这个北匈的妖孽连忙头一抬!
“等等!长老,不信您看!”
他灵术往半空一展,显露出当时的画面。
这是水幕术储存下来。
之前一直在记录,原本是准备嘲讽大夏,给大夏围观者一个惊喜,另外也是记录秘境内状况。
而此时,这水幕术倒是给了自家一个惊吓!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望过去。
一个个全都好奇,看向画面中模糊的内容。
因为这人的极度虚弱,此刻画面只能隐隐看见。
开始的一幕,就是摧残金光与枪影的轰然撞击!
那是一击之下淳于锦直接断绝了生机!
一拳开天辟地,一拳干脆利落!
仿佛战神,就这么一拳,直接摧垮!
“这……这怎么可能?!”
看着这一拳,有人惊叫。
那样恐怖的一拳,哪怕如此模糊,都让人感觉心悸!
“开藏境能轰出这样的一拳?!”
“至少要耗尽半身精血,才有可能打出这样的一拳才对!”有人皱着眉头思索。
除非特殊体质,否则凭什么有这么恐怖的一拳?
准帝术?准帝术都做不到!
而且,境界有极限!
哪怕拿到帝术,能发挥出的也不可能超过开藏的极限!
一般人这一拳挥出,到一半就会自己身躯崩解!
以开藏境的身躯,这一拳已经超过极限了才对!
可画面中那个身影,怎么会看上去如此轻松?
此时北匈的长老更是完全傻了。
看到淳于锦就这么被干脆利落地斩杀,怎么都不敢相信!
一瞬间感觉自己是看错了。
他甚至怀疑,这水幕出了大问题!
这绝对是假的!
而且,也不对啊!
他仔细地看着,此刻面色阴沉无比:“他这一击一定没有分毫再战之力了!”
转头看向逃出来的这人。
“你们是被吓昏了头了吗!这一拳之后,应该合围,一起绞杀他!他连一丝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心中恨铁不成钢。
这你们都看不出来吗?那一拳他自己肯定也深受反噬,一拳下去,绝对没有再战之力了!
你们肯定是四散逃走,让他有机会恢复,才被杀成了这样!
此刻感觉郁闷又气愤到了极点!
淳于锦就这么被杀了,然后你们就被吓破了胆?!
原本是绝佳的机会,直接杀死,就能一雪耻辱!
他此时甚至觉得,让淳于锦有和这个叫做陈君的一换一的机会,对北匈来说,一点也不亏!
可是你们,浪费掉了这机会!
此时其他皇朝的长老同样面带不屑,心中冷笑着。
“北匈还真是弱,战斗经验和战斗本能,弱得离谱!”
“这都看不出,可笑!”
而一听这话,北匈这天才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我们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我们真的合击了!”
他妈的,打不过,那有什么办法!
此刻心中郁郁,明明自己等人没有分毫做错,结果要被长老如此训斥!
此刻脸上火辣辣的疼,只感觉半个脸都坏掉了。
是对方太强,这也不行吗!
我自认做到了完美,但是这人超出常理!
“胡扯!真要是合击,他怎么可能撑得住!”
有其他皇朝的同样面带不屑。
“果然,北匈太弱!”
青年头依然摇的拨浪鼓一般:“但他……他就是撑住了,不对,这……这能叫撑住吗?”
这青年心想被反过来碾压了,用撑住这个词来描述,似乎也太不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