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般的极空境宗师遇到三人,稍微不注意,都有可能落到个身死的下场,就更不要说那些在极空境之下武者。
双星城的城北监狱,号称妖兽大陆第一监牢,能关押在守备最为严密的第四层,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
“徐蛟,好久不见。”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压出来的,说话的瘦高男子叫吕木,是三人中的兄长。虽然同为极空境宗师,可是作战能力并不是最出众的,可是其头脑和策划却是三人之首。
吕氏三兄弟作恶多年,手上的血案惨案无数,仇敌更是从妖兽大陆到城邦,到天擎联邦都有。可是到如今才被擒获,多半也是此人的功劳。
徐蛟看看三人身后的仓库,笑道:“吕木,你真是老糊涂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应该远走高飞啊,跑到自己大本营做什么。”
男子说着一啪巴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啊,我知道,一定是来寻找伤药的,哎呀,真是抱歉,上次抓你们时出手重了点,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会小心的。”
他的话语满是挑衅的味道,吕木身后吕措吕纲都是火爆的性格,此时哪里能忍得住。能修炼极空境固然是强者,可很多魔武者的心法武技都是尊重本心,独特的性格反而成为他们进阶的方式。
吕措和吕纲就是如此,更何况他们的实力都在吕木之上,此时悍然出手,吕木根本拦不住。
这两人外形上来讲,比起吕木相差太多,一个身材矮胖,满脸横肉。而另一个,却是面容枯瘦身材佝偻,就像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相貌固然不佳,可是身法却一点不慢,作战又擅长配合,此番虽然是暴怒出手,可是攻击路线却清楚的很。
吕措身材矮胖移动间,腹部猛然鼓胀起来,张口的就吐出一股劲风,这股劲风中飞舞着亮闪闪的光点,这些光点其实是一块块纲刃。
细微却难以察觉,尤其裹挟在这股风中,更是防不胜防,并且专门破除敌人的防护气罩。一旦被其钉入体内,这种小钢刃就缓缓流入经脉当中,甚至会钻入气海当中。
一般武者就算不死,这一身修为也会废得七七八八,吕措就凭这一招,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武者。
而吕纲就直接多了,他在奔袭当中,身影一阵虚化,已移动到了徐蛟身后。
吕纲的一双肉掌,一下子变成了紫色,尤其是掌心当中,显示出一个狰狞恐怖的图案,只是微微移动,似乎就能听到一阵恐怖的哭泣声。
面对这样的前后夹击,徐蛟依旧叼着香烟,人影豁然消失在原地,那股被吕措操控的劲风,一下苏祤伸手一挥,三个假身立刻消失不见,他低头用感应力扫视了一下,竟然一时半儿察觉不到其身影。
下方的地面,只有第一营的士兵依旧聚拢在那里,从空中俯瞰下去,乌泱泱的一片,看人数最起码在千人以上。
只是经过苏祤和林休刚才的恶斗,这些蛇族士兵对于苏祤这个黑面人,已经有不同的看法,尤其是一刀就毁灭了两只图腾兽的实力。
蛇族是萨满祭司最古老的发源地,这些士兵对于图腾兽的实力再清楚不过。此时一看到苏祤望向他们,一个个都警惕起来,长枪的枪尖,纷纷指向苏祤。
只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些动作与其说是威慑苏祤,倒不如是在给自己壮胆,连为首几个虚空境军官都一脸凝重的模样,不敢去迎战苏祤,就不要说身后那些境界低微的士兵了。
苏祤看也不看这些士兵,只是鼓动着背后的骨翼,再将感应力扩散了一阵。
隐约中在这附近,似乎察觉到了一点林休的气息,但是这种感觉非常微弱,苏祤身形一动刚准备去查看,这股气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咦!?奇怪。
苏祤绝对不会相信,一个虚空境后期的萨满祭司会如此不堪一击,他在苦工营看过祭司利用图腾兽帮忙建造围墙和房屋。
以他现在的眼光看,那时候的萨满祭司最多只有定山境,可已经可以重复召唤图腾兽。苏祤和林休交手过两次,知道这家伙是个难缠的主,不然以他的个性,不会一上来就用百鸟朝凤的狠招。
就算是拿图腾兽来锻炼混元力,也要事先考虑好自己的安危才对。
可是自己这一招破敌,但是林休本身的实力不应如此孱弱,就这样消失不见,一定是有什么隐藏的暗手。
等等。
苏祤突然停止了搜索,将目光投向了远方,有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意正在袭来,人还未到,这股杀意已经浓烈几乎可以看见。
四五只飞鸟正悠闲划过天空,无意间闯入了杀意的范围,这些飞鸟连哼没都哼一声,翅膀一软,接着身躯猛然炸开,在天空中洒下一蓬血雨。
好强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像当初的李泊如,只是比起李泊如的从容优雅,此番来的武者杀心实在太重了点。
苏祤低头看了看,依旧没有林休的声音,或许这名强者就是这家伙召唤而来,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很好,那就看你有没有胃口吃得下。
少年闭起眼睛,金刀缓缓的垂下,通过自己的感应力静静捕捉来人的身影。
感应到了,就在自己左前方的位置。
苏祤将混元力密集的朝金刀上累积,金刀再次变得厚重起来,甚至连重量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混元力就像在金刀上逐渐增加砝码。
以苏祤现在的臂力,都觉得这把刀此刻都变得沉重无比,以至于他不得不用双手持刀。
滋滋滋滋,刀刃上再次冒起了淡淡的雾气,阳光挥洒在刀口上,映射出刺目的光环,仿佛苏祤拿的不是刀,而是一个小型的太阳。
越来越近了,速度很快,苏祤的眸子中已经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黑点正在逐渐变大。
少年轻喝一声,闭目持刀,缓缓举过头顶,全心全意的感受这刀意,慢慢将这种待发状态拉倒了最满。
去吧!
嗡得一声,金刀划过空气,带来一阵刺耳的切割声,仿佛苏祤面前的空气都被一刀切开。