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杜鸦无疑。
“青龙,多日不见,我发现你的胃口比以前还好,果然和小时候一样,一旦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就胃口好的出奇。”
杜鸦也走到酒缸前,用酒葫芦灌了一些,也自顾自的喝起来。
“还不是你天天馊主意多,搞得我天天被长辈骂。”
霍青龙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起来。
“我说杜鸦,你好歹也是个女的,为什么想出来办法都喜欢直来直去,女人不是应该心思细腻,做事细心吗。”
杜鸦打了一个哈哈,用枪尖指了指外面笑道:“有些事情,如果你拐着弯子想要省事,往往都省不了事情,更何况对钠丁,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并不多。”
一听钠丁这个名字,帐篷里的气氛顿时阴暗了几分,霍青龙吐掉嘴里的骨头。
拿起一个大碗又舀了酒,一口喝干,一阵火辣的感觉自己冲入胃部,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是啊,真的没想到,难道傀儡兽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也接触过萨满教的东西,可是从没听说过傀儡兽。”
霍青龙望着碗中残存的酒水,轻叹道:“杜鸦,你知道吗,现在部族格外的齐心,再也没有以前的相互掣肘,无比的团结。”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
“但这才是我恐惧的事情,现在部族不是一群人,而是一个人,事一个人的意志。”
杜鸦也皱起眉,他想起苏祤说过关于钠丁的种种手段和事迹。
“我很希望部族团结,但团结不等于奴役,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她望向霍青龙的眼睛,语气坚定。
“今晚一定要杀掉钠丁!”莫山却还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将金甲武士一下拉到自己跟前,竟然竟然张开大嘴咬了上去。
拼命的吮吸金甲武士的血液,那疯狂嗜血的样子,让周围的同伴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
那金甲武士虽然死了,可是面色依旧红润,显然在这神界内还是与加成的。
可随着莫山吸血的动作,这武士的脸色由红转灰,接着变成了一片白色。
莫山这才尸体扔在一边,满意的抹抹嘴,他此时的微笑看起来更加诡异。
“还是神血比较好喝,正是难得啊。”说着莫山跨步上前,又朝着另一位金甲武士抓去。
杜马显然不想让他继续伤害自己手下,他的身躯虽然高大,但是动作却极其快速。
就在莫山刚刚移动的瞬间,杜马已经来带面前,莫山以人类的比例足足有两米左右。
但是和高大的杜马一比较,顿时小了一号。
杜马一拳就打了过来,这拳头之大,足足可以盖住莫山半个身子。
拳头还没有打过来,莫山脚下的地面就出现了龟裂。
这莫山也是硬气,不闪不避,双臂迎着巨大的拳头冲了上去。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殿堂之间炸开了一阵波纹,将两边金甲武士都冲得一晃。这样的气势,就算是箫殷红那样镇定如山的人,面色也微微变了变。
他的背后皮肤,突然起伏上下,如同一件被吹起的气球,不过由于在箫殷红的背后,加上面积很小,并没有引起注意。
这一番起伏过后,箫殷红的脸色恢复了过来,微笑的拍起手来。
“说真话,我们当初谈合作的时候,我很担心这项目的成功率,现在我不是太怀疑了。”
令烟罗手持紫宸剑,她整体的气势都被剑身精华所加持,变得不一样起来,眼神微微一动,似乎就有睥睨天下的威压。
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紫阳心经的修炼者,虽然有资格使用此剑。
修炼到高深者,甚至借紫宸剑将境界提升一个档次,对敌间也有加成。
但这些说法,从来没有人正在实验过,毕竟连开山祖师古间,使用起紫宸剑都是有顾虑的。
令烟罗虽然是门派难得的天才,但毕竟离极空境还是有距离。
这点上,令烟罗自己也是明白的,尤其在陈辉让精华之水洗炼宝剑后,严格来说,紫宸剑已经是全盛状态。
每一次令烟罗一握剑,就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受到它的影响,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般从容。
就在昨日,有一位长老似乎和箫家合作有质疑,令烟罗二话不说,提剑就将其斩杀,并且还是在紫宸峰的议事殿内。
虽然将众人的质疑全都镇压了下去,但令烟罗事后却很后悔,当然不是为这长老死而心痛。
而是这有违她一位以往的行事风格,杀人令烟罗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既然要杀人,那就要符合背后的等价利益,不然没有意义。
或许应该翻一翻门派的典籍,或者,或者问一问父亲。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像是在令烟罗的内心深处,洒下一颗奇怪的种子,这让她些许有种不安的感觉。
令烟罗手再次松开,紫宸剑又乖乖的躺会了剑匣内,这办公室内,那恐怖的元力波动才消失。
箫殷红看了一下四周,家具上隐约出现了丝丝缕缕的剑痕,面积不大却非常明显。
而在这办公室的三位仆人,此时已经满身血污,倒在地上,尸体连原本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只是简单的把紫宸剑亮了出来,甚至没有挥舞,单凭威压就能照成效果。
箫殷红满意的点点头,他径自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到了一倍烈酒。
琥珀色酒液和冰块混在一起,甚是漂亮,箫殷红看着酒杯,然后一口喝了下去。
“明天我们就出发吧,据集团的打探,部族最近的小动作也很多,我敢打赌他们也在做和相同的事情,时间并不总在我们身边。”
“这就是我的价码,我只是一介女子,至于需要什么新条件。”
令烟罗又抱起了白猫,摸其它额头上软毛来。
“时间嘛,由你和叶随生商谈细节好了。”
她一副甩手掌柜的样子,好像对这些一点兴趣的没有,但是箫殷红却知道这女人的性格。
绵里藏针,手段狠辣。
“那么,祝我们很作愉快。”箫殷红举起酒杯,朝着叶随生晃了晃,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这年轻人眼睛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