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魔物全都解决完了。”
杜鸦无声的点点头,一抖枪身,那些冰凌立刻消散无形。
徐蛟看着杜鸦,发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额角也有些汗珠,不由叹息一声。
“其实这趟守卫战你不要来的,我一个人足够应付了。”
“我没事。”杜鸦随意的抹掉汗珠,淡然一笑。
“师父曾经说过,我的枪术武技需要生死边缘打磨,才能形成自己风格,他能教只是形,只有我自己领悟的才是真正的意。”
徐蛟耸耸肩,这丫头的个性他清楚,较真起来,估计比起她手中寒霜枪还要硬。
他探头看看前方,此时金色光柱已然消失不见,只是天空的云层依旧被穿出一窟窿,此时天色蒙蒙亮,阳光拂过这片云层,正显现出一片异样的天象来。
想起刚刚那些吞噬一切的金色波纹,徐蛟摸了摸自己拳头上绷带,似乎现在依然能感到波纹上恐怖的破坏力。
“杜丫头,你是怎么认识苏祤的。”
“从他毁了我师父的故居开始。”
徐蛟顿时来了兴趣,杜鸦将寒霜枪扛在肩膀上,取出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只是淡淡说道。
“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武者,以后相处久了,你会明白了。”
她此刻没有闲话家常的心情,斜了徐蛟一眼。
“这些魔物背后一定有控制者,苏祤这一次几乎将这些家伙消灭殆尽,万一这些控制者再有后续安排会怎么。释放这样武技,对于身体一定有损伤,我们还是尽快汇合才好。”
说完,也不等徐蛟回应,纵身一跃就朝苏祤方向飞去。
“这丫头。”
徐蛟摇了摇头,想起昔日的过往,心想杜鸦无论什么遇见,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也许正是这样的心境才能这么年级就踏入了极空境。方玉林对自己这件事能造成这样的伤害,丝毫没有吃惊,他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去低头查看了一下这些事情,发现这些尸体的盔甲知识,还有装束都跟一般的视频不一样。
而且这些士兵的盔甲都是黑色,有些士兵的胸甲上还闻着一些特殊的标记和图案。
方玉林虽然常年在城邦,但他也是和霍兴龙一样,只有我就闯荡在这片大陆,对于这片大陆上的很多东西呃,知识储备量其实比苏宇这个外来者要专业很多。
他只是略微扫了一下这些,护足士兵的衣服和装饰,就大概猜出这些人的身份。
要素不足的黑山军隶属霍尔将军统领,在40年的战争当中,这些黑山军永远是冲在最前沿,也就是厮杀最为凶悍,悍不畏死。
难怪这样。
所以是知道从那个山谷出来的人大部分都被血色所感染,实力,还有威压,早就不是一般武者可以逼你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从迷雾山脉走出来,一些级别比较高的魔兽都不敢揍了他,这是因为他们感受到这种气息的存在。
而且这种气息翻译的并没有刻意的隐藏。所以那几个辅助士兵应该也感受到。但是他们依然汉墓为什么冲上去,这就是黑山军的精神。林休深吸了一口气,手下之间闹闹矛盾,争一争权力,钠丁或许视而不见,甚至可能会乐观其成。
毕竟一潭死水的环境和部下,是不适合钠丁未来的大业的。适当的竞争可以,如果真要违抗命令,那么就是另一件事了。
“领命。”
林休抬起头道:“请问司黎大人什么时候到。”
“她已经来了。”
这才说话的不是林休面前的白发蛇女,而是一个浑厚沙哑的声音,接着一个满身黑甲的高大身影徐徐走进门口。
林休身为大酋长的特使,自然受到了双星城最好的招待,他所休息的船舱非常宽敞,可是这个高大身影走进来时,头顶几乎顶到了天花板。
这间宽大的船舱和这身影比起来,竟然显得有些狭小局促起来。
林休瞳孔骤然收缩,明明是五六月的天气,他的背后竟然渗出一阵冷汗来。
竟然是霍尔将军,这具极空境的傀儡自从协助他双星城来,纳丁就赐予了林休很大的权力。霍尔将军也很好了履行了傀儡的使命,就如同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工具,就算林休让他去攻击身为城主的东方茹,也会照做无误。
在面对徐蛟和苏祤连番战斗都没有退让的意思,就可以看出来。
林休一直将霍尔将军贴身带着,就算现在也一直用傀儡术的神念维持着,他现在算是半个傀儡术的学徒,对于算得上是萨满祭司未来的武技,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上心。
可是就在那霍尔将军出现在门口的一刻,原本连接这傀儡神念瞬间被切断,这种切断并非是由外力造成,而是实实在在是内部完成。
现在在整个妖兽大陆,可以这样肆无忌惮下手的,也只有此时身在虎牙山的大酋长纳丁了。
林休是那种心思缜密的人物,只是眨眼间他就明白了这层用意。
比起自己这个半路投靠过来的人类,还是本族的大萨满更能得到信任,双方联和起来,不但可以强强联手,还能变相的巩固蛇族的统治。
对于虎族的跋扈,白熊族的置身事外,还要狐族那一副事事都是生意经的嘴脸,蛇族相对来说真是纯粹许多,也更有一点妖兽部族的样子。
虽然这个样子对于敌对的天擎联邦来说,是残暴凶狠了一点。双方各自退了好几步,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苏祤发现这人虽然是定山境巅峰,但元力却浑厚的难以想象。
虽然此人的境界是定山巅峰,但气海却已经到达了通力境。
如果苏祤本来就有应对经验,自己在后退的同时,心法大小循环拼命转动,强压下了筋脉内的针刺感,换成一般武者此时非吐血不可。
这个面具男也好不到哪里去,苏祤的元力自动融合大虚空斩的刀意后,即便是一缕元力都带着刀法中锋锐,凝聚集中后更是凶悍。
面具男比起苏祤更是狼狈,一连退去了十来步,直到撞到一颗大树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