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结印,一种莫名的力量流转,和场域的波动极其相似。
云想裳这个小萝莉此时面色郑重,仿佛也很吃力。
她娇小的身躯出现丝丝颤抖,看着前方那个身影,手中印记向前一推!
这一刻场域的波动居然出现了一丝凝滞,那团莫名印记在场域中竟然可以穿行!
陈君只感觉一股莫名气息涌来将他狠狠向前甩去!
这波动如此熟悉,他一瞬间明悟涌上心头,这是某人通过观察场域的波动得出与场域相近的波动痕迹,可以短暂穿行!
他回头,自然明白这是云想裳的手段。
这人的悟性居然如此可怕?短短三个月就能有这样的手段。
这岂不是跟我差不多了?
此时整个人被推着向前,他脑海内系统面板的打开,地图上最边缘出现了一个名字——【体圣】!
周边场域的压迫已经让他整个人只能趴在地上,做不了任何动作了。
脑海中连忙点击!生怕一个不小心离开了这范围。
天地碎片再次疯狂涌来,在陈君的面前汇聚,一个虚淡的人影缓缓成型,是个看上去瘦削无比的中年人,面容憔悴。
他略有些恍惚,但转瞬间反应了过来,看向陈君面露震惊。
“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帝术?不……帝术也做不到!”
重聚自己的残念,让自己拥有短暂的灵智,这太恐怖了!
他杀死过那么多的强敌,见识过许多禁忌手段,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段!
陈君开口:“希望前辈能救晚辈一命!”
本身他就趴在地上,很像是在跪求。
“我?”体圣皱眉,“残念而已,没有任何力量,只是短暂重启了灵智,我如何救你?你又遇到了何事?”
陈君满脸悲愤:“晚辈修行那个杀千刀的影阳宗法门,导致下身接近半废,只能寄希望于前辈的肉身功法恢复!”
“哦?”体圣眼眸中光华闪动看向陈君,他虽然已死但重聚了灵智见识还在,“有点意思,将你修行功法讲给我听。”
“影阳第一重天地阳气生时,应定心圆气,舍却心中杂念,气自丹田而生……”
陈君将法门念诵出来。
念着念着体圣笑了起来:“这是什么人所创?”
“影阳宗,一个十几万年前的宗门。”
“恐怕是在我的场域内有所领悟但领悟偏失了的人,这功法明显脱胎于我的功法,但缺少了我功法最重要的部分。”
陈君一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秘辛。
难怪影阳功这镇牌之宝这么强,品阶如此之高,原来是脱胎于体圣法门!
“我可以给你我的法门,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体圣缓缓开口,他和陈君非亲非故,能将传承直接赠予本身可能性就不高。
“前辈请讲!”
“我被冥教的小人算计,陨落在此地,等你成圣后,将我的尸体从冥教带回来,我不愿死后尸体被他们操纵。”
冥教?没听说过,但这点事肯定答应下来。
成圣那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情了,先把小兄弟治好了再说。
不过陈君也有些诧异:“难道这里中心处不是您的尸体?”
“如果是我的尸体,你区区圆身境怎么可能如此接近,我尸体的一滴血液都足够灭杀现在的你了,自然散发的波动都不是你能承受的。”
陈君恍然。
“罢了,你且听好了我的法门。”他边说着身躯一震,“这是肉身的真正秘密!”
浮现在陈君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的星点,一个人体望过去居然完全占据!
这一眼看过去,仿佛看到了一个世界。
“人体有大秘密,肉身也是一个小世界,你可见到了世界的样貌?”
陈君缓缓点头,在体圣的身躯中仿佛看到了一个世界!
“不错,竟然能够看到我展露的本质,你的悟性还可以。”体圣看上去很欣慰,“肉身境共五重天,第五重乃巩固整理,四境归一,四境如何归一?
肉、骨、血、经,全都是周身遍布,但实际上这四境共有三百六十五处共鸣节点,点亮周身这三百六十五处节点,才叫真正的肉身极限!”
边说着体圣开始演化:“这就是周身洗练的方式!注意细看!”
每一丝动作都无比缓慢,陈君眼睛瞪大大的丝毫也不错过。
他默默自语,看着体圣身上闪烁流转的迹象:“一共三百六十五处节点,对应着周天圆满的循环……”
不说别的了,没有体圣教导,光是这三百六十五处共鸣节点就不可能有人正好完全地找到。
何况还有这种三百多处节点同时带动流转的法门,更是自己不可能找得到。
每一丝的带动中都有玄奥,每一处节点的流转中都具有惊人的美感,陈君知道这是暗合天道的法门,才能有这样的外观表现!
“看清了吗?最重要的一处在下身,是所有阴阳交汇点,你说的那个影阳派法门缺失了这一部分,洗练方式也很简陋,导致了整个法门面目全非。”
“原来如此!”陈君恍然,“多谢体圣前辈!”
这么说起来,影阳派这个开宗祖师也是超级妖孽了,就差那么一点而已。
同时他也发现,幸亏这法门脱胎于体圣的功法,自己不需要重修,只需要补充完满就可以了,在体圣的场域内这很容易做到!
“小兄弟得救了!”
差点喜极而泣。
体圣感应着意识即将飘散:“从冥教将我的尸体带回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我再给你一点东西。”
……
此时的场域外,所有人看着陈君的身影瞪大了眼睛。
“破记录了!”
“从来没人到达过!”大宗门长老们面露震惊。
“听说过陈家有个陈君天赋出众,但没想到如此出众!而且心性这么不俗,看他这肉身境界,恐怕每一重都压制了很久!”
“绝非一般纨绔子弟可比!”
“东洲大比又要有恐怖妖孽了。”
“还有十公里!一定要拿到啊!”郡国王几乎在心中呐喊。
虽然知道不可能,毕竟陈君现在这样子就已经一步都动弹不了,但他还是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
在场的,只有他还在希望着。
其他人都只是觉得见证了一桩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