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雒县被刘备拿下了?”张任大吃一惊,几乎跌倒在地。
雒县丢了,他们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啊!
“雒县昨天晚上丢失,为何现在才来报?”刘璝怒道。
“荆州兵严把关口,只许进不许出,我,我出不去啊?我今早趁他们发兵才冒死逃出来。”军士说完后又详细说了雒县丢失经过。
“本想围歼刘备,没想到反中了刘备的诡计!”张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捶手顿足。
“刘备可真狠啊,居然拿自己当诱饵?”刘璝感叹一声。
“刘元,你可算是来了!”刘备感动的眼睛都有点湿润。
他在山上看见刘璝、张任被杀退,赶紧带着不到一千人的军队,从孤山的西面撤了下来。
“刘元,我的好军师……”刘备一把抱住刘元,泣不成声。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注意影响,大耳儿身上可真臭啊!】
刘备脸一红,刚才他以为自己要完了,吓了失禁了一点。
“刘元救兵来迟,主公莫怪!”刘元使劲的推开刘备。
“没事,没事,你来了就好!”刘备擦了擦眼泪。
“刘军师带着我们占领了雒县,才来迟的。”文聘在一旁说道。
“啊,刘军师连雒县也拿下了?太好了!”刘备欢呼雀跃。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打个雒县打了一年都打不下来?】
【瞧大耳儿这样子,昨天肯定很难挨,早知道早上不睡懒觉了,来早一点了。】
“呃……”刘备心中阵无语。
“皇叔,既然雒县拿下了,我就告辞了,我先回到刘璋那里,再与皇叔里应外合。”张松上前说道。
【还‘里应外合’张松是想把大耳儿往死里整啊!】
听到“里应外合”这四个字,刘备浑身打了个哆嗦。
就是张松的“里应外合”让他差点挂了两次。
刘备理了理衣服,说道:“永年,做人要脚踏实地,你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里应外合’了,皇叔我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昨天我一直在思考,你到底是我派在刘璋身边的卧底,还是刘璋派在我身边的反卧底?”
张松吃了一惊,没想到刘备会怀疑他。赶紧说道:
“我对皇叔忠心不二,日月共鉴,天地可知,皇叔既然不相信我,松只有以死明志!”
“我要撞树了,你们都让开!”张松说完,准备了一下,对着前面的树就撞去。
“哎呀!没拉着!”刘备伸手去拉张松衣袖,却拉了个空。
“刘备反应太慢了,我都等你一会了,居然还没拉着?”张松倒在地上不住的哀嚎,旧伤加新伤,让他血流不止。
“永年,你不要激动嘛,我相信你!哎呦,都流血了!”刘备赶紧过去扶起张松。
“我为皇叔性命都可以不要,流点血算什么!皇叔,你这有军医吗?我怎么觉得头有点儿晕……”张松话还没说完,就晕了。
【这两个人太能演了……】
刘备带着大军回到了雒县,张任等人驻扎在雒县之外,现在形势完全倒转了。
“主公,刘璝、张任不听我劝告,非要出城和刘备厮杀,结果中了刘备的奸计,被刘备夺了雒县,刘璝、张任被困城外。我拼死赶回报信。”
张松一见到刘璋就嚎啕大哭。
“什么?雒县失了?”刘璋大吃一惊,一屁股重重坐在椅子上。
雒县一丢,成都就无险可守了。
刘备刚回到雒县城中,庞统也回来了。
“主公,你终于平安无事了!我担心主公,一夜无眠啊!”庞统一见到刘备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泪。
“刘军师不让我动用军队,不然主公就不会吃败仗了!”庞统继续说道。
刘备脸上瞬间多出几根黑线,说道:
“士元你不要哭了,我不是打了败仗,这都是我与刘军师商讨的秘计。”
“我带兵做诱饵,吸引张任等人的注意力,刘军师先取雒县,再回头救我。是吧,刘军师!”
【分明就是打了败仗,还不承认?】
“是的,这是主公和我商量好的秘计。”刘元说道。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啊?”庞统收起了哭声。
“既然是秘计,当然只能我和刘军师知道,告诉你了,还叫秘计吗?”刘备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刘备本来只是借口掩盖自己中了计,庞统信以为真,心想:
“刘元有什么才能?他哪里比得上我?”
因此对刘元心存不满。
休整了一番后,刘备就开始商议怎么全歼刘璝、张任大军。
“主公,如今刘璝、张任坚守不出,依我看,需用计策才能赢他们?”庞统说道。
“不知士元有何妙计?”刘备脸上笑容立现,以为庞统有什么妙计。
“呃……暂时还没想到。”庞统脑了挠头。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害的我白高兴一场。”刘备白了滂湃一眼。
【刘璝、张任大寨紧靠涪江,要想速胜,最好是先用兵把刘璝、张任的前后去路堵住,再掘动江水,用水淹。】
“这个计策太好了!”刘备眼睛一亮。
【一下子淹死几万人马,太残忍了,要是能够威逼他们投降就好了!】
“对啊,要是能威逼他们投降,我岂不是又白得几万人马?”刘备高兴的猛的一拍大腿。
“主公,你怎么了?”庞统被吓了一跳。
“没事,腿有点麻,拍一下。”刘备赶紧找个借口掩饰过去。
刘备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来人也不客气,往椅子上一趟,说道:“来壶好酒,再来几个下酒菜!”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没礼貌?”刘备好奇的打量了来人一眼。
只见他,头上是一团乱糟糟的短发,身上穿着破烂衣服,衣服上不但有许多破洞,而且还臭气熏天。
来人这么一喊,还真有人送上了酒菜。
刘备心中不爽,心想:“这里我是老大,还是你是老大啊?”
转念又一想,“一般有本事的人都举止奇怪,难道这个人也很有本事!”
想到此处,刘备便收起了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